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歡迎來到《長歌行》,我是趙長歌。
這幾天,有關中南海政變,習近平被迫禪讓,交出權力的傳言,傳的沸沸揚揚。關於這場政變,還不斷有爆料傳出,也不斷有各種評論解析出來,但是事情的真相怎樣,還需要時間和更多的資料來進一步驗證。
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是中共建政史上,最為震驚全國、震驚中外的事變——「913事件」。1971年,中共的二號人物、前軍委副主席林彪,在北戴河度假時,突然全家駕機出逃,途中,飛機在蒙古墜毀,機上無一人生還。
事情發生後,毛澤東寫了一首詩來懷念林彪:
群山萬壑赴荊門,
生長林彪尚有村。
一去紫臺連朔漠,
獨留青塚向黃昏。
當時有人不明白毛澤東這首詩是甚麽意思,周恩來跟周圍人說,這首詩是毛澤東譏諷林彪的。這些年在相關解析「913事件」的文章或者節目中,還從沒有人解讀過這首詩,直到做本期節目的時候,我才驚覺,毛澤東是借這首詩揭示了「913事件」的一個關鍵謎團!這首詩究竟揭示了甚麽謎團,我們會在接下來的節目中進行分析。
事件發生後,中共成立的專案組進行調查,隨後向外界宣告稱,林彪試圖發動政變事變失敗後,攜妻子葉群、兒子林立果出逃。然而,身為中共二號人物、軍委副主席林彪為甚麽要發動政變,為甚麽倉促叛逃等等這一系列問題,調查結論沒有給出合理的解釋。
國內外許多涉及文革、毛澤東、周恩來以及林彪的紀實文學,對「913事件」都語焉不詳。後來有一些傳聞說,蒙古墜毀的飛機上根本不是林彪,結果導致此事件成了一個迷案。
蒙古貝爾赫礦區
飛機殘骸和9座空墳
1993年,澳大利亞廣播電臺駐北京記者彼得,和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的駐北京記者蘇珊,為解開這件事情的真相,鍥而不捨地走訪於蒙古、俄羅斯、美國、臺灣、香港等地,往返數萬公里,歷時半年,終於憑藉珍貴的第一手資料揭開「913事件」墜機之謎。
這份調查紀實,於1994年夏天,刊登在《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U.S.News&World Report)上,轟動了國際新聞界和史學界,許多國家的媒體對此進行了轉載和評述。
1993年5月,兩位記者來到了蒙古貝爾赫的礦區,當地人說,1971年9月曾有一架飛機在礦區附近墜毀。彼得和蘇珊找到了12片支離破碎的飛機殘片,和9座墳墓。
調查中,彼得和蘇珊獲悉,蒙古方面的調查組曾就此事作了正式報告,但這個報告屬於機密。不過根據接觸過這份報告的人士透露,報告裏沒有提到林彪,只談到一架中國飛機墜毀,機上人員全部喪生。
克格勃參與調查
一名被調查者告訴彼得,他對林彪在這架飛機上的說法表示懷疑。當年他在蒙古外交部擔任英語翻譯,一天深夜,突然被電話叫起,10分鐘後一輛汽車將他帶到了安全部,關在一間小屋裏。有人給他一張印著英文的紙片,讓他立即翻譯成蒙古語。看著紙片,他十分惶恐,這是一張避孕藥的說明書,上面寫著藥效和服用方法。看過譯文,安全部的人笑了。事後他們告訴他,避孕藥被放在那個女人的口袋裏。
彼得明白他的意思,他認為,葉群應該已經過了使用避孕藥的年齡,那麽,這個女人很可能不是葉群,進一步說,林彪是否在飛機上也就存在很大的疑問。
彼得後來瞭解到,飛機墜毀的當天,蘇聯就派出一個主要由軍人和飛機專家組成的調查組,立即趕到現場。但是,他們似乎對這架墜毀英制「三叉戟」飛機更感興趣,他們把3臺勞斯萊斯發動機中尚為完好的一臺運回蘇聯,而對幾具屍體不屑一顧。
幾週後,蘇聯人又秘密回到這裏,儘管當時中共封鎖了消息,但蘇聯根據駐華使館提供的情況,發覺這架飛機上的人,身份非同尋常。於是克格勃組成調查組,在飛機墜毀5週後,再次來到溫都爾汗。由於天氣乾燥寒冷,飛機墜毀時被燒焦的屍體尚未過度腐爛,他們排除了機上乘客在墜機前身亡的可能,因為屍體上的所有傷痕都是因飛機墜毀造成的。
蘇聯人帶來了38位中共高層人士的資料,這些人在1971年9月13日後,都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面。由於死者身份的確認工作進展十分艱難,於是蘇聯人決定回國鑑定。
莫斯科拒絕提供情況
彼得非常幸運地找到參與其事一位蒙古病理學家。這位專家提供了一位參與調查的蘇聯同行的線索。
一張舊照片上,是蘇聯調查人員和蒙古官員在調查期間的聚餐合影。其中一位蘇聯人來自莫斯科第三醫院,叫托米林,是調查中主要的病理學家。
彼得於是飛往莫斯科,憑這張照片和名字,找到了托米林。托米林對彼得很友好,但拒絕回答任何問題。他告訴彼得,自己和克格勃有協議,不得泄露調查結果。儘管克格勃如今已不復存在,但仍要經過克格勃的後繼機構批准才能把秘密公開。
林彪準兒媳張寧
細說「9.13」之夜
彼得無功而返,來到美國。這位澳洲記者彼得,在美國採訪了外交界、情報界、新聞界諸多人士和學者,後來獲悉,林彪之子林立果的未婚妻張寧就在紐約,她是少數幾個最後見到林彪的人之一。
見到張寧後,張寧告訴彼得,在北戴河的最後一晚,雖然她吃了安眠藥睡著了,沒有親眼看到林彪、葉群登上飛機,但她確信林彪就在飛機上。
彼得突然問張寧,葉群是不是到了絕經期。張寧對這個問題感到非常意外,她想了想,很肯定地說,葉群當時確實還有生育能力。彼得於是告訴張寧說,在墜機現場的女屍口袋裏發現了避孕藥。張寧說,這可能是林立果把藥塞進了葉群的口袋裏。
張寧用平穩的語調訴說了1971年9月12日最後幾個小時發生在林彪別墅的事情。那天,全家人正在看電影,林彪吃了安眠藥,進房睡了。林立果突然回來,把葉群叫到另一間屋子裏密談。隨後,葉群向大家宣布,作好準備,明早7點乘飛機去廣州。林彪之女林豆豆然後急忙去給警衛部隊打電話,給北京報信。11點,周恩來打來電話詢問,葉群在電話裏談了10多分鐘,顯得很慌亂。放下電話後,她改變了決定,要求大家立即出發。林豆豆拒絕離開,林立果沒有去叫正要入睡的張寧,而是帶上幾名親信,和葉群一起把還沒清醒過來的林彪架上汽車,驅車向山海關機場衝去。
葉群的司機事後告訴張寧,慌忙中,林彪等人是順著從飛機上拋下來的軟梯爬上去的。林彪很虛弱,下面有人把他扛在肩膀上,上面葉群用力拽他,才登上飛機。飛機最初向東南方向飛去,20分鐘後又折回來,在機場上盤旋了幾周,然後向北飛去。最後在溫都爾汗墜毀。
全世界只有4個人
知道事件調查結果
隨後,彼得重新獲得了俄羅斯的簽證,他驚喜地獲悉,托米林已獲准向他透露22年前的調查結果。
除了托米林,彼得還見到了原克格勃官員,也是調查那次飛機墜毀事件的負責人——扎格沃斯金。扎格沃斯金說:「20多年來,全世界只有4個人知道這件事的調查結果——勃列日涅夫、安德羅波夫、我和托米林。今天,我們將把這個調查結果透露給你。」
「林彪和他的夫人葉群確實在飛機上,並且因飛機墜毀而喪生。」扎格沃斯金肯定地說。
「你們如何證實這個結論?」彼得問。
托米林拿出一包照片和資料,其中有幾張從多個角度拍攝的頭骨照片。「這是林彪的頭骨」,托米林說。林彪的頭部在戰爭中受過傷,位置和頭骨上的傷痕位置吻合。
林彪在指揮八路軍對日軍的一次戰役中負傷,曾於1938年到1941年到蘇聯治病。蘇聯保存著林彪包括牙科紀錄在內的詳細病歷。有關林彪的牙科紀錄也與頭骨的實際情況絲毫不差。
托米林還告訴彼得,耳垂如同指紋,是鑑定身份的重要依據。「我可以通過耳垂形狀獨立下結論,或是僅憑對照牙科的紀錄進行辨認,也可以通過頭顱的傷痕辨別。這三個方面的對比都能得出可靠的結論——我們在蒙古溫都爾汗拿到的的確是林彪和葉群本人的頭骨。」
另外,在林彪的病歷中,有他患過肺結核的紀錄,為了萬無一失,蘇聯調查組第三次重返蒙古。那時戈壁上已是北風怒號,天寒地凍。他們挖出了屍體,在右肺部確實摸到了鈣化的硬塊。此後,蒙古人把這些殘缺的屍體火化,然後把骨灰交給中國。
毛澤東的詩印證調查結果
這份調查結果非常權威,毛澤東寫給林彪的詩也印證了這一點。這首詩是:
群山萬壑赴荊門,
生長林彪尚有村。
一去紫臺連朔漠,
獨留青塚向黃昏。
這首詩原是唐朝詩人杜甫所作,是寫絕世美人昭君出塞的。王昭君是湖北人,林彪也是湖北人,毛澤東把原詩中的「明妃」改成了「林彪」,其餘部分沒有改動。「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塚向黃昏。」說的就是昭君遠嫁北方匈奴,而林彪的飛機墜毀在蒙古,正是古代匈奴的地域,所以說,毛澤東這首詩,明確的告訴人們,林彪的「青塚」就在北方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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