1980年代,中共强摘年轻壮汉的肝脏给老红军。图为现代器官移植手术。(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二十三年过去了……。每当我回忆起在人世佳称“天堂杭州的日子”,我不敢去回顾红色岁月里所看见的恐怖往事……自然,也不愿想到浙江省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
记得那是1983年一个料峭春寒的夜晚。因突发事故,上级命我速去地处杭州市解放路大基督堂东侧的浙江省第二人民医院急诊室。当时才26岁的我即刻驱车赶到医院。急诊室就在进院大门的左厢,一排L型的上有黑色屋脊下由青灰色砖建仅一层的房内,急诊的中心值班室就在L右边第一间。上三步台阶即进连着急诊护士长值班房的抢救厅,抢救厅不大,只有五十个平方左右,大约有五张床,上面躺着由各地送来救治的重伤者。
我同急诊室的医护们很熟,像以往那样,先听护士长对我方的伤者的伤势初步介绍,再向医院的主治医师进一步了解救治专业上的方案。同时补办入院手续。
但与以往不同是:急诊楼里的所有医生和护士们,都失去了以往忙完事后,为避职业上的压抑,离开病房进办公室后还能幽默一下、欢笑一下、聊天、科室间走动一下的轻松常态。
相当的沉默,严肃。医护们的脸上还带有压抑与不满的表情……
医院一定是出大事了!
手术单已开出一会……
靠氧气瓶与血袋维持生命的伤者,正面如蜡色在等待进中心手术房。
而厅里的几个严重腹内伤和颅脑外伤的人同时在等待进大楼上面的手术房。
急诊抢救厅里的大钟嘎嘎奔走……
我急了……这不是序例乱了吗?
我出急诊室,右拐;前行;又左转入临街的中心大楼,奔楼梯打算到手术房。被挡住。可能是医院的保卫处的人员,也许多军方或省公安厅便衣语气很硬地说:“禁行,里面有政治任务。”
“政治任务?”
党的政治与任务不就是开会吗?那么晚了?到手术房干什么?
我从小在军营长大,也在军旅中见过北京总部的一些首长。军委工程兵司令陈士渠将军,文革后期最高法院副院长谭关山将军和最高军事学院的干部部长孙伯等。
我不买他们的帐!回问:“什么政治任务?我军在杭有那么多场、馆、会、所,还有128南京军区驻杭总医院117与野战医院。还有空疗海疗。里面都有一流的医师和设施。那里不去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这是北山街84号的决定吗?”(注:北山街84号49年前原系蒋介石在杭的一处官邸,后由先后上任的老大:江华、南萍、铁瑛、王芳居住的半山腰别墅)
故意弄黑暗的手术室门前,楼道里传出一个影子的声音:“就是!知道,就别问啦!”
我又回到急诊室……。(为保护他们,我不能列出姓名。)
X护长问我:“XXX!你去那里了?”
我告诉他们刚才上楼的情况。并问:“究竟是什么人物?又是什么‘政治任务’?这些伤者随时会要命的呀!我们又如何跟他们从外市县马上赶来的家属解释……?”
护长和还有一位128医院在此实习的护士一同把我拽进一个医生的里房。关上门窗……相当小声的告诉我:“楼上一级‘政治任务’。”
2025年国际宗教自由峰会(IRF Summit)上,播放了主办方制作的活摘器官幸存者程佩明遭活摘器官的亲身经历(图片来源:IRF summit油管视频截图)
一级“政治任务”:换肝
这就是我回到本文开头的恐怖往事——
有一位经历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我军某集团军军长XXX的病肝脏烂掉了。军方与中共省委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救这个年迈的“老革命”。让他从起死问生返健康,继续为党工作……
在党的命令下,统治一直都是高效模范区的红浙江的机器紧急运作起来。高级别的抢救指挥部中有:军区政委、省委干部、浙医大的领导及教授、也有主管监押犯人的公安厅官员……
医大的专家组以纯医学的角度很快出了满足政治任务的“方案”——只能换肝。
指挥长马上批示:实施。
肝从哪里来?
血型、基因、相关血指标都最佳接近的新鲜活体肝脏从哪里来?
不用讲:只有从健康的人那里来!
书呆子般的医生不知道:一生为人民的军长的真正人性是什么?
医生们并未先想到:如何在军长亲人以外的人境中“采肝”。医生们建议:最好的方法、也是最亲和人道的办法,是从军长的一大堆儿子、女儿里选一个肝!
指挥组遇到了难以跨越的难题。
其一、军长不会同意!他很爱儿女,宁死不会用孩子的肝!
其二、即使军子的儿女有一个敢捐肝,麻药后瞒着军长同步切开换上……军长醒来,一定会大怒气死……
其三、首长万一死了,是党和军队的一大损失。谁能担当?
只能在军长以外想办法,决定由地方支持,用民拥军、政拥军的这个崇高大前提请地方政府解决“活体肝脏”来源。
地方:全力支持军队工作,保证“来源”。
由省公安厅在浙江第一监狱,又名:小车桥监狱,提一批同血性的在押在判囚犯,去指定地点体检,选人选肝。
经几轮国家安排的“体检”后,终于在选出的一组人内,选定了一个最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尽管他已被关押多日,营养不良,面如菜色,他已达标了。
小伙子被告知:做一个小手术就可以回家了
他从头到尾都不知党的谋略,他们家世世代代压根儿不和军长爷爷有任何沾亲带故的关系,他更不明白为什么此刻会躺在手术台上。
而前几日,他的同狱同廊同窗们,还挺羡慕他那么自由风光地随监狱长、狱医频繁出大墙……他不会明白“政治任务”……
党不会告诉他!
党知道:一告诉他,指挥组同志都犯泄密的错误!监狱人犯们情绪大乱,被采者会宁死抗争,下手困难,最主要阻碍今后的“秘密采集”工程。
此刻的他,相当平静舒服地躺在从未见过的无影灯下手术床上;那么多天的墙下之囚,他都是上戴一幅手铐,下铐一大堆脚镣。这是他一次解除啃肉的金属环……
那一群着蓝色中山装的领导向他许愿,你要感谢党的关怀,党的一贯原则是,治病救人……你只是患了一点小毛病,做一个小手术就可以回家了……!
他心里舒爽极了!不再有狱警和牢霸毒打他了;手脚不再上铁环环了……不用再进桥那边的监仓了;终于可以吃饱一点了;最幸福的是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
一道临时拉起的布帘将大手术室一分为二,布帘这边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位年迈“人民功臣”;二套手术班子要同步地切开老军长和小伙子的肚皮……所不同的是:把革命老军长的腐败发硬的坏肝脏,随便缝合一下地植入小伙子刚被割走肝脏已空了的肝穴。反革命小伙子健康充满金色年华生命的鲜肝被移植到已近风烛残年的老革命体内。
他们知道,这副又烂又臭又硬的老肝经这么一个高度政治化的切、割、接、植、缝……无法支撑血液循环量更大的年轻人……
政治同样让医学更无情,麻药过后,更是惨不忍睹……
2025年9月3日,习近平与普京在现场竟然公然谈论起“换器官”。(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换肝结局:小伙子死了,老军长也死了
没有多久,这位在手术台上全麻后被人骗走肝的、还在全麻中美梦回家的小伙子……24小时醒来时……巨痛难忍,一摸伤口才知手术面的开阔……才发现他并没有回家!他躺在狱医的病床上,也没有看到爸爸和妈妈……他知道他快见不到了……见到了只会让爸妈更绝望……
许愿他回家的蓝制服们,各自回家休假去了。
没有几日,有二个狱警在一个凌晨给他送来了一盘酒菜……另一个又提来铁镣为他重新钉上……他同其他狱友先被拉出去游街,他根本无法直立,是二个肝强力壮的大兵强力地托架着他,在满街看戏的市民前走完最后的里程,几个狱友后被处决。
也没过多久,那位老军长也因异体肝脏术后排斥问题……也许是当时技术不成熟……或许是小伙子太悲惨引发因果报应……老革命也死了。
事情过去了许久。以后只要见到浙工医院的老医护人员,他们都会愤愤不平。都说:共产党什么都干的出来……!
后来我知道:为什么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术不在杭州的几家解放军医院做?而去地方医院做?军方也不想承担更多更直接的责任。
二十三年过去了!
这件事情,如同许多经历与见闻,我一直深埋记忆。
2006年4月4日清明
亚笛多星 于杭州五云山下
(原文标题:80年代 军长就这样换走年轻人的肝脏。本文有删节)
责任编辑:倚天
短网址: 版权所有,任何形式转载需本站授权许可。 严禁建立镜像网站.
【诚征荣誉会员】溪流能够汇成大海,小善可以成就大爱。我们向全球华人诚意征集万名荣誉会员:每位荣誉会员每年只需支付一份订阅费用,成为《看中国》网站的荣誉会员,就可以助力我们突破审查与封锁,向至少10000位中国大陆同胞奉上独立真实的关键资讯,在危难时刻向他们发出预警,救他们于大瘟疫与其它社会危难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