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胡辦人員聊小平遺言「我們這些老人嗚呼後,誰來保險?」得到驚人啟發

發表:2005-06-11 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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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交者註:此件未經證實,僅供參考)
最近剛從香港回來,朋友們圍繞連宋來訪後的冷局議論紛紛,但也有人說,胡錦濤這段時間是對美臺日連出重拳,頗有魄力。我不由得又想起我那個在胡辦工作的大學時好友。前幾年他調到胡辦工作,我誰都沒有告訴,以免找我要求幫忙的人太多,擠破我的家門。上次為了對胡耀邦追悼會的不滿,我已經找過他一次,還賠上了一頓飯。我們那次的交談被貼在網上(題為《胡辦人員露苦衷:坐在他這個位子上,只能當兒皇帝》),這次我又約請他吃飯,想問個究竟。

一坐定,我就牢騷滿腹地發問,「為什麼你們不趁熱打鐵?我們大家都在議論,如果中央接著宣布要與臺灣談判聯邦制,臺灣就不好拒絕,這樣就可以馬上走出兩岸統一的第一步。」

他問道,「你是指這次連宋來訪嗎?確實,我們搞得那麼熱乎,中國人都充滿希望。但是你不要太當真。」

我一聽,不由得火氣上來:「難道你們是騙人的嗎?」

下面是我們的對話。跟上次對話一樣,這次我仍舊用「吳」姓代表他。

吳:你知道我們統一臺灣的政策,標準說法是「一國兩制」。但如果要真正對臺灣搞「一國兩制」,讓臺灣保留軍隊,那就必須實行聯邦制。可是我們一再堅持反對聯邦制。我們黨早期還是主張在中國搞聯邦制,可是從六大以後,就放棄聯邦制,建國後明確規定,只能搞單一制,就是中央集權。所以你對「一國兩制」 這個提法不能太認真。

作者:為什麼共產黨會有這種變化呢?

吳: 我體會,是由於中國的「大一統」傳統,誰當家都難以擺脫這根深蒂固的老傳統,不管他是什麼黨。毛澤東青年時期主張聯省分治,黨的幼年時期主張聯邦制,那是因為他們遠離國家政權,所以敢於逆反,可一旦歷史選擇他們接下政權擔子,他們就要回歸歷史傳統。

作者:我的一些朋友也感覺,共產黨對臺灣的「一國兩制」不真實。

吳: 何以見得?

作者:就是那個"一中"的涵義。以前一直講,「一個中國」就是指中華人民共和國,直到現在,共產黨從來沒有明確否定過這一命題。既然臺灣政權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權,臺灣政府就不可能真正有自己的獨立軍隊,而只能像香港澳門一樣直接受中央政府控制。

吳:我們當然也知道,臺灣所以會反對「一國兩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本來可以明確宣布新提法:「一個中國就是指未來的中國而不是指中華人民共和國」,或者「一個中國就是指中華民族而不是指中華人民共和國」,或者我們可以講:「一個中國不是指現在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至於是指什麼,兩岸可以討論。」我想這類新提法一旦發表,臺灣統派力量馬上就會排山倒海地壯大,台獨陣營馬上就會兵敗如山倒地垮臺,統一事業馬上就會大有起色。

作者:其實陳水扁在統一問題上也留有餘地,他這些年來多次講過可以考慮以歐盟模式統合兩岸。

吳: 如果真的按歐盟模式統合兩岸,那當然是朝兩岸統一方向邁開一大步。但按照我們的內部講法,歐盟模式就是兩國論。所以我們不理會他那一套。但我有時也在想,為什麼我們不急於用歐盟模式打開兩岸統一的僵局?我有時自己暗想,也許海外有一種看法有一定道理。

作者: 他們怎麼講?

吳: 據一份內參報告,海外有的人認為,我們的地下工作者已經滲透和控制了臺灣軍隊的相當部分,所以我們已經有把握通過裡應外合佔領臺灣。如果真是這樣,那當然不需要通過歐盟模式了,不需要脫褲子放屁麼。

作者:我在網上也看到過這種看法。看來他們對我們黨的地下工作歷史瞭解很清楚。據革命回憶錄介紹,那時蔣軍的每個軍以上的司令部都有地下共產黨, 所以才有那麼多國軍武裝起義投奔共產黨。我想,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政府偏偏不做實質性的表態,既不否定「一中」是指中華人民共和國,又不肯定歐盟模式,而是反覆喊什麼「兩岸同屬於一個中國」啦,「九二共識」啦,「一中各表」啦,「兩岸一中」啦,都是些沒有實質意義的空話、廢話,不能把兩岸拉近,沒有任何作用。

吳: 你錯了,那些不是沒有作用的廢話,而是維持臺灣現狀的工具。維持臺灣現狀對我們最有利。

作者:維持現狀?布希也在高喊「維持現狀」,難道你們與布希政府配合得這麼好?

吳: 我說的「現狀」,可不是布希所講的不統不獨「現狀」,而是指臺灣內部統派與獨派的激烈鬥爭現狀,以及我們大陸人民對台獨勢力、對台獨後臺美國佬的同仇敵愾現狀。

作者:我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不急著統一臺灣,而是要利用兩岸分離的現狀,保持中國人與中國人的爭鬥,培養中國人民對老美的憤怒不滿?

吳: 我看你還是缺乏一個政治家的頭腦,不瞭解共產黨不按常理出牌的特殊思維模式。

作者:啊,我想起了,一個學運領袖曾經深有所悟地說過:「我根據自己在中國共產黨內22年的見聞,以及自己在中國生活45年的經驗,作出這樣一個結論:只有我們自己的想像力不夠豐富的問題,沒有共產黨幹不出來的事!」 你趕快說說,你們共產黨的思維為什麼與我們老百姓不一樣?我們都認為你們共產黨跟我們一樣,急著統一臺灣。誰會想到你們故意不要邁出統一的第一步?

吳:按照我們黨的內部共識,阻礙中國發展的主要因素不是兩岸分離,而是美國。如果不是美國撐腰,台獨根本成不了氣候。所以臺灣問題,說到底是美國問題。如果不解決美國問題,中國發展的一切問題,都不可能解決。所以我們的眼光不能侷限於一個小小的臺灣,而要緊緊盯住美國問題,這是個全局性的問題。

作者:是啊,如果臺灣問題從屬於美國問題,那當然不能急於單獨解決臺灣問題了。否則如果兩岸聯邦制聯合了,你們就再也沒有理由大張旗鼓地做「軍事鬥爭準備」,沒有理由去買俄國武器準備對付老美了,也難以培養中國人民的仇美情緒了。我懂了,所以邀請連宋來訪不能動真的搞聯邦制,而只能造造氣氛而已。更重要的是形成一種氣氛:中國人幫中國人,中國人幫中國人對付老美。但我不理解,難道美國問題真的那麼重要嗎?

吳:當然重要。從台面上的公開理由來講,我們說,美國要借臺灣問題來圍堵中國,阻擋中國發展。但真正原因是,美國人不喜歡我們共產黨人的領導權。這一點不用我多說,從五十年代起,杜勒斯就提出要用「和平演變」搞垮共產黨,最近布希公開聲明,把「鏟除專制」做為他們的歷史使命。他們下定決心要使用他們的實力在全世界推廣「民主自由」。

作者:民主自由不是好事情嗎?我在香港看到,海外民運一直在懷念四十年代的共產黨,那時毛澤東反覆強調要學習美國的民主自由。而且,近來共產黨自己也在引以毛澤東四十年代對黃炎培的談話,我記得毛澤東那時是這樣說的:「我們已找到了新路,這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鬆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

吳: 我說你還是糊塗。四十年代是什麼情況?那時共產黨遠離中國的政權核心,所以敢於逆反中國的專制傳統,幻想民主自由,一旦歷史選擇他們接下政權擔子,他們就要回歸歷史傳統。

作者:為什麼中國的專制傳統這麼頑固難改呢?

吳: 據我看,是因為我們中國有崇拜「聖人」、嚮往「清官」的傳統。如果大家都認為有聖人存在,認為需要聖人領導,那當然不需要民主監督,只要找到「聖人」、跟「聖人」走就行了。

作者:我想起來,澳大利亞有個楊小凱,是文革後去留學的,他有篇文章講,中國只有普及基督教,民主自由才有基礎。基督教只崇拜上帝,不承認人間有什麼聖人。

吳: 所以我們去年傳達中央29號文件時就點了他的名。他是新自由主義的典型,為西方的國際壟斷資本服務,「西化」和「分化」中國。

作者:是啊,那些既得利益者總是千方百計地要挖掉中國民主自由賴以生長的根基,所以你們嚴厲控制中國的教會。

吳我個人來說,打內心也喜歡民主自由,但我想,要在中國實行民主自由,絕非像一些海外民運人士想像得那麼簡單。在中國,你今天給他們民主,明天他們就會選個 「聖人」當領袖,然後跟著這個英明領袖走就是了。當然中國民主問題的另一個難題是中國「打天下坐天下」的老傳統。「革命老同志」我看得多了,他們把共產黨領導人民打下的天下看為一黨的私有物。要既得利益者超越既得利益看問題,確實很難。

作者:最典型的是王震,他針對天安門廣場的學生講,「誰要推翻共產黨的領導,誰就死無葬身之地。」而在國外那些民主國家,反對哪個政黨,根本夠不成任何罪狀,更沒有誰會因為黨派分歧而仇恨得咬牙切齒動殺機。

吳: 其實毛澤東早就講過,共產黨要團結同盟者一起坐江山,而不應該宣傳共產黨打江山坐江山。

作者:現在的事實卻是,你們共產黨把既得的當政地位看著是自己的命根子。美國不喜歡你們的一黨專制,你們就痛恨美國人。啊,我想起來了,為什麼你們首長去年在四中全會上要搬出「國際壟斷資本」論。據我記憶,香港《開放》雜誌報導他是這樣講的:「敵對勢力總是從輿論入手佔領宣傳陣地。以美國為首的國際壟斷資本搞垮蘇聯和蘇共的主要手段是從意識形態入手的。」他的這番話在海外鬧的沸沸騰騰,幾乎是家喻戶曉。

吳: 是啊,真像捅了馬蜂窩。我們早就從好幾種內參和簡報中得知。

作者:不過我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你們首長要大批「國際壟斷資本」?這麼多年你們不提這個術語了。海外有人講,你們首長又要復古回到列寧時代。也有人講,共產黨又要變臉啦。

吳: 其實,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這個術語,只不過這些年把它鎖在櫃子裡而已。如果追溯過去,小平同志在八九年六四平暴期間曾經反覆使用這一術語。他最經典有名的一番話是:「整個帝國主義西方世界企圖使社會主義各國都放棄社會主義道路,最終納入國際壟斷資本的統治,納入資本主義的軌道。」

作者:鄧小平的這段話,我們好久沒有聽說了。大家還以為,共產黨真的政策大變了,變成美國的盟友。我真搞不清楚,你們共產黨到底把美國當成敵人還是朋友?毛澤東在四十年代對美國崇拜得五腑投地,可是一掌權就把美國罵得狗血噴頭,接著又出兵朝鮮同美國拼得你死我活,後來又聯合蘇聯把美國趕出越南,但不多久就邀請尼克松訪問,聯合美國對付蘇聯。你們共產黨變臉好快啊!

吳: 按照美國人的說法,沒有永久的敵人,只有永久的利益。按照我們中國共產黨人的看法,革命分為不同的階段,在不同時期的敵我友劃分,有不同的標準,但根本性的敵人是不會改變的。

作者:所以毛澤東在西安事變逼迫蔣介石停止剿共後,雖然高喊擁護蔣委員長領導,但蔣介石國民黨始終是共產黨的根本敵人,並沒有因為抗日統一戰線的建立而變化。共產黨不過是把「打倒蔣介石國民黨」的口號暫時藏起來了。

吳: 你這樣分析我們與美國的關係,也就對了。

作者:但是否有這種可能:隨著我們改革開放的發展,隨著我們中美友好方針的貫徹,隨著中國領導班子的更替,中國與美國會變得越來越像,變成一家親?

吳: 不可能麼,中國共產黨不可能變成美國共和黨、民主黨那樣的政黨而歡迎西方的民主自由價值觀;美國也不可能變得喜歡中國的一黨制。

作者:布希這次就職演說,強調他們為了國家的安全必須在世界上推廣民主制,說明他們越來越認識到,民主制不可能長期與專制制度共存於同一個世界上。你總還記得毛澤東的「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吧?那你說我們與美國的關係,到底是人民內部矛盾還是敵我矛盾?

吳: 從根本來說,當然是敵我矛盾,對抗性矛盾。美國是我們的根本性敵人,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但在不同時期,我們用不同方式去解決。在我們的韜光養晦時期,用解決人民內部矛盾的方式對待美國。小平同志一再強調,不跟美國搞對抗。

作者:即使不搞對抗,也還是敵我矛盾,鄧小平直到九二年南下視察時還是說:「帝國主義搞和平演變,把希望寄託在我們以後的幾代人身上。」

吳:是啊,江澤民也一面強調中美友好,一面強調說:「中國如果從社會主義倒退,只能成為國際壟斷資本的附庸,國家的主權和民族的獨立都要喪失掉。」所以近來我們首長強調「西方敵對勢力始終把爭奪輿論陣地當作主要目標」,強調西方的「西化」「分化」「圖謀」,就很自然了。這是黨的一貫方針,決不是復古。

作者:什麼叫「附庸」?現代各國之間不都是互相依賴、誰也離不開誰嗎?

吳: 這你就錯了!我們黨內有一條最根本的思想定律,就是強調中美之間不存在一種互相依賴、誰也離不開誰的關係!

作者:我好像在海外雜誌上看得過,高層領導人都在各種場合反覆背誦這個命題。

吳: 那當然是小平同志下的斷語,得到大家的認同,成為我們黨的最根本性指導思想。在這個指導思想下,中美之間的鬥爭性是絕對的,而合作只能是相對的、暫時的。長遠來講,一山不能二虎麼。這是我們老祖宗給我們留下的思維方式。

作者:你們總是打著「社會主義」的牌子,但什麼是社會主義?鄧小平對金庸說,「我看世界上的社會主義,總有一百多種吧。」他又說:「但誰能說清楚,什麼是社會主義?」

吳:理解這個問題其實有個訣竅:共產黨掌權就是社會主義,中國共產黨掌權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而不管共產黨搞什麼。共產黨領導下的國營和私有企業,也許有一天我們也允許娼妓合法化,賭博合法化,歸地區黨組織領導,以及一切的一切,凡是歸黨組織領導的,都是屬於社會主義。

作者:恩格斯早就批判了把國營妓院說成是社會主義的論調。為什麼共產黨總是把自己說成是社會主義的化身?

吳: 你知道,我們首長率領的這個班子,沒有毛澤東那時的戰爭功勞,如果不舉社會主義的旗幟,就沒有資格領導這個國家。我們黨的主要領導人,沒有誰真正有馬克思主義的理論修養,他們雖然不懂馬克思主義,但他們要指導我們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他們自己就必須是社會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的化身。他們如果不是社會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的代表,怎麼能做為人民的三個代表,領導我們國家呢?

作者: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代了,共產黨還在高喊馬克思主義。其實真正懂馬克思主義的人,像前蘇聯和歐、美的那些原來的共產主義者,早就放下了馬克思主義這面旗幟和口號,現在世界上高喊馬克思主義的人,恰巧是些不懂馬克思主義的騙子,像朝鮮、古巴和中共。中共領導人因為他們不懂理論,就容易上一些奸臣的當。如何新,鼓吹說,中國是在搞《民族社會主義》。其實世界上早就有《民族社會主義》這個名詞了。這個名詞有時也翻譯成《國家社會主義》,它的德文,按照音譯翻譯過來,就叫《納粹》,當年德國就是以民族社會主義為旗幟,直到現在,全世界一聽到《納粹》這個名詞,就毛骨悚然,而這個名詞在我們國家卻大行其道,招搖過市,居然沒有人出來制止。

吳:其實也不是上當的問題。我們黨需要民族主義和社會主義這兩面旗幟,它們合在一起就是民族社會主義這面旗幟。我們只有舉起這面旗幟,才能在中國挽回民心。我個人感覺,當年希特勒他們一隻手高舉民族主義,另一隻手高舉社會主義,他們是真心的。當然他們的民族主義是要犧牲其它民族的利益,而他們的「社會主義」,主要是指德國下層工人農民的利益。我們的共產黨,在五十年代,相當多的黨員也是誠心為工農大眾謀利益。

作者:而現在的共產黨呢,你們的社會主義只是虛偽的招牌而已。你們真正在意的,既不是民族的利益,也不是下層工人農民的利益,而是共產黨的一黨特權地位。據說去年按照何新的思路搞了一次政治局學習會,探討怎樣走納粹德國的道路復興中國。看來共產黨確實是在接下希特勒的民族社會主義旗幟,搞中國特色的納粹主義。

吳: 我們的設想是,只要中國在共產黨領導下走上復興的道路,黨的領導地位當然就會不成問題。

作者:過去馬克思他們從來不提倡哪一個民族的復興,而主張全人類解放。今天你們共產黨高喊民族復興,背離馬克思主義而學習希特勒的納粹,難道真是有用嗎?

吳: 如果我們今天還高喊「奔向共產主義」,還能贏得人民擁護嗎?

作者:是啊,現在只有在瘋人院才能聽到這類口號。前年我跟一個朋友到精神病院看望他的親屬,聽到裡面在高唱「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文化大革命好,文化大革命好,就是好來就是好」和毛主席語錄歌「下定決心,不怕萬難去爭取勝利」。他們的記性還真不錯。

吳: 我們早有文件通知,對精神病院裡的過時言論不予追究。

作者:所以在你們看來,中國的發展,就是抵禦西方國家和平演變、保住共產黨政權的根本之路?

吳: 但那遠水解不了近渴。小平同志說,「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在,有份量,敵對勢力知道變不了。但我們這些老人嗚呼哀哉後,誰來保險?」這個問題是六四動亂後小平同志考慮的最根本問題。

作者:那麼鄧小平有什麼辦法來對付和平演變?鄧小平認為依靠誰才「保險」?

吳: 我的理解,沒有別的辦法,唯一的辦法是,趁僅有的一些革命老同志還沒有「嗚呼哀哉」以前,最後解決同美國霸權的矛盾。歸根結底,還是這些跟毛澤東打天下的老同志們,最保險。其他人都不可靠。

作者:你指的是同美國翻臉、搞對抗?那不是違反了鄧小平韜光養晦的方針?

吳: 什麼叫「韜光養晦」?如果不是為了幹一番大事業,就失去了韜光養晦的意義,也就無所謂韜光養晦。我想,如果說白了,我們所謂的韜光養晦,其真正含意,就是臥薪嘗膽,準備取代美國的霸主地位。

作者:你看我們的韜光養晦時期大概還要持續多長時間?五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

吳: 這不完全取決於我們。我們的報紙總是宣傳說,要再干它二十年,我們也放風說,臺灣問題要在二十年內解決。但美國會留給我們二十年時間嗎? 這正是抗戰結束時毛澤東準備同蔣介石國民黨翻臉時,要考慮的問題。

作者:你別打官腔了,事實是,抗戰還沒結束,在共產黨七大時,就內部秘密確定了方針,要同蔣介石打內戰,從國民黨手裡奪權,推翻國民黨政府,建立「無產階級領導的新中國」。

吳: 你沒說錯,抗戰後即使國民黨不打我們,我們也要打它,推翻它,否則要我們共產黨做什麼?當初共產黨在中國建黨,就是為了在中國奪權,建立無產階級專政。

作者:回到今天的話題:你認為我們什麼時候會同美國正式翻臉?上次你講,鄧小平對你們首長並不完全放心,所以要安排老同志監督第四代班子。我想老同志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畢竟是九十歲左右的人了。

吳:你是說要趁老同志們還健在時把美國霸權打翻在地嗎?如果我是黨和國家的第一把手,在出其不意地突然把美國打翻在地以前,我們不會宣布對美國翻臉,尤其在大規模殺傷武器及太空武器主宰戰局的現今時代。哪怕我們再發展五十年,也沒有能力通過持久戰打翻美國。如果我們真要同美國爭天下,我們唯一的法寶就是出其不意地突然出手,初戰就是決戰,一舉成功。

作者:你是指像珍珠港偷襲一樣吧?那也沒有成功啊!

吳: 如果那時日本人對美國本土使用大規模殺傷的生物武器,美國就毀在日本手裡。日本人那時在中國試驗的小兒科細菌戰遠遠不成熟,根本不能同今天的生物武器相比,所以那時日本人沒有本事毀掉美國。

作者:據說國際條約禁止使用生物武器。

吳: 禁止歸禁止,但大家還不是都在搞嗎?歷史證明,不管是什麼書面東西,只要我們不需要它,它都是廢紙。

作者:如果今天使用生物武器有什麼道義上的理由嗎?

吳:我們當然要做輿論準備。按照我們內部的統一思想,如果美國出兵阻擋我們武力收復臺灣,就是對中國宣戰,我們就要開展衛國戰爭,就有理由對美國本土使用我們所擁有的任何殺手鐧,包括大規模毀滅性武器。這個指導思想我們內部會議上講過多次了。而且我們早就公開地明確告訴全世界,如果美國出兵阻擋我們收復臺灣,我們就要打它的洛杉磯。我想這就是輿論準備,多年前就在搞了。

作者:好像近年來國內有兩本書提到,美國要對中國使用生物武器。這是不是在為解放軍出手做輿論準備?一本是童增的《最後一道防線》,說非典是美國 「針對中國人的基因武器」;還有本書是何新的《全球戰略問題新觀察》,提到美國「有一個解決世界問題的時間表」,要使用大規模毀滅性武器除掉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人口,當然就包括中國的人口。我有時想,這兩本廣為流傳的書指鹿為馬地摸黑美國,挑動中國人民反美,同共產黨宣稱的「中美友好」方針太不相稱了。

吳:我也知道有這兩本書,它們的出版發行當然是經過有關部門批准的。涉及重大對外關係的書籍當然要經過中央認可,這是常識麼。至於它們被批准出版發行的意義,就要各人自己去體會理解了。當年國共重慶談判時,中央就指示解放區的軍隊,我們談我們的,你們打你們的,互不矛盾,兩隻手相反相成麼。

作者:我總是感覺,今天的中美關係,有些像那時的國共關係。

吳: 是啊,兩種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對立力量所組成的統一戰線,必將破裂,將破但還未破。

作者:那中國當然要做破的準備了。一旦破裂,就要看誰能夠先下手為強,把對手制伏了。

吳: 這就要審時度勢,當機立斷,該出手時就出手。

作者:照這樣講,中國早就在準備這一天?

吳: 那當然了。

作者:有什麼證據嗎?

吳:第一,你知道十多年前小平同志為什麼要選拔我們首長接班嗎?據我看,我們首長的最根本特點,不是勤懇工作,不是溫文爾雅、滿臉堆笑,不是年輕,不是平民出身。。。。這樣的人是太多了。小平同志強調專家治國,但我們首長並非專業上的尖子,也沒有經過出國深造。要說選擇接班人需要又紅又專,我們首長大學時並非紅專的典型,他曾經熱衷跳舞,社教人人過關時還做過自我批評檢查說,跳舞是資產階級思想作怪。那麼小平同志主要是看中了我們首長的什麼呢?就是出手果敢。他在向政治局推薦我們首長時,著重強調了我們首長的「堅毅、果斷」。該出手時敢於大膽出手,這才是我們首長的最根本特色。如果你看看歷史,就知道,在歷史中佔有顯著地位的歷史創造者,很多人都是敢於出手的人,不管人們是否喜歡他們。希特勒,斯大林,都是敢於出手的人,雖然人們罵他們是「暴君」。毛主席如果不敢出手,能推翻蔣介石、建立新中國嗎?當年蔣介石國民黨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向我們求饒,斯大林也逼迫我們對蔣介石手下留情,但毛主席還是不念蔣介石當年停止「剿共」、放他一馬的舊恩,毫不留情地「宜將剩勇追窮寇」,舉起大棒,狠狠地砸斷了蔣介石國民黨的脊樑骨。當然毛主席後來對劉少奇等自己的同志也出手太狠,成為我們黨的深刻教訓。所以我們可以這樣看問題:小平同志選擇我們首長接班,就是為對美國攤牌做準備。

作者:還有什麼證據能說明我們早就準備同美國破裂嗎?

吳: 據內參、簡報最近報告,海外的華人反華勢力,近來又掀起一波浪潮,指責我們首長向俄國出賣中國領土。

作者:是針對去年秋天在北京簽訂的中俄國界東段補充協定。

吳:其實這件事不能全怪我們首長。這次只不過是重新劃分了幾個小島,中俄四千多公里的邊界,絕大部分在江澤民時期就處理完畢了。其實真要說「賣國」,不在於邊界的精確劃定,因為不管你怎樣劃,也與原來的實際控制線相差無幾。誰都不可能通過這樣的邊界劃界,得到或丟掉幾千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作者:難道是別人冤枉你們共產黨了?

吳: 要害在於,我們在2001年與俄國簽訂的睦鄰友好條約的第六條中,白紙黑字地明確寫上:「締約雙方滿意地指出,相互沒有領土要求」。這就等於明確宣布,永遠放棄了被不平等條約侵佔的中國領土。

作者:據說那有幾十個臺灣那麼大。你們共產黨真是賣國啊!

吳: 問題不是那麼簡單。

作者:我有時也搞不懂,難道江澤民或你們首長個人真能說了算,做出這麼重大的決定嗎?

吳: 即使是古代的皇帝,要做出這種重大決策,也要徵求一下忠臣們的意見,何況我們共產黨的集體領導制度。不論江澤民還是我們首長,都沒有毛澤東那樣的權威,就更不可能個人說了算,做出毛澤東都不敢做出的決定。

作者:那是誰的主意呢?

吳: 據我的感覺,早在小平同志時,中央就做出了決定。當然那是小平同志與中顧委另外幾個老同志的秘密研究結果,以後的班子只不過是按步驟執行而已。

作者:照你這麼說,鄧小平他們是賣國狂了?難道他們會以賣國為榮、以賣國為樂?

吳: 不可能的事!小平同志是個愛國主義者麼。六四平暴以後,他們高瞻遠矚地看到,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勢力千方百計地要使我們西化和分化,所以終歸是我們黨的頭號大敵。他們預見到,中美早晚會有最後破裂、攤牌這一天。為了準備這一天,就要拉住俄國,而要拉住俄國,就要付出代價。所以我理解,讓出這麼多國土,就是聯合俄國的代價。

作者:我看,要說西化,就是接受現代觀念,接受民主自由價值觀;要說分化,就是改中央集權制為聯邦制。這對中華民族有什麼不好?

吳: 那還能有共產黨的地位嗎?那就是共產黨的災難!

作者:所以你們共產黨就應該為了自己一黨的私利,出賣國家這麼多領土?

吳: 你不要忘記了黨對你們的一貫教導: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亡了黨,就是亡國。當然了,我說的這個中國,指的是共產黨領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

作者:談談中日關係吧。網上有些人講,你們首長取消吳儀同小泉的會談把她招回國,是給了日本一拳重擊,也算是在日本人面前直了直腰。

吳:(滿臉苦笑)唉!這種論調真叫我苦笑不得,他們也真會自我安慰啊。這件事實在是我們太被動,而不是我們主動給了別人一拳。你想想看,哪裡有先求人家安排會面,人家答應了,你再毀約的道理? 關係正常化的國家之間發生這種事,在全世界都是罕見的。這件事,實在給我們丟足了面子。

作者:國外有反映說,中國的對日外交亂了方寸。你們怎麼搞的,給你們首長造成這種被動?

吳: 責任不在我們。

作者:那是誰的責任?

吳:說來話長了。你可能不知道這裡面的文章。在我國的對日方針上,小平同志留下的指導思想是,對日方針要從屬於對美方針的總體大局,所以我們總的對日方針是,分隔日美、利用日本,以儘可能地減少我們對美鬥爭的阻力。但具體執行起來,就有兩種不同的指導思想。以我們首長為代表的一派,就是大多數年輕同志,包括曾慶紅和何新,他們沒有直接吃過日本人的苦頭,他們主張:對日要以軟為主,以便把日本駕馭在我們手中,成為我們手中的對美鬥爭武器。「對日關係新思維」,這個提法大概你們也聽說過了。另一派,就是以劉華清同志為代表的老同志,他們難忘他們當年與日本鬼子拚殺的血海深仇,他們要報仇,他們的思想是:對日要以硬為主,以便壓制住日本,使它不敢緊跟美國。

作者:噢,我明白了,為什麼我們近來的對日外交那麼混亂。一會兒是全國反日遊行,一會兒是抓反日遊行的組織者。

吳: 反日遊行是強硬派對日施壓,針對日美安全協定染指台海問題,而不是針對靖國神社問題,因為那是一個老問題而非新問題。

作者:後來的鎮壓反日遊行,則是溫和派出來擦屁股。但我們國家難道沒有一個統一的領導嗎?你們首長難道不是我們國家的最高領導嗎?

吳: 我上次不是提醒你了嗎?我們首長要服從他頭頂上的那座難以逾越的泰山,那是小平同志規定好了的上級領導。

作者:噢。上次你說,坐在你們首長這個位子上,他在那座大山下只能當兒皇帝。可是,如果他真的只做兒皇帝而聽由他的那位後台上級拍板,我們國家的對日外交會那麼混亂嗎?

吳:問題是,雖然我們首長的組織觀念和服從性最強,但他也有自己的獨立主見,他畢竟是這麼大的一個黨的總書記麼,又兼國家主席,兼兩個軍委主席,他需要自己的小自由。這次他就犯了點小小的自由主義,自做主張地追查和懲罰反日遊行的組織者及一些骨幹,接著又派吳儀去日本施展軟的一手。

作者:那怎麼又把吳儀召回去了呢?

吳: 因為他終歸還是得服從他身後那座大山。老將軍代表軍隊的意見說,對日本不能太軟!

作者:照這麼說,不論是自去年四中全會起搬出「國際壟斷資本」論打擊「新自由主義」,還是號召學習朝鮮古巴、制定《反分裂法》、與俄國簽約最後劃定邊界、邀請連宋訪問,還是對日外交鬧劇,都不是你們首長一個人唱的「連出重拳」,不是你們首長一個人的功勞?

吳: 那當然。他只是整個革命機器上的一個螺絲釘。也可以說,他是革命大船的舵手,但不是船長,他的一切成績都是在後臺船長監督下取得的。

作者:上次我與你的對話被貼到網上,有人說,兒皇帝的後臺老闆是江澤民。

吳: 太無知了,江澤民與我們首長是同級的麼,他把黨政軍大權移交給我們首長,是在小平同志委託的那位老同志監督下完成的。這位老同志跟了小平同志一輩子,六四時候他是軍委副秘書長。他做為小平同志的戰友,肩負小平同志托付的重任,既輔佐了江澤民接班,又輔佐了我們首長的接班。他的主要任務就是輔佐和監督第三代和第四代班子。

作者:這位老同志到底是誰?我一些朋友不大相信你們首長要服從哪位後臺老闆。

吳: 我再次建議你們回去查一下多年來的報刊,看看是哪一位離休老將軍總是要無一例外地出席各種黨政軍重要會議。

作者:上次你提醒我以後,我查過報刊。原來每年春節團拜時,你們首長都要帶領整個班子,與僅存的一些老同志一起開組織生活會,接受老同志們的批評鑑定和指導。

吳: 這是江澤民接替趙紫陽以來的老傳統了。六四動亂的根本教訓,就是要把中央班子置於革命老同志們的監督之下。

作者:但是如果這批老同志都嗚呼哀哉後,誰來監督中央班子?這批人一般都九十左右了。

吳: 你抓住了最根本性的問題。所以我看,解決我們與美國的根本矛盾,已經不能無限期拖下去了,因為老同志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作者:你是說,要在老同志嗚呼哀哉之前對美國出手嗎?

吳: 你自己分析推理好了。

作者:有什麼徵兆嗎?有哪些徵兆提示,對美國攤牌的那一天離我們不遠了?

吳: 第一,你們大概都聽說過,前些時間章念馳在上海復旦大學解釋《反分裂法》時說,「中美攤牌這就在這幾年之內。」這個「攤牌」是什麼意思?當然不是在臺灣海峽的小打小鬧。她這樣講,總不會是毫無根據地捕風捉影吧?

作者:啊,我想起來了,最近國內開始登記所有網站,我想也是有戰備考量。

吳: 近來我們開始逐步選派軍隊的高級幹部到地方做領導幹部。

作者:這等於開始不知不覺地為正式軍管做準備,這就有利於戰前突然實行全國正式軍管。

吳: 中央決定,從今年起大幅度增加部隊戰士的伙食標準,這是建國以來沒有過的。

作者:戰士戰場流血犧牲以前,理所應當吃好一些,軍隊中的術語叫做「改善生活」。

吳: 中央最近發文規定,從7月1日起,旅客進出境必須填寫海關申報單,這主要是要防堵境外有害資訊流入境內。多年來國內居民從港臺帶進來大量有害資訊,我們都沒有怎麼去管,因為小平同志講過,窗戶打開,不怕蒼蠅飛進來。現在我們要收緊了。

作者:是啊,管住了海關,又管住了網際網路,你們就可以蒙住中國人民的眼睛,跟毛澤東時代差不多了。

吳: 要不,戰爭打起來後,後方大亂怎麼行?

作者:下一步是什麼?按照老習慣,我看要進行內部摸底排隊,列出需要監督防範的右派危險分子。

吳: 那當然,不能戰前臨時抓瞎。不過我們早有準備,各個單位和居民區一直都掌握所有人的海外關係及思想狀況,我們的檔案制度從來不敢鬆手。

作者:你們首長對戰備有沒有什麼直接的指示?

吳:你怎麼可以問這個保密的問題?不過他的某些精神已經見諸於這幾天的《解放軍報》,我把報紙的一篇報導背給你聽一下:「胡錦濤強調,軍隊的一切建設都是為了提高戰鬥力。解放軍正處於發展的關鍵時期,軍事鬥爭準備的任務異常緊迫和突出,提升戰鬥力發展水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更加重要。軍隊的一切資源,都必須最大限度地用於戰鬥力建設。」

作者:我明白了。你們首長強調的重點是「軍事鬥爭準備的任務異常緊迫和突出」,「比已往任何時候都顯得更加重要。」所以對美國攤牌的那一天確實離我們不遠了。如果我今天同你的談話被貼到網上,你會不會因為泄密而受處分?

吳: 你放心好了,我今天及上次對你講的內容,都可以從網際網路上看到,不涉及任何保密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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