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心靈

阿扁總統春節一段考慮廢除「國統綱領」的談話，又遭受泛中國國民黨陣營的一片撻伐。扁馬對陣無時休，馬英九照例打頭陣，忘了因為國青團症候，胡錦濤崇拜，才領受到龍應臺指教。

阿扁總統要硬起來，因為近六年來頻頻向中國釋善意，結果還是數百顆飛彈恫嚇。不只泛臺灣陣營的獨立論要打；泛中國國民黨的現狀存在論到頭來不服從併吞，還是要打。面對世界公認尚未自由化，尚未民主化的中國，自由民主國家臺灣，不是因為嚮往而因為恐懼，不敢獨立自主，欺騙自己也欺騙別人。這樣的國度怎能有光榮感？

馬英九接任中國國民黨主席後，曾拋出終極目標統一的論調，但又辯解。阿扁總統的獨立論面對的也是說與不說的困境。臺灣這個國家像是中國或美國牽制的一部分，沒有真正獨立的國格。

泛中國國民黨被視為統派；泛臺灣的民進黨、台聯被視為獨派。但統派不統不獨，獨派不獨不統，都不那麼真實立據政治立場，佔據的只是「中華民國」的剩餘價值，走一步算一步。這樣的國度，難怪國民人格常常被扭曲。「回去美國」和「回去中國」掛在一些人民不經意流露的口舌。

要嘛，泛中國國民黨就說終極目標要統，而泛臺灣陣營也強調終極目標要獨。各自真實地向臺灣人民闡述立場，並告訴臺灣人民：統是什麼？獨又是如何？在臺灣好好發展出自由與民主的更進步國度，說服人民選擇，以確定終極目標。不要這樣騙自己，騙別人，走一步，算一步。

一位印度詩人阿朱利塔、巴利坦（Amrita Pri-tan）的詩（我的地址）（李魁賢譯）：「…我抹消我家門牌號碼／街頭的名牌。／我塗掉每條路的方向。／而若你仍必要找我出來／只要敲敲每個國家／每座城市每條街上的門／…在你找到自由心靈的地方／ － 那就是我的家！」

臺灣至少要有這樣的自由心靈吧！

（作者李敏勇，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