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當年「革命群眾」猛烈批判這位大詩人,就是為了那部《白毛女》,說這劇本的初稿描寫主人翁喜兒被黃世仁強暴後,竟痴心妄想將終身托付給黃世仁,直到後來得知自己將被賣掉才覺悟。這當然是嚴重的違背馬列主義,特別是違背了創造性發展了馬列主義的毛思想,是「抹殺階級鬥爭,污蔑革命貧下中農」。 所以後來,在文革樣板戲《白毛女》中,不論京劇還是芭蕾舞劇,都改成了喜兒父女倆的英勇反抗,大香爐砸將過去,大扁擔掄將過去,打得黃世仁抱頭鼠竄,大快人心。
在這個星球上,包括人在內的雌性動物,最基本的天性只有一個,這就是母性。但中國特色的文化,卻能改變國民的天性,訓養出更多的後天習性,這女人的妻性便是其中之一,受中國特色影響,日本和朝鮮的女人也都以其獨具東方女人的美德著稱於世,這個美德就是中國儒家的貞操觀。女人要對丈夫講貞操,國民要對皇權講貞操。所以公平地講,我們這位大詩人對喜兒的心理描寫應該說是真實的,因為這符合中國人的道德觀,特別是女性的道德觀,比如相夫教子,從一而終,好女不事二夫,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如此等等,這本是中國傳統文化中最落後最愚昧的東西,中共現在大力倡導的所謂愛國主義教育,灌輸給中國青年一代的正是這種奴化思想。
中國儒家教育的宗旨是治國齊家平天下,這個目標是從家庭開始的,在步入宦途之先,能治理好一個封建大家庭,就具備了統治國家的基本素質。但孔子說「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 ,所以治理大家庭,又必須從女人和奴才們身上開始,為了權威的永久和鞏固,大家庭必須安定團結,從皇帝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到封建士大夫的妻妾丫頭,地主資本家的大小老婆偏房外宅,中共官僚的二奶小秘,如此之眾的女人,從自身爭寵到為各自的子女們爭奪財產權益,是一定要產生動亂的。奴才們各為其主,或賣主求榮,或自相傾軋,或分配不公不平則鳴,也是一定要有風波的,所以中國的歷代大儒,先要在家裡管理好女人,進一步管理好奴才,才有資格為君為相。
從中國特色的妻性延伸,就是中國特色的奴性。從被奴化了的中國知識份子們嘴中講出來就是:「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比如早些年,就有馬列牧師李燕傑曲嘯之輩到處遊說這個愛國理論,在此輩「愛國」賊們看來,中共是母親,哪怕這母親是個邪惡無比的女人,哪怕她是個婊子,也是偉大光榮正確的。當中共面臨人民背棄時,一向不講人倫的中共,也大談起母子之愛來,不過換了個說法,把四個堅持換成了三個代表,意思是說:你不愛我共產黨可以,但你總得愛國吧?現在我們中共代表的是中國,所以你不愛黨就是不愛國,你不愛國是什麼人呢?只能是漢奸,是洋奴,是賣國賊。
兒不嫌母醜的同義詞是妻不嫌夫醜,一朵鮮花能安於現狀的插在大糞上,一個良家婦女甘願被一個流氓佔有,也是妻性的表現。肉已經被佔有了,靈還能到哪裡去?那部被改編成電影的小說《靈與肉》, 正是道出了這種妻性的無奈。被中共強姦或者誘姦的中國知識份子,出賣靈魂的代價就是即得利益,為了那點可憐的高知職稱津貼,為了那點可憐的退休金,不得不死心塌地效忠一個從來就沒有真情實意的惡棍。夫榮妻貴,在利益的天平上,賣身投靠給中共的中國知識份子,選擇的是繼續被凌辱,被踐踏,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