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李德,很多學過中共黨史的人都很熟悉,他受共產國際的指派來到中國,他的獨斷專行和教條主義的軍事指揮給早期的紅軍造成看很大傷害。1973年,早就回到故鄉民主德國(東德)的他出版了他的回憶錄《中國紀事》一書。在中國前後7年的經歷和對以往的評判以及對萬里之外中國妻兒的思念成了他晚年揮之不去的記憶。
李麗蓮
李德一共有兩任中國妻子。剛到瑞金時李德以為跟他所參加過的軍隊一樣可以隨便找到隨軍女人,但紅軍中沒有。而且蘇區也沒有妓女,這令他苦惱萬分。情急之下他提出蘇維埃政府必須提供一位女性陪睡,當時主政的博古不好反駁,就以組織名義出面,一番說服教育之後女戰士蕭月華就成了李德的妻子。抵達延安之後李德又看中了跟江青一道來自上海的演員李麗蓮並一起生活,直到1939年突然被調回蘇聯。因李德移情別戀,蕭月華曾找到毛澤東哭訴,毛說:「博古對李德言聽計從,要什麼給什麼。要女人就把你送給了他,才造成這樣的不幸。」並研究後批准了蕭的離婚請求。
話雖是這樣說,但為洋欽差提供「臨時夫人」的現象並沒有停止。如果說李德還屬於正式婚姻的話,另一種「臨時性伴侶」的特殊方式就連形式上的婚姻都免除了。
2006年,一位在延安工作過的老革命瀋容先生的作品《紅色記憶》出版,書中披露的很多以往不為人知的紅色延安的歷史片段。其中談到了一種以革命的名義為來自共產國際的洋大人們提供「臨時夫人」的現象。書中說道有兩位在延安工作的蘇聯人,要求組織給他們找兩位「臨時夫人」,但只限他們在延安期間有效。結果他們每人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一位「如夫人」。當他們完成使命回國時,兩位臨時的「如夫人」也完成了他們的神聖使命。組織上還給每位富有自我犧牲精神的「如夫人」發了「復員費」。大有舊時休書中「兩不相渉,聽憑改嫁」的豪爽。
到過延安的弗拉基米洛夫所著的《延安日記》也曾提到毛澤東曾經問他是否需要一個「伴侶」。連日本共產黨鼎鼎大名的野板參三在延安時也得到了一位「臨時夫人」,這名叫莊濤的女子能說流利的日語。有莊濤陪伴時,野阪參三在延安優哉游哉,樂不思蜀。自然贊成「衣不如新」。而當與老妻重逢時,野阪又信奉「人不如故」了,莊濤此時就成了被退回娘家的棄婦。野阪參三早已將話向莊濤挑明:我們的戀情是沒有結果的,你不過是紅色延安為我找來的「臨時夫人」、「性伴侶」......這些以革命的名義被組織「徵用」的可憐女子毫無婚姻自由的,一旦被組織選中就只能成為當權者討好洋欽差的禮物任由洋人蹂躪。她們的角色連真正的小妾都不如,洋欽差在享受了異域風情的性的快感離去之後,留給這些女子的卻是難以言說的窘迫和尷尬,負面影響和苦痛伴隨了她們一生。就連付出後得到的一點「復員費」也成了同伴之間打趣請客的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