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洋(美國之音圖片)
【看中國2016年12月24日訊】雷洋先生的死法給許多人內心帶來恐懼是有實在道理的。一個正值生命巔峰季的青年,正常走出家門不到兩小時就不正常的死了。而死亡的正常與否是我們與「官府」的尖銳分歧,「官府」又贏了——這種死是正常的!
前階段看了受害方代理律師陳先生公開肯定雷洋案「檢方工作做得非常紮實」的文字,胸中掠過絲悲涼。「這非常紮實的工作究竟會作了正義結局的基礎還是與之反動的基礎?倘是後者,還是不‘非常紮實’了的好,我更傾向於是為後者。」這是我與一位朋友簡訊聊及之事時的一段文字。
雷洋被殺死後(沒有比這更準確的說法了),出現了的又是一個令人沮喪的現象,即沒有法律界人士公開刊發從專業角度對涉案警察明顯涉嫌故意(間接)殺人的清晰揭露文字,不痒不痛、朦朦朧朧,甚至於昏不可抵的文字而洶湧澎湃。我先後有過三篇冀望醒人的文字(其中兩篇署名:波卻滄溟),7月1日之《雷洋案涉案警察構成故意(間接)殺人罪》文,既是一個專業者對看清了的案件問題的負責任的聲明,更是我作為同類於雷洋先生罹禍的僅能有聲援和立場表達。
「涉雷洋案警察構成的是故意(間接)殺人罪,這是顯而易見的。任何的故意規避之舉都是對公認文明的再-次全無遮掩的犯罪。」這是我在這篇文字中的不含糊表達。
中共匪幫於全世界矚目裡又一次赤裸裸展示了蠻橫與愚蠢,對人類人性共識及人類基本正義感情的野蠻反動又成了本案不含糊的結局。這結局「非常正常」,正與他們早已顯明瞭邪惡本質匹配。任何予他們以正常人的期望都是何其的遠離現實!這實在不是由任何人的意志決定著的。只要這個常能隨意殺人,而總能將殺人的事結論為「情節輕微」的「官府」還在,包括習近平本人同樣無能為力。「官府」公開的文字裡我們看到一種在這國里長期、普遍而正常著的使人恐怖的野蠻局面:「便衣蹲守」執行「打擊任務」。以「官府」的說法,雷洋一出消費點,蹲守的五名便衣便追他。這是怎樣一種野蠻、可怖的社會環境!那裡是否是合法的經營場所為許多人忽視(不客氣地說,絕大多數國人已沒有了這種思想),如果是,一群便衣這種扑追行為就是對社會文明共識、文明社會基本規矩、正常人群行為心理常識的野蠻反動,是一種針對人權、公民權利的赤裸裸的犯罪暴行。他們再次向總不肯清醒的國人當頭棒喝——毫不含糊地展示著他們日常是執行著怎樣的「警務「及怎樣執行「警務」的。
以往類似事件裡,基於對「政權」整體利益的折衝詭計,黑幫一般會對實在已暴露在萬眾矚目裡的殺人惡徒予適度犧牲以保繼續欺騙大局。這次的結論警醒我們,中國人尚連這樣的「幸運「機率亦不再有了!這顯是一種變化——更加露骨的凶殘、邪惡的局面已是誰也無法改變的實在現實了,這從惡警李樂斌槍殺訪民時已標誌性的開始了。
至少是,中央當局對地方已純化了的黑幫利益局面傳統的干預能力結構性的喪失了,或黑化已演繹至整體化、全面公開化的歷史階段。
根據匪幫目前公開的情形,本案中的涉案人員顯然不僅止於構成故意(間接)殺人一罪。他們於殺人前的非法綁架、濫用職權、刑訊逼供罪和玩忽職守罪等數罪若可以根據犯罪竟合理論被「擇一重罪吸收」的話,那麼,黑幫公布了的殺人結果發生後的那些種種的干擾偵查的行為,卻是刑法意義上的獨立的犯罪行為。因此,本案無疑當以數罪以追懲,沒有幾個律師對此不心知肚明,然而這只是應當而已!
在此,我想再次重複以下文字,一是表達我們作為人的嚴正立場,更意在記錄這露骨的罪惡帶給我們的劇痛及對我們專業常識更其露骨的莫大的侮辱!為2017年後的予罪惡的追懲備忘。
間接故意犯罪,是行為人應當預見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會發生危害社會的結果,因疏忽大意沒有預見或(雖則預見卻)輕信能夠避免,因而發生了的危害社會結果。
現在,雷洋死亡前顯然出現過的一個場景是:雷洋在昏迷狀態下的嘔吐情形。
驟至的雷詳昏迷中嘔吐情形發生時,便成就了普遍的刑法意義上的「可能會發生危害社會結果」的認識條件。特定行為人(類本案中當時在場的警察)這時的強制性義務產生了,即必須以積極的行為避免這種「可能」的發生,如果行為人根本沒有採取避免這種「可能」發生的積極行為,而是對「可能」的發生以完全的放任態度,則必然因著這種「放任」而對終於發生了的「危害社會結果」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凡事從事刑事辯護或接觸過刑法常識者,都當知曉間接故意犯罪成就條件中的「可能」加「放任」的犯罪構成模式(可能+放任)。中共匪幫的不予起訴決定本身又構成了新的犯罪,這種悍然的反人類罪暴行在未來中國將予不含糊的追懲!
我多次重複過,我們自己就是我們今天全部苦難的原因和結果。黑幫在許多方面堪是我們的「榜樣」,他們保衛自己邪惡利益的立場及行為從來的堅定而不含糊。「堅定而不含糊」地保衛自己的利益卻正是我們許多人不具有的——且是正當利益,有時就是生命本身。
在今天的中國,無論於「他們」還是「我們」,去論及國家命運、民族利益及公眾文明前途是實在顯滑稽的,與當下國人的真性情相去豈止十萬八千里!但各人、各人群裡的利益卻會實在存在的。說句得罪大家的話,便是純粹墮至禽畜以下,也還要有著禽畜的利益需要保衛。這是實在的,我這兩年被軟禁在村裡,在這方面是得了大見識的。
回村裡後,我預料之外多了項事業——輪替著與蒼蠅和鼠子戰鬥。儘管夏天一進茅廁轟然爆起而摶搖直上,卻終於與蒼蠅的事業不甚瞭解。但於鼠子界卻不然,且不論晚上於黑暗裡的驚心動魄,不論我鬧出何種干涉動靜都不會理你——並不嚷嚷著說你干涉內政的。我確在白天裡見證過鼠子中的偉大者之間保衛利益時的奮不顧身。我在觀戰之際常想,這是它們的可敬之處——不含糊地以本性保衛自己。
自己是自己利益最可靠的保障基礎。每個人從堅定保護自己的正當權益做起,大家的安全才能有了實在的保證,這民族才能有了自己正常的文明前景的。
2016年12月24日於陝北村裡匆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