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論調出於加拿大外長葛蘭姆之口。這種看似委婉、實出無奈的外交辭令可能會影響反恐意志不堅定者和思慮不夠健全的人,其結果還是會縛住美國及世界各地反恐勇士的手腳,縱容流氓國家繼續為非作歹,置伊拉克和其他民主國家人民的權利、財產、生命於不顧,所以很值得掂掂它的斤量。
首先,美國面對國際恐怖攻擊的嚴重威脅,是否有先發制人進行自衛的權利?
(一)聯合國憲章規定:「當一個國家受到威脅時,有自衛的權利。」
面對薩達姆的威脅,美國有權自衛,這是毫無疑問的。
(二)這種自衛權利,是否可以先發制人,提前實施?
恐怖攻擊是超國界的,以無辜平民為目標,搞突然襲擊,造成轟動性的恫嚇效應,這就造成了滯後防衛就是坐等挨打、就是賊出關門亡羊補牢的客觀現實。顯然,為使自衛奏效,只有超國界的先期防衛,才能有效制止以無辜平民為目標的恐怖攻擊。面對恐怖攻擊,否定先發制人,就等於否定自衛權利。率先改變人類戰爭規則的,不是美國為首的世界民主陣營,而是恐怖份子及其幫凶和後臺──世界各地的獨裁流氓政權。
(三)從戰爭的性質正義與否來考慮,單國自衛和多國自衛有多少差別?
聯合國集體自衛是正義的,那麼美國單獨自衛也是正義的。
(四)聯合國及其安理會中有流氓國家故意作梗,而美國又無從申請迴避,又當如何?
對待國際恐怖襲擊這樣特殊形態的戰爭,先發制人是不可或缺的。聯合國不予支持,表明它已失去領導反恐制恐的能力和機制,美國單獨實施先發制人的攻擊,有何不可?!
第二,所謂利用對別國「更換政權」為「藉口」而干涉,可以有不同的性質,要看怎麼個利用法。
布希政府是對一個一再揚言要與美國為敵、而且有從內到外的證據表明正在大力準備實施恐怖襲擊、具有現實威脅的伊拉克獨裁政權進行先發制人的打擊,以幫助伊拉克人民實現自由選舉人民公僕,建立民主政權。這樣做符合全人類的利益,和人類開創和平、民主和人權全面勝利新時代的願望、趨勢相一致。這是一種自由、民主、人權模式的更換政權,我想全世界一切和平、正義、善良、正直的人們都會贊同。
這種更換政權的模式,不能稱為「干涉」,因為它不可能對任何包括伊拉克在內的國家構成任何威脅:國家是人民的,只有保護人民的政府才有資格代表國家;威脅伊拉克獨裁政權不等於威脅伊拉克,不等於威脅伊拉克人民,而像克林頓那樣去和血腥鎮壓「六四」、罪惡滔天的中共結成什麼「夥伴」關係,那才是助魔揚惡,才是真正威脅中國、威脅中國人民,甚至威脅世界和平和發展。
顯然,葛蘭姆所指的利用是另一種性質,就是要把自己的獨裁意志強加給別的民主國家,從而對人類的和平安全、民主人權、自治自決、制恐反恐等等構成威脅。如果確實存在這種專制帝國模式的利用可能,那麼葛蘭姆的擔心是有理由的。下面就讓我們來看看有沒有國家會作這種專制帝國式的利用。
冷戰結束後,一般的民主國家,已經無需尋找藉口搞專制帝國式的利用。一些弱小的專制獨裁國家,則力不從心。曾經有過專制小國企圖改變別國政權,如金日成的侵略南韓,伊拉克的吞併科威特,但都很快被扼止。即使再有傚尤者,也不難對付,不值得為此留下薩達姆政權,任其繼續危害伊拉克人民,糟蹋光明世界。
要出問題,也會出在大而無當的國家。
拿俄羅斯來說,現在還是一個尚未結束游離狀態的准民主國家,時而表現出強烈靠攏西方的傾向,時而又去和流氓國家暗通款曲,徘徊於兩者之間,若即若離。除了我在《加強國際反恐聯盟,開創人類和平、民主和人權全面勝利的新時代》一文(「看中國」secretchina.com,2002年1月16日)中之五所述以外,新近又無視美國關於流氓國家的警告,和伊拉克最溫舊夢。對中共則像沙皇對滿清政府那樣,為續佔東南西伯利亞大片土地,訂立不向媒體公開的邊界密約。這些小動作,似乎都不合一個道地的民主國家的行為規範。但我認為俄羅斯只是要保住已有的既得利益,不可能再走前蘇聯的老路,時勢逼人,最終還是要融入西方的,因此不必太擔心俄羅斯。
最大的疑慮倒在中共。為了鞏固自身對中國大陸的罪惡統治,中共最好把世界上每一個民主國家都變成和它一樣一黨專制獨裁。問題在於中共想幹什麼的時候不在乎有無藉口,有和沒有一樣幹。搞個黑名單叫法輪功修煉者坐不上去冰島的飛機,有什麼藉口?向支恐流氓國家輸出軍事科技,鼓動超限戰,讓全世界都去反對美國「世界霸權」,力圖把聯合國搞亂並納入其反和平、反民主、反人權的軌道,又有什麼藉口?搞「反顛覆」法來一個香港政治大陸化,又有什麼藉口?
再說,中共找藉口從來沒有什麼不容易。中共權力層本來就是制假大王,為整肅民運人士可以誣指嫖娼,法輪功修煉者堅持信仰不低頭可以說他神經病關入瘋人院,連殘害中國生靈幾千萬的毛澤東可以叫做「民族大救星」,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是流氓我怕誰」,還不容易!
更何況人類歷史發展的進程已愈來愈不利於中共,使它力不從心,難有對外侵略,改變他國政權的能耐了。這是因為:
(一)經濟上中共極度依賴外資。輕啟戰端節外生枝,財路一斷、死蟹一隻。
(二)和西方民主強國相比,中共實力差距日益增大。
一場戰爭兵員傷亡人數之比往往與雙方戰力對比成反比。韓戰時,作為主力的中美雙方傷亡之比大約為10:1。如果這場戰爭發生在今天,恐怕會連20:1或者30:1都不止。不信請看波斯灣戰爭、阿富汗之戰。雖然中共軍隊的組織、訓練等略勝神學士獨裁當局一籌,但兩者皆不得民心,結局也差不了多少。神學士政權崩潰之速,中共高層遠遠沒有想到的。戰前不少人(包括許多西方反戰人士)都認為美國會和前蘇聯一樣,陷足阿富汗而難以自拔,結果證明那不過是坐井觀天的多慮。
(三)還有一個臺灣問題作祟。
沒有一個正直、善良、愛國的中國人會支持把臺灣統一在中共的獨裁暴政之下,讓臺灣人民和大陸一樣也嚐嚐甘作共奴之苦。在臺灣民主轉型之前確實有人擔心,廉價勞力和超國民待遇的誘惑,會使一部分商人就範從而影響政局。民主轉型以後,這種可能基本消失。國民黨的分裂變為在野黨,其深層原因也許正在這兒。可是中共高層提高嗓門,大事渲染一國兩制,不放棄武力攻臺,已騎虎難下,不容許它先去幹別的骯髒勾當了。
(四)中共不會自己放棄權力變為民主國家,那是西方綏靖「反戰」勢力的一種幻想。
只要中共繼續專制統治中國,注定中國的發展極其有限。充其量從封建社會主義過渡到社會資本主義,成為一個弱勢資本主義的國家(此點筆者在前面引述過文章中已有論證),不存在超越西方民主強國的可能。如果去改變別國政權,結局也會和金日成侵略韓國、薩達姆侵略科威特差不多。
根據上述諸條,擔心中共「藉口更換政權」也是多餘的。
先發制人攻擊薩達姆以及戰與不戰之利弊得失,筆者已在《為什麼西方「反戰」人士手上濺有人血卻渾然不自知》一文( 「 看中國」網站,10-2-2002)中作了概括。 這裡筆者懇請各路「反戰」人士注意:
不要為保護惡魔,再在你們的手上增添伊拉克、美國和世界其他國家無辜人民新的血跡了;歷史已證明你們一錯再錯,如果你們依然不思悔改,你們將會被永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