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9日廣西欽州市委書記林冠猝死(圖源:網路)
【看中國2023年4月20日訊】在中共官場為官,可能最怕的無非兩大「殺手鐧」:一是猝死——包括自戕,二是突然被調查。前者「一了百了」,無論官方給予「逝世」、還是「離世」的定語,反正不會追究其所有事項,家人也就安全了。後者就很慘。廣西欽州市委書記林冠,4月19日「中招」殺手鐧,「因心源性猝死」年僅56歲。死前兩天的4月17日林冠還在主持他主政的欽州市委常委會議,網友開玩笑說,林冠被奪命追魂掐取了性命,但背後的故事卻不是這麼寫的。
南方報業傳媒集團黨委委員、副書記、副社長、總編輯鄭廣寧(圖源:網路)
「心源性猝死」或成為官員突死的代名詞 或取代「抑鬱自殺死亡」
林冠是廣西本土人,擁有法學博士學歷,仕途一帆風順,生前不但是欽州市委書記,還是欽州軍分區黨委第一書記,廣西的全國人大代表。林冠死於的心源性猝死,按照網路的解釋,「是指所有心臟活動意外迅速停止。呼吸和血流立即停止。患者在幾秒之內失去知覺並死亡。」這個「意外」和「迅速」,有點驚嚇官場。有醫學專家稱,該死亡方式,在中國的發生率為「十萬分之四十一點八」。無獨有偶,南方報業傳媒集團黨委委員、副書記、副社長、總編輯鄭廣寧(54歲),也是死於類似病症(突發心梗)。媒體主編猝死,這一新聞值得咀嚼,我們暫且不談。而實際上,官員從抑鬱症自殺到猝死,似乎正在悄然改變死亡的方式。
林冠與鄭廣寧之死,看似偶然,其實不然。
這邊廂林冠剛剛死亡,那邊廂武漢多位專家就開始發聲,稱值得重視,並呼籲「應改掉不良生活習慣,重視身體的求救信號」。
不過,要筆者說,按照老百姓的說法,60歲之前死亡,不能說是善終,非常死亡去的人恰好是在給活著的人一個警示。導致人死亡的真正原因並非那麼簡單,按照民間的說法,很可能是善惡的報應,雖然並不一定就是這一輩子做好事壞事招來的。下面的兩個聯想也許有助於我們來理解更多的東西。
欽州市靈山縣:武則天她媽在欽州(圖源:網路截圖)
上行下效官員為誰而官?「武則天她媽在欽州」引發的笑話
在中共體制內為官,都知道十分辛苦,欽州官場也不例外。還不說需要舉著拳頭髮毒誓加入中共組織,必須放棄對真理的追求而認可中共的唯物主義,無神論,還必須把思想禁錮,嚴格遵守幫規,連口說無憑的議論都會被框以「妄議」,而只要政治不正確,緊跟著的就可能是貪腐的證據,被嚴重違紀。
說遠點,官場是體制釀造的大染缸。任何人一旦進入官場,就必須接受污染,並在被污染後任意發揮。這也是一步步蛻變的過程,在三觀完全轉化之後,墮入一世為官三世累的泥潭。
中共雖然在其《幹部考核條例》中,規定了考核內容的德、能、勤、績、廉等五大方面,但其中的「績」,卻是個「眼」,雖然中共反覆強調所謂的「政績觀」,但官員往往更側重於將「為人民服務」修改為為人民幣服務。因此,以績構筑收受賄賂的平臺,或者討好當局的格調成為官場許多官員樂此不疲的踐行。
「武則天她媽在欽州」就是一個不可多得官員撈政績搜素枯腸的例證,2020年11月,欽州所屬的靈山縣政府辦公室,發布了一個「關於成立《武則天她媽在欽州》歷史文化研究工作組的通知」。結果連體制內的人也看不下去了,大肆挖苦諷刺。但實際上,靈山縣的官員還真的是不學無術,他們只知道武則天其人,而不知其所以「人」。所以才敢在推崇《武則天與靈山那些不得不說的事兒》(1、2),胡謅稱,武則天母親楊氏出生於欽州靈山縣武利鎮,後被欽州寧氏家族收養,後隨寧家遷至長安。
不過,武則天雖然家喻戶曉,但武則天為何人?簡單說來,武則天因嫉妒王皇后、蕭淑妃而將其虐殺。武則天篡政後,大興告密之風,重用酷吏周興、來俊臣等人,陷害無辜,殺人無數,但最終,武則天一命歸西之後,在武則天權傾一時中「雞犬升天」的武氏族親,皆被控謀反罪而幾近誅滅殆盡,這就是報應。
所以,靈山官員要這樣一個婦人之母在靈山「幽靈再現」,好像也並不是為了一方土地的安寧。這一事例可見,官員為了政績,出名,是沒有原則和底線的,更不會考慮民眾的感受。
欽廉道道臺易順鼎及其作品(圖源:網路圖片合成)
欽州好的歷史與官吏早已不見 誰敢再去保臺灣?
林冠曾經主政的欽州,其實不叫欽州,而叫廉州府,欽廉道。中共篡政後,一度改為「欽廉專區」,但欽廉諧音「清廉」,喜歡貪腐的中共就將欽廉改為欽州專區,去掉了「廉」,中間又變化多端,直到1994年改為地級市欽州市,下轄兩個市轄區以及靈山縣、浦北縣。
說起欽廉道,最早的道臺易順鼎,可說是欽州的驕傲。
易順鼎五歲能做對,八歲始寫詩,「神童」之譽廣傳,他中年曾在《哭庵傳》中高度概括自己,「初為神童,為才子,繼為酒人,為遊俠。少年為名士,為經生,為學人,為貴官,為隱士」。易順鼎著詩萬餘首,但僅留下了三千多首,散佚的卻是其佳作。「窟中產作雲霧茶,灝氣清英復無比」,詩如其人。
易順鼎為官並非僅在欽州,其「反腐倡廉」更是受到後世標榜。特別是其從端州調任高、雷兩州巡道兼兵備道的那一段時光,易順鼎清廉為官,甚至對給他接風晚宴的排場也大為不滿,認為極其鋪張,僅希望八碟菜中有五碟青菜。易順鼎在巡訪中更是體恤民情疾苦,在高州,易順鼎直白抨擊官府的腐敗,「君莫作高州官,高州官多無肺腑」,而官員的大吃大喝,是「暴殄天物,靡費資財」,留下無數佳話。
更可貴都是,易順鼎「可憐無計報春光,屢奏通明殿上章」,兩度趕赴臺灣抗敵,這對今天的中共官員,還是很有啟發的。
《馬關條約》終結了中日甲午戰爭,臺灣被割讓,易順鼎「言人人所欲言,言人人所不敢言」,冒死上書無果,投筆從戎赴臺灣抗日,以隻身入虎口的豪邁膽識,不懼「為魯連滔海」。而當時臺灣巡撫唐景崧「微服」遁走,大將軍劉永福和丘逢甲被困臺南。易順鼎輾轉渡海赴臺南與劉永福、丘逢甲共謀守護臺灣大計,隨即返回大陸求援,行武昌、駐南京希冀張之洞出兵援臺抗擊倭寇。
然而,曾極力反對割臺的張之洞,以「此時為臺之計,只有憑臺民為戰守」,面對臺灣「餉械奇絀」的慘況,餉械充實的張之洞卻不敢接濟,易順鼎憤而再赴臺灣,欲與臺灣共存亡。1895年5月,易順鼎在臺灣失陷前夕喬裝趕回大陸。10月19日,劉永福戰敗,潰逃回廈門。
這段歷史讓人不得不想起中共關於台海戰爭一觸即發的說法,而今的臺灣是自由民主的之地,中共敢於犯臺,是為侵略,是獨裁政權對民主政體的挑戰,中共官員有正義感的,還能上書勸諫,或赴臺保衛民主麼?如果有這一選擇,一定不會像林冠那樣突然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