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夢想遇見或者成為絕品的女人,但是後者青史留名的機會從來就沒有前兩者大,發展平均者難逃平庸之嫌,遠沒有來得偏執一些的好。
不知是什麼樣的原因讓美和知識有了對立,它們原本就是有機的統一體。
肉慾的美麗和內心的從容變得勢不兩立,在於它們其實都是嫉妒對方的。
才女可以運用「酸葡萄」原理,安慰自己,歲月無情,青春易逝,沒有不老的紅顏;美女可以暗笑其老處女的外表,不修粉飾,不善經營的無知,第一眼的否定。
但是才女到底是才女,洞察世事的她很快就會參悟,原來世人俱逃不脫肉慾的吸引,情商高者,智商強者,對本能的反應愈強烈。
美女的領悟要遲鈍一些,當她失去後越發想念最美時的歲月,餘下的日子空虛而寂寥,開始悔恨沒有留下更多的東西給自己,所有得意風光時都奉獻給了旁人的目光和讚美,靠這些活下去太浮,太虛。
才女暗嘆男人不識貨,她們只在幽暗的角落綻放,在寂寞的山谷獨自盛開,走進便有暗香襲來;美女在層層疊疊的蜜蜂,蝴蝶的包圍中熱鬧的揮灑青春,她們艷麗奪目,卻也在另一種生命的消耗中。
才女以女兒身,過了極富哲理,含義豐富的一生,儘管蘇格拉底死於他一手炮製的民主,也不知他最後終究是否有遺憾,反正才女的滋味也好複雜,太過於哲理,便多少帶點淒涼。她們對現實看得清楚,對殘酷早有預防,她們心思如細,知性內秀,深味自食其力的道理,並不指望倚靠外在資本轉化為現實的資本。
美女要面對間的無情,歲月的殘忍,她們的容顏尤其叫人心碎。美需要帶三分天真純潔,三分簡單,無知也唯美。對著太多的深刻,太過於複雜,她們寧可選擇更輕鬆的方式打發時間,她們是實用主義,快餐文化的擁護者。她們堅信:在一堆故紙堆裡抬起頭的女人,並不好看,長此以往,還會更加醜陋。
其實美女更害怕才女也找到美麗的秘訣,好在才女大多不屑於衝著化妝技巧,服飾裝扮之類的書看上一眼,對整容更是嗤之以鼻,美女可以睡個放心覺。否則,以才女的寬容豁達的內心,直透內心的話語,剛柔並濟的意志,這世上何來她們的容身之地?
才女可以變成美女,最終成為才貌雙全的女子;可惜美女很難成為才女,她們輕鬆慣了,做才女好苦,好深刻,所以她們鮮有達到女人最高境界。
看來,先做才女,然後學著變成美女,方為我輩修煉的正途。
最欣賞這樣兩種女子:美女雖然天真,卻無事不憑藉著與生俱來的直覺而拿捏得妥帖穩當,看似無知,其實隱藏著大智慧;才女雖然紅塵看透,依然卓然於人世間,行走於天上人間,在平淡如水的生活裡快樂依舊。
同是大智若愚,真愚假愚之間,得到前者有幸,能娶後者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