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形式上看,鄭州大學的騷亂不過是民辦升達經貿管理學院因文憑降級的個案引發的騷動事件,是一起因私的聚眾鬧事,跟人民期待的終結中共邪惡暴政的藍色革命天遠地遠。但此起學生靜坐、遊行與六四之後所有學生抗議活動不同的是,高潮時一萬左右學生捲入活動,數千學生從6月15日夜晚為爭文憑級別而抗爭的活動持續到今天,而且由激情騷動——打砸搶公共設施、銀行、澡堂等路面玻璃——轉變為目標明確的罷課罷考和靜坐抗議。這便有了藍色革命的因子。
鄭州大學學生已然冷靜,倘若更能將為私人的不幸抗爭轉換成為為大學生不公正的奴役對待而抗爭,直接打出「爭人權,要自由,要平等」的主題口號,呼喚全國民辦高校以及其他高校聲援,就可能由騷亂轉變成偉大的藍色革命。
據多方報導,鄭州大學這場騷亂突如其來,並非謀定而後動,起因是學生不滿校方原先答應發給大學畢業證書,卻降格為學院畢業證書而引起,導火線卻是15日夜晚學生看世界盃足球賽受阻止。這裡面顯然有臺灣投資人王廣亞跟中共鄭州大學校方的矛盾。據說近年來升達學院一直想成為一所獨立的民辦高校,並由學院升級為大學,對外招生就以這種企盼作承諾吸引考生。但教育部考察後說「硬體過關,軟體不過關」,河南省也不想因升達學院而使鄭州大學實力下降。於是學生便成為臺灣教育商和中共教育當局投資和引資矛盾的犧牲品。升達學院的學生家長大多數是貧困農民,為了取得鄭大畢業證書,他們每年要向學校繳付高達人民幣一萬元的學費。中共官方通過其香港喉舌《大公報》卻譴責是該校學習較差的畢業生,因不滿今年畢業拿不到畢業證和學位證而引發了這起鬧事。
任何事件由於利益主體不同,說法必然不同,這是私心使然。但中共的說法最流氓,跟17年前鄧小平等八老指責是幾個戴眼睛的黑手嘴巴攪動起天安門廣場暴亂一樣。事實上如果沒有一萬多學生的普遍不滿,幾個學習上的差生就能掀動這場騷亂?中共一流氓,說話從來就不經過大腦,透露出土匪、潑皮般的刁蠻。
倒是深圳著名異議作家趙達功先生的點評啟動了大腦:這一事件,一、不是孤立的:跟去年底東北大學東軟信息學院大連分院三百多名學生罷課抗議校方變更畢業證書字樣的事例屬於同一性質,其他地方的二級院校類似的事件肯定不少,只是因為被中共塞在褲襠裡還不為人知;二、是中國教育產業化的後遺症:這類二級學院一般是官帽子民老闆戴的獨立院校,既可能是教育部引資時的欺騙行為,也可能是校方招生時的欺詐,教育質量不高卻可以降低錄取分數、實行高收費,官商合謀發黑財——在文憑性質、規格等問題上含糊其辭,騙取學生的錢;三、是社會道德下滑、詐騙普遍化的反映:學校掙昧心錢,跟藥商和醫院合謀賣假藥、商場和公司合謀賣假牛奶等方方面面都存在的腐敗行為合成社會性的欺詐風氣。四、根子在於中共專制問題:中共專制導致無官不貪,什麼都可以被貪污,包括救災物資、教育經費、希望工程等,這種面對學生、農民、工人、拆遷戶等集體性的不公對待必將導致社會的不穩定甚至大騷亂,引發大規模的群體抗爭事件。趙先生的結論是:不解決專制制度問題,群體性抗議必定會此起彼伏。
趙達功先生無疑是理智的,卻微缺了那麼一點靈犀,換句話說,其大腦思維還只在左邊沒有進到右邊(趙先生可能沒讀到赫曼的《全腦思維》)。相對趙先生指出的四方面的問題,中共專制的確是根本。但中共專制卻跟中華歷代皇朝專制不同,甚至跟中華民國之國民黨專制也不同,其根本還不在於一皇室、一政黨的私心和私利,而在於中共大紅龍邪靈、邪魔和邪教的邪惡本質。中共用馬列邪說和毛江思想就是來毀壞敬地仰天尊老愛幼的中華仁義道德正統的,來阻撓法輪功復興修煉文化的歷史安排的。把中共專制當作各種社會問題的根本,在中共皇權進村莊、進人心的今天,解決中共專制還得寄希望中共自動改良(民間所做的一切只是給予壓力),這就難以看到「紅天已死,藍天當立」的藍色革命道路。
當然中共紅龍邪魔雖死,卻猶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故而對待鄭州大學的騷亂,官方全無17年前指責六四時期反腐敗的學生「搞暴亂」時的「理直氣壯」了。中共當局死蟲似的做法是令所有大陸媒體保持沉默;不僵的表現是:讓大公報在香港編排鬧事是幾個領不到文憑的差生惹事生非,在升達學院則調派1500名警察進行全面管制。據說,由於事態後果嚴重,帶頭鬧事的學生由專人負責溝通,將面臨嚴厲處罰。這應當是校方和當局追求的懲治結局。不過,升達學生已向外國通訊社透露,因校方未能答應要求,學生們將準備罷課及罷期終考。看來,事態還在發展中,學生還不想俯首帖耳。但是倘若學生僅以現有力量對抗80年來搞暴力脅迫、謊言欺騙已成精怪的中共,必定悲劇結局,除非有新思路。
這個新思路就是沿蘭州大學學生3月裡聲援高智晟倡導的絕食接力活動的路子走,跟高智晟們現在還在進行的絕食接力式反迫害活動聯結起來。只為文憑而抗爭意義不大。如同趙達功先生所指出:「學生即使拿到畢業證,也未必能找到工作,因為中國目前普遍大學生失業率很高,畢業和失業聯繫在一起。」而且這種以本校學生畢業文憑升級的爭取活動,不會得到沒有這個要求的廣大學生的支持和參與,那麼再持續幾天,被老姦巨滑的中共花言巧語地分化瓦解就各個擊破了。中共慣於殺雞儆猴,所謂差生會被整得很慘。既然如此,學生們何不更換思路,將自己爭文憑級別的活動跟已開展了好幾個月的全民反迫害活動、已開展了一年半有多的傳九退三活動相聯繫,由爭文憑的小路走出爭人權的大道來?
唐子給鄭州大學學生一個建議:請將一場一個學生利益的小抗爭跟道解中共的取締專制制度的「爭人權,要自由,要平等」的全國人民反迫害大活動鏈接起來,並構成其有機的組成部分。在昨日《可憐大學生 蒼蠅般的騷亂》一文裡,我已指出:這種蒼蠅撞牆般的抗爭吃虧的必是學生,大學生們一定要明白自己苦難的根源是被中共剝奪了自由人權和政治平等,抗爭的著眼點應該是「人權,自由,平等」。學生如此抗爭,就不是在做撞中共牆壁的蒼蠅,而是在揮掃帚掃除中共這一政治垃圾:以三退爭人權,以聲明當掃帚,將中共清掃出中華黃土地。
這些話說來自然輕巧,做起來也實屬不易,卻是細思量後可以做的事。
首先,鄭州大學分院學生應該跟全國各地的類似民辦分院聯繫起來,共同爭取「大學文憑」而非降級的「學院文憑」,這樣的學校恐怕有幾十甚至上百,一旦聯動起來就是幾十萬、上百萬人,中共的警力馬上就不夠用了,學生就有了七成以上的勝算。但不能僅僅停留在學生抗爭上,還要跟社會上的抗爭活動聯動。
第二,如我在《可憐大學生 蒼蠅般的騷亂》一文裡所說,大學生們一定要讀《九評共產黨》,讀三遍以上,讀出智慧和膽略,加入三退行列。如果全國各地大學的分院幾十萬、上百萬學生都確立起「爭人權,要自由,要平等」的目標,集體傳播和討論九評、參與和促進三退——都來勸自己父母讀九評和促三退,這樣和平抗議的幾十萬、上百萬學生很快就會匯成除暴安良的驅共人士幾百萬。
第三,將學生校園抗爭活動跟全社會反迫害活動積極主動地聯結起來。由於「爭人權,要自由,要平等」的目標是幾乎人人企求的,可能很快波及全國各高校將上千萬、數千萬甚至上億民眾捲入全民反迫害的抗議活動,這時候六四時代全國性曇花一現的公開抗議活動就會再現。這在三退已過1100萬人的今天,中共黨心渙散,民心全無,如此抗爭活動一旦上街,中共真的只有三天命。
不過由於時間的緊迫(很快就將放假了),由於中共的全力封鎖,全國絕大多數學生對身邊每天都在發生的反迫害活動——傳九退三活動、絕食接力活動、拆遷戶上訪活動、反計畫生育活動等——還一無所知或知之不詳,鄭州大學的騷亂未必就能夠如我所說的轉型成功。但道路已經指出來了,只要學生們認識到「中共不除,大學生無路」的學習悲劇,學生們的活力腳步就一定會朝這條大道上邁出。即使鄭州大學的騷亂轉型遲了,但下學期其它大學就知道如何做了。
簡而言之,鄭州大學的騷亂預示著在大目標的感召下,中華黃土地在不久的將來(今年和明年)極可能匯成一場偉大的藍色革命大活動。這就是我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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