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援助阿爾巴尼亞建造的地下機庫。(網絡圖片)
中阿建交於1949年11月23日,從1954年起中國就開始了對阿援助。開始之時,兩國關係比較正常,對阿援助也比較正常。自從中蘇交惡,毛一心想取蘇聯而代之,要當全世界受壓迫人民的領袖後,中阿關係就變得無比荒誕了。阿爾巴尼亞充分地利用了中蘇矛盾,貪婪而無恥地向中國要錢要物,毛則不顧自身國力,不顧人民死活拚命地給。
反修防修前,蘇聯援助中國建設項目,派專家到中國來;反修防修後,蘇聯叫停了援中的項目,撤走了援中專家。1961年春,蘇聯也中斷了對阿爾巴尼亞的一切援助。幾乎在一夜間,貧窮落後的中國忽然變得抖起來了,蘇聯叫停的援阿項目,幾乎全由中國包了下來。
直到1978年鄧小平叫停對阿爾巴尼亞的援助為止,中國對阿共提供援款75筆,協議金額為100多億人民幣,其中一般物資佔28%,軍事物資佔43%(45%?),成套項目佔25%,現匯佔2%。阿成為當時中國對外援助受援國人均數額最多的國家(請注意,是人均數,而不是絕對數。絕對數是越南第一,朝鮮第二)。
資料顯示:從1954年—1978年,中國援阿成套項目共計142個,其中建成91個,基本建成和正在建設的23個,已經考察和進行設計的17個。中國為阿興建了鋼鐵、化肥、制鹼、制酸、玻璃、銅加工、造紙、塑料、軍工等新的工業部門,增建了電力、煤炭、石油、機械、輕工、紡織、建材、通訊和廣播等部門的項目。
在蘇聯叫停援阿當年,中國向阿提供了幾十萬噸糧食以外,還提供了2.5億元外匯人民幣的援款,並承擔了19個成套項目。
阿爾巴尼亞總人口才200萬,我們給的援助如以100億總數計算,平均每人5000元。當時中國的人均年工資才200元左右,這就相當於給阿國的每個人,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工農兵學商,都發了25年的工資。真是天朝大國,有這麼傻的萬世聖君、人類導師嗎?
中國援阿的化肥廠年產20萬噸,平均一公頃地達400公斤,也即是每畝地能用上20多斤化肥。中國還先後派出近6000名的專家,並為阿培養了幾千名技術骨幹。中國不僅援阿物資,還送給他們錢零花,包括2100萬美元的自由外匯。
阿方供應中國的如菸草、香菸、瀝青等,雖然中國並不需要,但我們也全部接收下來。包括那一毛二分一包的臭氣熏天的鑽石牌香菸。當年筆者在西北的一家小工廠工作,我們車間裡的工人許多就抽這種菸。
1960年底,正值中國三年大飢荒最嚴重的一年,卻還是緊急援助了阿爾巴尼亞5萬噸糧食,平均每人50斤。對於飢民,如果每人加供50斤就可以避免餓死的話,將5萬噸糧食運到四川、河南、安徽等重災區的飢民手中,可少餓死200萬人。
阿的獨裁領袖霍查在他那個屁股大的國家也是一個絕對說一不二的專制獨裁傢伙,其實就是一條餵不熟的狼。他對我們中共領導人說:「你們有的,我們也要有。我們向你們要求幫助,就如同弟弟向哥哥要求幫助一樣。」阿的第二號領導人謝胡,地位相當於我們的周恩來,但周姓「送」,謝姓「要」。謝的哲學是「撈到籃裡是根菜」。他說:「我們不向你們要,向誰要呢?」李先念副總理訪阿時問謝胡:「你們拿我們那麼多東西打算什麼時候還?」謝說:「根本沒有考慮過還的問題。」一副青皮、無賴、流氓的形象。然而卻是那個年代我們中國在國際上唯一的好朋友,是反修防修唯一的盟友,其實就是附在中國人民身上的一條吸血蟲。
小阿國肆意勒索大中華
1966年10月25日,毛澤東署名的致阿爾巴尼亞的賀電在文革流行非常廣泛,其中許多語句都成為文革中的流行語言。比如一些造反派組織互致賀詞,最常用的就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團結在一起,戰鬥在一起,勝利在一起」。支持這一派,打擊他的對立面時也用「高山」、「黃土」這些詞兒。
據說這封賀電是張春橋起草的,雖然臭不要臉,但這個「狗頭張」的文采真是「狗趕鴨子呱呱叫」。也正是在這份電報的鼓動下,小阿國更抓緊了對中國的敲詐勒索。
1、中國的援助被隨意浪費
大中國向小阿國提供大量援助之際,正是在自己飢饉盈野的三年困難時期,而後又連遭邢臺、唐山大地震。中國負責經濟、外援的官員們為了免遭毛澤東的「三和一少」的修正主義的指責,昧著良心,負罪於人民,盡最大努力,把最新最好的技術、設備、機械、拖拉機、車輛等提供給阿爾巴尼亞,其中僅糧食就達180萬噸。
如以平均每人每年口糧300斤計算,可供阿全國200萬人整整吃6年。如以平均每人每年加供糧食100斤可免遭餓死,可保證3600萬人不餓死。
中國人民節衣縮食、勒緊褲帶,萬里迢迢,運去的大量鋼材、機械設備、精密儀器等,阿方卻全不以為意,更不以為恩,隨意堆放在露天地裡,任憑常年風吹雨打。中國援助的化肥,被亂七八糟地堆在地裡,任憑日晒雨淋。
中國援助的優質鋼材,自己都極少,但是阿國馬路邊的電線桿都是用我國援助的優質鋼管做的;優質鋼板用於鋪廠房地面,甚至鋪路。
中國自己都捨不得用的高標號水泥,阿方用來建烈士紀念碑——居然在2.8萬平方公里的國土上建了1萬多座紀念碑。
這與朝鮮用中國的援助製作金日成金像毫無二致。中國專家看到物資的浪費現象心疼得直掉眼淚,向阿方提醒不要隨便浪費時,阿國人競毫不在乎地說:「沒關係,壞了,沒有了,中國再給嘛。」
2、令人髮指的敲詐勒索
阿在向我們提出援建電視臺時說,要做到每個農業社都有電視。而當時在我國,連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中黑白電視機的擁有量都少得可憐,更不用說農村了。
中國援建了紡織廠,阿國又沒有棉花,我們還要用我們的外匯從埃及買進棉花送給他們去維持工廠運轉。他們織成布,做了成衣,自己不去找市場,硬要賣給我們,當然要宰熟。
中國援建的化肥廠,阿國卻不信任中國主機的質量,提出要用義大利的主機,結果我們又用外匯進口了義大利主機。使用不長時間就壞了,又要中國再用外匯去買義大利的主機備件。
3、死皮賴臉,誓將敲詐進行到底
上世紀70年代中期,毛澤東提出「三個世界」理論,霍查認為「三個世界理論」中沒有他的位置,於是開始對毛澤東不滿;尼克松訪問中國大陸,霍查認為沒有事先沒有與他商量,沒有得到他的同意,於是中阿關係就不斷惡化了。
毛澤東當然也知道霍查已經不服從他的領導了,所以也開始對霍查不滿。毛澤東凡對某個人不滿,那就會有一系列偉大戰略部署開始整人。可是很奇怪,毛澤東對霍查不滿後,什麽措施也沒有。毛澤東只會動腦筋整他的戰友與人民,而阿國得以將對中國的敲詐勒索進行到底。
1970年8月,中阿「政治戀情」已經降溫。但阿國仍厚著臉皮要求中國援助32億元人民幣,結果中國決定提供19.5億元人民幣的長期低息貸款。阿又要求我們更多接受香菸、菸葉和成衣等,中國不得不同意接受這些並不需要的東西。
1974年10月,謝胡寫信給周恩來,提出在阿第六個五年計畫(1976至1980)期間,要求中國提供50億元人民幣貸款。中國力不從心,很難滿足,決定少給援助。阿方堅決要求增加貸款,還提出延期償還1976至1980年的貸款。最終,中阿簽定貸款協定,給了10億人民幣。平均每人500元。阿爾巴尼亞還再三要求中國提供糧油,而此時的中國經濟處於崩潰邊緣,確實拿不出更多的東西。
阿爾巴尼亞很不滿意,聲稱決不會在外來經濟壓力下低頭,並拒絕給中國需要的原油、瀝青。在阿勞動黨第七次代表大會上,霍查含沙射影攻擊中國,在背後更是寫了大量的中國日記,盡情發揮對中國、中國黨、毛澤東的攻擊。
既然已經反目至此,那就不會再伸手了吧?但是在1975年6月,阿方又來中國要援助。7月3日,中阿又簽訂了長期無息貸款等議定書。
從來的國際政治規律都是「弱國無外交」。比起美蘇,中國當然是弱國,阿爾巴尼亞的人口與面積都只有中國的幾百分之一,比「八國聯軍」中最小的國家都要小,中國與阿國比總不能算弱國了吧,憑什麼被它敲詐勒索了20多年?
惡性敲詐慣性延續 鄧小平拍板甩掉包袱
一個小小的阿爾巴尼亞為什麼能長期對我們國家敲詐勒索?長期騎在我們身上拉屎拉尿呢?相信每一個中國人看到這樣一段畸形的歷史都會感到滿腔的悲憤。
我們國家那些負責外交、經援的官員們難道都是傻蛋、混蛋?難道都是賣國賊?當然不是的。主要還是害怕戴上毛的「三和一少」的修正主義帽子,所以才不屑糟蹋中華民族的民脂民膏,去餵養那幾條外國惡狼。
毛死後呢?又讓阿國繼續敲詐勒索了一段時間。一方面是由於慣性延續,另一方面是有的傻冒認為:蘇聯前車之鑒在先。我們自己一直指著赫魯曉夫的脊梁骨罵他「停止援助,撤走專家」的背信棄義。現在我們總不能也做同樣的事吧,不能用當年蘇聯對付我們的辦法那樣對付阿爾巴尼亞。所以寧可要忍耐一些,不要像蘇修那樣,造成我對阿報復的印象。他們說這樣做在政治上對我有利。
這種話藐視有理,其實都是無恥。但就是沒有人敢突破這個框框。最終出面還是鄧小平。時隔不久,復出後執掌黨和政府全面工作的鄧小平在外交領域採取了第一個重大決策和斷然措施就是:指示外交部對阿爾巴尼亞停止援助,撤項目,甩包袱,果斷地擺脫了中阿關係的畸形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