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自從九七年離開香港後,不能忘情香港,也為了報答香港所給我的一切,所以不論是跨媒體寫文章或做廣播,或者應邀發表演講,都在扮演對董建華政府「域外監督」的角色。今年三月,本人隨代表團訪問臺灣時,在其後的一個飯局中,認識了群策會中人,他們當時就表示將在六月二十八日舉辦探討香港「一國兩制」的研討會。他們之所以對我發出邀請,是因為我從一九九六年就在當地的《自由時報》撰寫專欄至今,主要就是評論香港事務。由於同一天我在紐約法拉盛公共圖書館也有一場《香港回歸六年》的專題演講,所以我把紐約的講座推遲到七月十二日,但是臺灣因為沙士疫情,將研討會推遲到八月中旬。群策會作為一個智庫,每年主辦一次國際研討會,根本同有沒有選舉沒有關係,同七一大遊行也沒有關係。但是這個研討會的成功和巨大反響,或可能激發群策會再接再勵的雄心。
也是三月份的訪問,我就同陸委會副主委陳明通談到「一國兩制」的問題,我問他中共以「一國兩制」統戰臺灣時,為何臺灣不以香港「一國兩制」的失敗來反擊?此意在於利用臺灣向北京施壓,以便北京不敢輕易踐踏對香港「一國兩制」的承諾。豈料陳明通回答說,香港已經搞成這樣,我們不願意再揭瘡疤使香港人難受。陳明通自稱明年將回學校教書,也許他還保留這麼一些「書生氣」而說這些話。
從劉慧卿到臺灣前後中共喉舌對她的「革命大批判」,無非是她說「臺灣前途應該由臺灣人民自行決定」而被指為「台獨」,而她說香港「『一國兩制』是否成功,要視乎港人能否高度自治,選出自己的政府,撤換不滿意的行政長官」則被指為「港獨」。然而就連臺灣的統派也不敢說臺灣的前途不應該由臺灣人民決定,難道他們也是「台獨」不成?而如果香港人選出自己的政府就是「港獨」的話,「港人治港」豈非謊言?基本法又何必規定香港要向民主化的目標邁進?儘管步伐是十分的緩慢。
可見這些用「反獨」的名義攻擊劉慧卿,只是香港土共要挽回他們強行通過國安條例失敗後唯恐失去選票而施展的伎倆而已。董建華中央政策小組某些人的上竄下跳,也表明「批劉」的權謀性質。可惜民主派的一些人被「民族主義」障了眼,忘了「民主」就是「人民當家作主」的理念,或者是門戶之見,甚至是假期內的怠惰,竟然沒有出來聲援,只有傳媒的評論人予以駁斥,實在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