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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國2015年08月14日訊】 每個人都有創造力,我們只要看貧家兒童利用土石樹枝等天然物作為玩具,就足以證明這一論點。然而,創造力須加以培植才能成其宏大而為人類造福。
創造力是合理思維的表現,而思維得要憑藉知識,並在綜合運用知識的基礎上產生想像與推理的飛躍。所以,前人早已發現了從模仿中體悟積累變通而創新的訓練方法。從著名書法家與畫家的經歷而言,他們在形成自己的獨特風格之前皆曾有過臨習模仿他人的過渡階段。但要加快這一過渡階段的提高,便不宜少動腦筋地依樣畫葫蘆,而須仔細揣摩找出規律,例如對於柳公權的書法須掌握其外鬆內緊的字體結構特徵,鄭板橋的大小錯落的「怪體」也自有其曾臨習整齊方正之魏碑的基礎。愛因斯坦創立相對論得助於洛倫茲變換這一數學工具。以上例子是為說明著重基礎訓練與創新能力的培養並無矛盾而是相輔相成。
我們生活在現實社會中,每個人的境遇及可利用的條件不同,如何巧妙利用環境條件本身就體現創造性。民族英雄岳飛少時家貧買不起文房四寶,其母以柳條編成簸箕來盛放細沙,以一根柳樹枝作筆用,讓岳飛劃沙練習書寫。這便是創造性地克服困難。然而個人難以克服每樣困難,政府的責任就在於以國家的公共資源改善民眾的生活條件減少人們的困難。在教育方面,在計算機網路通訊普及之前,文化教育條件的城鄉差別很大,許多農家子弟並非天資愚鈍卻因買不起書和鄉村學校師資不如城市而不易考上大學。
蘇俄政府在斯大林時代罪惡纍纍,但有一件可讚揚的措施就是城市的大圖書館配有大型客車,車險內不是座位而是書架,每月載書從城市開往周邊地區的農村,供農民子弟借閱以彌補鄉村學校圖書匱乏之缺陷。為了加快書籍流通與擴大借書範圍,借閱者可以按目錄檢索書號預約。中共當局曾耗費鉅資動用大量人力加速軍事工業的發展,卻不想從巨額軍費中省下小小一部分零頭來仿照以上所述的蘇俄措施來縮小城鄉差別。當局並非沒意識到城鄉差別之大,而且一再重申要縮小城鄉差別。文化教育對於提高人的素質的作用已是不爭之事實,城鄉文教條件的差別比物質條件的差別更不利於農家子弟知識技能與創造力的培養。
日本原先是比中國和歐美落後的國家,但明治維新重視教育,尤其是在中日甲午戰爭後把清廷的巨額賠款用於改善城鄉教育設施而得以幾十年後躍升強國之列,並在1940年代敢於同時與幾大強國對壘,固然其民族私利心與狂妄該受譴責而導致其戰敗;但其狂妄的自信心來源主要在於利用教育手段提高了人的素質,以較少投資的模仿這一捷徑加上創造性地改進加快了工業發展。在有幾千年重視教育之優良傳統的中國,政府應無愧於這一傳統地重振被所謂「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摧殘的文化教育事業,減少軍費而增加教育投資,並消除政治干擾教育阻礙了正義感和創造性之培養的不良做法。當然,我們應該重視教育和發揮教育之功效,而不可像二戰前的日本那樣雖以教育提高了人的素質,卻也違背正道地把教育作為灌輸狹隘民族主義及軍國主義的手段。
說到創造性,人們往往只注意其技術層面而忽視了社會政治層面。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物理學家愛伊斯坦曾指出,關心社會進步的人能夠使他的各方面知識融會貫通而倍增他的認識能力,也就是提高了創造能力。二戰前德日兩國的軍國主義份子出於小集體自私目的之注重教育的技術層面而限制並扭曲其社會政治層面以培養好戰盲從的狂熱者,好比是鑄就一把鋼刀,本可用於砍柴切菜等正途,卻被用於傷害別人。當今中國大陸增設了許多大學,可是卻沒能像1950年代之前的民國時代那樣傑出人才輩出,而且正如北京一位教授指出的,許多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只是精於包裝自己便於謀生牟利而嚴重缺乏為社會作貢獻與主持正義的公心。這說穿了就是新封建專制政治毒害教育事業的後果,極不利於創造能力的培養,更會使能力偏離正當用途。
今年中國大陸高考之後,有人撰文指出,只為得高分升學而不求實學的求知目的使考生思想僵化,缺乏創造能力,不利於國民經濟的發展。限於中國大陸當局鉗制言論的現狀,該作者無法把話說透徹,不得不集中在考試方式不利於經濟發展這一點上,而不提到政治,並略去了不良政治對於其他多方面的嚴重危害,但這位作者已隱晦地暗示了不良政治對於教育功效的阻滯,也很約束地流露了不願一味歌功頌德而要針砭時弊的良心或社會責任感。
上個月有一位在中國大陸某師範學院取得學士學位後到日本留學的三十來歲的教師,他與我閑談時,我告訴他歐洲最老的大學創立於荷蘭,荷蘭工農業並舉,生產與管理方式先進,在改造自然環境以及工業學術出版方面都有處於世界前列的成就,他居然說他從來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國名為荷蘭的這個國家,更談不到瞭解荷蘭有哪些優點。他承認是大陸統治集團壟斷社會財富及民眾發展機會所造成的艱難生活環境使他們這一代人普遍把進大學看作取得未來職業機會以便生存的門逕而顧不上求取真才實學。他們在小學與初中都有史地課程,應該早已接觸到荷蘭這個國名,即使沒在學校學到相關於荷蘭的人文地理知識,如果關心政治和人類命運也該從報刊上接觸到有關知識,但中共的愚民政策使得他們變得只關心小家庭,只為應付升學的求學態度使他們把學過的東西考完就忘記了……這位心思不惡也有較高學歷但缺乏常識的中學教師到了海外逐漸覺悟到自己是不良政治的受害者。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反映了普遍存在於中國大陸也存在於一部分海外華人新移民中的不利於培養創新能力的狹隘思想境界現狀,也更反映了中國大陸得要深入改革政治的緊迫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