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生命的東西,人類之外,有在天空飛的,水中潛的,陸上走的,種類不可盡數,統名之曰動物。人和動物雖分靈蠢,但貪生怕死則同,愛戀親族則同,當殺戮而知苦痛則同。所不同的,人有智,物卻無智,人能言、物不能言而已。人力強,物力弱,人們要隨時保護,隨地愛護,使它們各得其所,才合天理。人類雖被稱為萬物之靈,但絕無吃萬物之理。人類和動物,同稟生生之氣,同處天地之間,正如人有嫡子長子,又有幼子庶子,雖有長幼嫡庶之分,總是一般的骨肉,一樣地親切。試想個人因一毛之拔可使全體震驚,一艾之灸可使全身感痛,便可想到這一體本是全體之體,那眾生即是吾生之生。氣血既然相同,悲慘怎能無涉?我國向來有戒殺放生的美俗,各國近亦有保護動物的組織,可惜推行得不廣,大眾見理又不明。既然不能利物,何能積極利人?存心既不慈,殺機遂醞釀,一旦爆發,便成浩劫。兩番世界大戰,無非人類殺機的表演。所望經過這番創鉅痛深之後,大家猛省改悔。要知道世間治亂安危的機括,就在這個上頭!
故事一、療雀飢全家免難
柏之楨,河南人,平生愛護動物,小至禽蟲,都蒙其澤。只因慈心所感,每逢將食的時候,便有鳥雀飛集面前,不知畏避。冬天下雪,之楨恐怕鳥因草子難尋,必將飢餓,乃不避寒冷,親自掃出一片淨地來,將碎米灑上,讓諸鳥啄食。後來流寇攻進縣城,到楨家,將進門時,看兒鳥雀成千,飛集滿階,以為這是無人居住的空屋,都散去了。全家二十口,個個安然無恙。有詩為證:‘汝欲延生聽我語,凡事惺惺需求己。如欲延生須放生,此是循環真道理。他若死時你救他,汝若死時他救你。延生生子無別方,戒殺放生而已矣。’
故事二、輕蟻命幼子捐生
杭州婦人某氏,素性凶悍。每見蟻在廚灶循行,便用火燒,蟻死者不知多少。又常用石灰來填塞蚯蚓的穴道,以此為快。後來生育一子,方在懷抱,偶因事外出,將兒子放在床上。等到回來的時候,只見床中漆黑一團,心中驚疑,趕著細看,原來她的幼子已被群蟻攢嚙死了。婦人悲痛,不久亦暴卒。杭州雲棲蓮池大師說,‘我今哀告世人,不敢逼汝吃齋,且先勸汝戒殺。戒殺之家,善神守護災橫消除,壽算延長,子孫賢孝。吉祥種種,難以具陳。’可惜這婦人雖然住在杭州,卻未聞大師之說。殺心一起,災橫迭至,兒命既亡,己壽亦促。好好一份人家,弄到這般結局,何等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