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北京男人:橫著的老爺們兒
一瓶燕京,一隻烤鴨,就是北京老爺們兒的典型生活方式,北京人其實不是傳說中所說的那樣「牛」,更不是三里屯、燕莎中泡著的主兒。生在皇城根的男人哪個沒有幾分龍鳳之氣?這樣就決定了閑散的一幫老少爺們兒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橫」勁兒──看看老北京人老舍先生的養花情結就知道,這種先天而然的氣質一方面是和倫敦、柏林等地的貴族後裔相同的,誰能說哪個北京老爺們兒沒有一點貴族血統?另一方面,北京老爺們兒就業什麼的都不成多大問題,所謂天子腳下好選行當,近水樓臺先得月,再加上對於物質生活的要求不高,這就決定了北京老爺們兒的「橫」勁。
這種性格決定了北京男人中只會有評論家而沒有政治家。
二、上海男人:紙醉金迷的小男人
從上個世紀初開始,一大批鴛鴦蝴蝶派的作家就在大上海的舞廳做著秦淮大夢,無論是內戰還是十年浩劫,上海的小男人們始終不會扮演先鋒角色,頂多隻是寫一兩篇文章說說怪話。更多的上海小男人是物質型的,他們滿足於現狀但是又熱愛工作,他們往往把家看成第一要義。上海的作家們尤其如此。在他們筆下,理性多於感性,思考長於抒情,不管造詣多深的作家,無論如何都喊不出楚歌秦腔來。
三、南京男人:秦淮河畔的思想者
作為六朝金粉之地的南京,南京男人在中國歷史上扮演的角色是和上海人不同的。他們是典型的思想者,內向、沉默寡言,是南京男人的最大特徵。
南京地勢奇特,南人稱之北,北人稱之南。他們兼顧了南北兩地的特色,不欺生、不排外、不計較,往往善于思考自己的問題。
中國藝術家出自於南京的少,而學者居多。
四、西安男人:古城大漠的關西好漢
西安作為六朝古都,漢文化的發祥地,男人們也都有一種文化底蘊。這種文化底蘊並不是如上海男人那般精緻,出門都要灑香水,也不如南京男人那樣長于思辯,從外表上看,都不像是文人。可是西安就出了大量的文藝界文流:張藝謀、陳忠實、賈平凹……
西安男人不輕言失敗,在他們眼裡,男人就應該像兵馬俑一樣,站得直行得正,縱然滿臉滄桑,幾千年都風雨不倒,這才算是男人。
五、武漢男人:水與火的纏綿
武漢男人是最沒有特色的,本來好端端一座文化古城卻被裝扮成一座工業城市,下崗工人似乎成了外人眼裡的武漢男人,蹬三輪,蹲大排檔,張口就是火爆粗話,性格暴躁不講道理。
武漢靠近長江再加上火爐的氣溫,武漢男人的性格本身就是豁達開朗的,說起話來大嗓門,不拘小節,穿上內褲打起赤膊就能在江漢路或是武漢廣場招搖過市。
武漢男人最顯著的特色就是對於文化的藐視,比如說飯桌對面是一個院士,他們會在心裏說:「見鬼,不就是一個教書匠,算個麼事喲!」在他們眼裡,再大的學者也都只是教書匠,街邊賣東西的也是董事長。
這就是武漢男人的性格,一方面是一種霸氣,一方面又顯得帶有阿Q一般的自卑。
六、重慶男人:火爐裡的苦行僧
在美女如雲的重慶,男人一般來說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男人們有衝勁,不怕天不怕地,看起足球來響起一片「雄起」的聲音,這種男人耿直,老婆放心。另一部分男人則不同,他們可以在家裡做小男人,也可以老老實實做飯、買菜、帶小孩子,可惜就是立場不夠堅定,人云亦云。
總之,重慶的男人們生活在火爐之中,他們一般都很少出去闖蕩,在浩浩蕩蕩的山城,不上則下,他們頂著一般男人難以忍受的壓力,成為了中國男人的一群苦行僧。
七、廣州男人:最南端的拓荒者
改革開放一開始,全國四面八方「鳥語」四起,廣州男人把生意做到了全國各地,甚至世界各地,他們可以一天工作20個小時,他們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機器用,機器壞了怎麼辦?修一修,還能用。」
廣州男人喜歡快節奏的生活,早晨6點街道上就人來人往,這一點很是讓廣州人自豪的,在外地人眼裡,廣州人就是一群只知道賺錢而不懂情調的機器。
八、瀋陽男人:為人仗義的關外豪傑
同東北女孩一樣,豪爽是瀋陽男人的特色,這種特色也讓瀋陽男人蒙上了粗魯不講道理的罵名。
瀋陽男人不會玩花招,他們會老老實實照顧家、老老實實對朋友,北方人的誠意在瀋陽男人那裡表現得淋漓盡致,很多上海女孩都去瀋陽找男人,因為瀋陽男人為人仗義,身上有一股豪傑的味道。
這是對瀋陽男人最大的肯定,也是最好的概括。
九、天津男人:京海兩派的休閑雅士
天津靠近海,也靠近京城,最早是北京的衛城,故稱天津衛。所以,天津男人也有軍人的氣質,少言語多仗義,為人卻是粘液型的,不善於表達,但情感強烈。
這就是京海兩派的完美結合,天津男人懂得幽默,他們生活不但休閑,而且附庸風雅,古玩書畫都有所涉獵,學術氣氛是全國最濃的城市之一。他們不喜歡言行不一,他們和所有的北方男人一樣,說話做事都是直來直去。
天津是休閑的城市,它集結了京派文化和海派文化的共性,再伴隨大麻花的香味,這種滋味只屬於天津,一種濃烈的休閑、一群自在的雅士構成了天津男人的獨特風景。
十、成都男人:閃耀西部的君子群體
作為西部男人,成都男人是和西安男人相對的,他們也不同於重慶男人。小橋流水,一杯清茶,一副麻將和一輛奧拓車,構成了他們生活的全部。
成都男人都是玩的好手,他們沒有南京、上海男人那般顧家,也沒有杭州、廣州男人那般玩命地工作。他們休閑,但不建立在豐厚的物質基礎之上,他們主張後殖民主義的消費理念,有一個用一個,他們稱之為「耍」。
中國的文學界有一種說法,想成功的外地文人必須進川,想成功的四川文人必須出川。司馬相如、郭沫若、巴金、魏明倫都是出川的典型,成都男人大概就是他們那個樣子,外表俊朗但不挺拔,在西部豪放的文化特色中無疑是一個君子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