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知名俱樂部誠聘行政經理(女)十名,要求容貌氣質俱佳。詳情面談。」這廣告在大學生中引起了小小的轟動。一位將畢業的女大學生為揭開此事的神秘面紗,與聯繫人接洽面試,進而到該俱樂部進行了為期三天的「陪酒小姐」生活體驗,經歷了一段難以言盡的非常時刻。
中午12:10,我打電話找到了廣告上的聯繫人黨先生,他告訴我,下午來俱樂部談一談。
下午4:00,我如約來到俱樂部。負責招聘的行政部A主管倒是毫無戒心,大大咧咧地說:「『行政經理』的主要工作是陪喝酒聊天,核心是讓客人高興。『行政經理』的薪水是每月1000元加15%的客人消費提成,讓客人喝的酒越多,收入就越高。」他強調說,「你們的工作絕對是一個非常正經的工作。」
面試和培訓就這樣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了,A主管告訴我,晚上就可以來上班。
晚上8:00,我準時來到俱樂部。看著光怪陸離的大廳和成群衣著暴露的小姐,心裏更是七上八下。
晚上9:30左右,大廳中的客人逐漸多了起來,一些小姐和他們觥籌交錯,也有一些小姐陸續被點進包間。
晚上10:10左右,俱樂部的表演開始了。脫衣秀是第一個節目。一個叫KATE的小姐叼著煙上場了,她上身只穿一件緊身胸衣,下身穿一件已無法叫裙子的裙子,伴著瘋狂的音樂開始扭動起來。過了一會兒,另一個小姐也上場了,兩人走到一起,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姿勢。第一次看這種艷舞,我不禁有點面紅耳赤。
凌晨0:10,客人走了幾批,這時A主管過來告訴我,今天算是「實習」,明天正式開始。
我心裏一緊,今天晚上是我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我有些激動,也有些不知所措。
晚上8點到俱樂部後,全體「行政經理」被召集到會議室開會。A主管在講話中宣布了近期將裁員的消息,那些老「行政」頓時拉下了臉,有的人瞪住了我這個新來的大學生。我暗自好笑,原來她們也在搞「下崗」制度。
A主管讓一個叫何霜的「行政」帶我一下,何霜立即嘟囔著說:「我都自身難保了,還帶別人!」說完這句話她可能覺得有點不妥,就轉而對兩個男行政開玩笑:「下了以後你們倆就可以去當』鴨子』了。」然後狂笑兩聲轉身出去了。最後還是一個叫小青的「行政」帶了我,小青是俱樂部最紅的一個「行政」,她穿著金黃色的絲裙,長發披肩,說話不緊不慢,至少在別人看來有點高貴典雅。但我分明從她大而憂鬱的眼神中看出了無奈。
此時經理一聲令下:「開工」,所有的「行政」都來到一樓門廳處,等待著客人們的光臨。不一會兒,來了五個客人,我還沒回過神來,有兩個叫黎麗和江嘵的「行政」已經迎了上去,滿臉堆笑地領他們上了二樓。過了不久,又有三個客人被領走了,我正在手足無措之際,大廳的迎賓小姐說:「見到客人要主動點,領他們上去然後簽單,要不然你還賺啥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