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死人,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發表:2014-01-07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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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國2014年01月07日訊】文革死人,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第一號走資派劉少奇死於1969年11月12日—13日之間。

其實早在1968年年中,劉已經隨時有死亡的危險了。辦公廳負責人對醫護人員說:「現在快要開劉少奇的會了,不能讓他死了,要讓他活著看到被開除出黨,給九大留活靶子。」
   
當然,這樣的命令又豈能是幾個馬崽所能下得了的。
   
你說你心心唸唸要打倒的敵人都快死了,你就讓他死不就得了嗎。他呢?早死早超生;你呢?他早死了你也定了心,也好再瞄準下一個敵人。這不就是如今所說的「雙贏」嗎?再說,敵人一死,敵人不就徹底消滅了嗎。為什麼還非要讓他活到九大以後?他生不如死,你有什麼愉快?成天就考慮「再踏上一隻腳」這種爛事。

劉少奇死時,妻子已經身陷囹圄,九個兒女自殺的自殺,坐牢的坐牢,沒死沒關的幾個也四處逃竄,只要有深山好藏,說不定也能變成「白毛女」的。總之,沒一個親人在身邊。真夠得上標準的八個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劉死前的幾個月生活已完全不能自理,身邊的專案、警衛、醫護雖還不老少,可沒有一個能出於愛心給他做做衛生。當然有的人愛心也是有一點的,可又沒膽。亂雜毛般的頭髮一尺有餘,下頷斑斑血跡,渾身臭不可聞。護士圖省心,索性一件衣服也不給他穿。劉就這樣一絲不掛,光溜溜的,在秋夜的寒風中被裝進送屍車,塞進高爐裡,旋即冒作一縷輕煙。
   
這意境很美麗,不由得讓人想起徐志摩的那首美麗的詩,不過得改一改:
   
你輕輕走了,
   
正如你輕輕地來,
   
來的時候固然沒有三角褲,
   
走的時候也無人給你穿戴,
   
一片布帛也不給,
   
更何況他媽的什麼紅旗、鮮花與雲彩。
   
可劉不是最慘的。畢竟,他只挨過一兩次批鬥、一兩次打,還是在中南海。中南海的群眾畢竟有點素養,也講點政策,打鬥都不算很重。
   
頭號大軍閥彭德懷死得比他慘。
   
從1966年12月13日凌晨被北航紅旗從成都劫走,直至1974年11月29日命歸黃泉,這期間被批鬥了多少次?已經沒人能說得清。什麼飛機式、掛牌子、戴高帽、拳打腳踢,剩粥餿飯,所有這些「現代化」的「核武器」般的手段,他都在「從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年歲前後,統統地不止一次地嘗了個遍。而且,他有很長一段時間落在紅衛兵手上,紅衛兵的文化水平普遍比中南海的一般群眾高,革命性也強,花樣精也多。僅北航紅旗那一次三十多人參加的內部小型批鬥會,就將他打翻在地七次,打斷筋骨兩根,前額淌血,遍體鱗傷。北航紅旗的頭頭,一個人稱小諸葛的白衣秀士,坐陣指揮了這次批鬥會。他本來也可能是不準備親自動手的,只是看著手下人打得痛快,心生技痒,也上去打了彭德懷一記耳光。

又有一次,在北京衛戍區小禮堂批鬥會上,彭已被鬥得精疲力竭、七葷八素的了,好不容易等來十幾分鐘的「課間休息」,卻不料被時任北京衛戍區副司令員的李鐘奇衝進來一拳打倒在地,還果真被踏上了一隻腳。李司令一隻腳踩在彭司令的身上,一手叉腰,一手伸出兩尺遠,作紅衛兵般英武狀(這種造型,文革宣傳畫中比比皆是),大聲喊道:「彭德懷!你也有今天吶!」。軍區副政委王紫峰中將把便紙簍當高帽子扣到了彭的頭上。對彭說:「你認識我嗎?我就是差點被你槍斃的人!」說著就朝彭左右開弓,狠命打了彭幾個耳光,像敲竹板般一樣清脆響亮。
   
彭德懷最終死於直腸癌,好歹死前進了醫院,就算是死在醫院裡的病床上。

眾所公認,文革中死的文臣武將中,還得數裝甲兵司令員許光達大將最慘。前後受審數百次,挨打無數次。專案組的人故意將麵條倒在樓梯上,逼迫許大將一邊爬樓梯,一邊舔麵條。每打一次,都要打得許昏死過去,再由醫生將他弄醒了,接著再打。打人的人有點技術,雖打得他內傷纍纍,卻不見出血。人被打得站不住了,就將他按在椅上再打。有一次,一個粗壯漢子亮起中華傑出武功「飛毛腿」,一腿就將許連人帶椅踢翻,然後又把他揪將起來扔回椅子裡再打,直打得許大將口中鮮血順著嘴角往外流。1969年5月23日,已報病危,專案組還將他拖下地向毛澤東的像請罪!三天後,許光達慘死於廁所的馬桶上!

李鐘奇中將毆打彭德懷是事出有因。他在1958年彭所領導的軍中的反教條主義運動吃了不少苦頭,被降級降職,文革中,他終於找到了機會報仇。

王紫峰中將則是因為在「抗美援朝」期間,由於部隊行動遲緩延誤戰機而遭到彭的嚴厲斥責。彭德懷當時就認出了這個王紫峰,罵道:

「我認得你,你在朝鮮戰場上是個怕死鬼,我是差點沒有槍斃你,我當年應該斃了你!」

在日常的生活和工作中,人與人之間產生了一些糾結,有的有是非對錯之分,有的也很難說誰對誰錯。但在政治運動中所產生的「糾結」就不能輕飄飄地說是「糾結」,或是「梁子」了,那關係到身家性命,甚至子孫後代,所以只能說是「恩仇」,不是「快意江湖恩仇」,而是你死活的「政治恩仇」,很少人能瀟灑。中共建政後的無數的政治運動在無數人之間播下了無數的恩仇。「仇恨在心要發芽」,一到下一次運動就發芽了。

也不是所有的運動都是老人家發動的,也有許多是單位的、地方的運動。當年彭德懷在軍內大反教條主義的運動,雖有老人家的因素在內,但彭德懷主導和原創的成分也很大。

李鐘奇在那次運動中挨處分、降級,也肯定是蒙冤受屈。除了李外,遭受打擊迫害的也數以千計,如劉伯承元帥、粟裕大將、蕭克上將、李達上將、郭天民上將等,特別一提的是蔡鐵根大校,他才是挨整最慘的,李鐘奇遠不是最慘的。
   
但王紫峰這件事就更難說得清了。也許他真是逃兵、怕死鬼,也許他並不是,而是彭總苛厲了。
   
彭的話不可全信。彭在得勢時,對上級不買賬,對同僚和下級都很凶。林彪曾給他四個字「傲上慢下」,可謂確評。

當年的三國英豪中,關公傲上卻不慢下;張飛慢下卻不傲上。關公傲上,不聽諸葛亮的教誨,結果敗走麥城,被孫權割了腦袋;張飛慢下,隨意鞭打士卒,結果被部將割了腦袋。這兩個三國名將的結局都是由於他們自身的性格缺陷造成的。你說彭老總既傲上,又慢下,為將的兩個致命缺點他都佔全了,他能有好下場嗎?

文革給無數「有仇尋釁」的人創造了一個尋釁鬧事、挾嫌報仇的機會。所謂「動員群眾」,一部分「群眾」就是這樣被動員起來的,其實也不用動員,他們自己就起來了。所以這個文革才熱鬧、才詭異、才好看,才無道理,所以才是「浩劫」,才是「絞肉機」。在李、王看來,當年不是不報,是時候不到;今日不報,更待何時。於是他們就大打出手了。

許光達至所以被整得最慘,也是因為專案組的那幾個人都曾經是他的手下,又都挨過他的批。專案組組長,就是裝甲兵保衛部的一位副部長,往日沒少挨批。在審訊時捏緊拳頭帶頭朝許光達當胸一拳。專案組還有一個姓都的,一個姓黨的,都是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大塊頭,邊打邊罵:

「你過去說我是小貝利亞,老子今天就打你這個老傢伙!」

也不知道這又是怎樣的一段是非恩怨。都、黨二人輪番作戰,直打得許光達口中的鮮血順著嘴角往外流。他們享受了「報仇雪恨」的快感,而且得到了對敵鬥爭堅決的讚譽,後來升了官。

這是說的元首、元勛們的死法,平民百姓的死法更慘。  

来源: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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