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給人印象深刻的,莫過於他們那一雙雙無辜、單純、真摯的眼睛。(圖片來源:Pixabay)
大約兩三年前,在多倫多參觀了《真善忍美展》,裡面展示的許多油畫,其主題大多是中國大陸法輪功學員二十來年遭受中共暴力和謊言的迫害,以及他們為了堅持真、善、忍的信仰,在困境和絕境中講真相和抵制迫害的艱難歷程的藝術再現。
其中有四幅畫帶給我不同尋常的感動。這四幅畫中的主角,是一個個孩子。其中三個孩子的父母因為堅持修煉法輪功,分別被抓捕、被酷刑折磨、被迫害致死,讓他們或無家可歸、或親眼目睹酷刑迫害、或早早成為孤兒。第四幅畫中的孩子,身在海外,正佇立在風雨中的街頭,為著中國大陸千千萬萬遭遇不幸的孩子和父母們,呼喚著世人的關注、正義和善念。
這些孩子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們那一雙雙大大的眼睛,無辜、單純、真摯,讓我的雙眼不忍直視,又不忍離開。已過知天命年齡的我,一直在努力想像:如果也像他們那個年紀,才五六歲到十一二歲,我自己眼睛的樣子。我知道,那時我眼中的顏色光譜是很簡單的,不可能像大人們那樣豐富多彩;對於好壞善惡的認知,也不會像大人們那樣可以瞭解到那麼極緻的程度;對於人間苦難、生離死別的感受,更不會像大人們那樣深切,痛徹心扉。當所面對的邪惡、魔難與創痛,超出了他們那稚嫩的感情範圍和幼小的認知程度時,越發顯得他們是那麼的無辜,又那麼的無助……他們該怎麼想?怎麼樣去難過?可又該怎麼辦哪?!念及此,他們那正看著我的一雙雙大眼睛,更加令我格外的心痛。
這一雙雙孩子的眼睛,是那樣的純真,在不斷喚醒我心中沉睡的良善,讓我越發覺得那一直在進行著的邪惡對好人的迫害,是多麼的喪盡天良!而那個邪惡迫害的喪盡天良,又讓我越發感受到孩子們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種無辜與純真、那種呼喚良知的力量。
被喚醒的良心驅使著我,寫下這首歌詞,獻給《童真的眼睛》(配樂歌詞朗誦《童真的眼睛》)。
一首歌,獻給
《童真的眼睛》
(一)
小小的小孩,大大的眼睛。
稚嫩的臉龐,一顆顆淚珠,透亮晶瑩。
淚珠上,仿佛還映著放學路上,一直陪伴的白雲,
映著家門前一棵棵向日葵,無憂無慮、開朗的晴。
為什麼,「真善忍」的家門上,封貼著「六一零」?
「乖乖女,放學後,早點兒回家啊……」
這是早上出門前,爸爸媽媽的叮嚀。
太陽公公躲進了天邊的山嶺,
天空一顆接著一顆,跳出來一閃一閃的星星,
草叢中,小蟲兒們正在熱熱鬧鬧,彼此爭鳴,
只有胸前掛著的小鑰匙,還在靜靜的聆聽:
「為什麼,還等不來爸爸媽媽……回家的身影?」
(二)
肩膀呀小小,眼睛啊大大。
稚嫩的雙手,緊攥著冰冷、漆黑的鐵柵。
青紫的眼眶、淤血的眼角,禁不住眼底,開出的淚花。
身後又涼又硬的地上,血泊中躺著手銬腳鐐、閉著眼睛的媽媽……
為什麼,一直哭著問媽媽,卻得不到回答?
「乖乖仔,咱們不罵人,不打架……」
這是幼兒園開始,媽媽天天囑咐的話。
無助的眼睛睜的大大,
誰能給一個回答:
「為什麼,抓壞人的警察,
要欺負小孩兒?欺負真、善、忍的媽媽?」
(三)
小小的小孩,大顆的眼淚。
稚嫩的肩膀,粗重的大衣,裹不住的傷悲。
走出馬三家,
雙手捧著木匣,
捧著最親的一雙親人回家。
匣上是他們的結婚照,
還帶著往日歡笑,
永遠的風華正茂……
為什麼,這裡紅墻包圍,
有地獄,還有惡鬼?
為什麼,關進去的是人,
捧出來的是……灰?
「乖乖寶兒,左邊是媽媽,右邊是爸爸……」
這是牙牙學語時,爺爺奶奶天天教我的話。
問一問爸爸和媽媽,
他們風華正茂,
正帶著往日的歡笑:
「為什麼,這往日永恆的春風,怎麼也吹不乾……
萌芽後,淚水澆灌的睫毛?」
(四)
大大的眼睛,純真的期盼。
稚嫩的童言,風中的天籟,在雨中呼喚:
幫幫千萬個孩子!
失去了家庭的溫暖,猶如惡浪中飄零的小船……
救救千萬個爸爸媽媽!
因為信仰而遭迫害,因為講真話而蒙受謊言……
為什麼,這一雙凝望,
敲開了千萬扇……心靈的窗?
任天地間的雨水洗淨,
被人世間的淚水擦亮!
為什麼,一滴雨水,打入陌生人的心窗,
竟化作了海洋?
讓我嘗到海水,鹹鹹的苦澀……
胸中湧起,無盡的波浪!
風雨中,循著童真的呼喚,
撐起靈魂……久違的風帆,
順著我良心的方向,
駛向生命與救贖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