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伊瘋子與妻子進入西山中不知所蹤。(圖片來源:Adobe Stock)
熊皦是後唐時期清泰二年的進士,他的頭上曾有一塊感染發炎的癰癤,痛得難以忍受。當時有個道士出現,對癰癤噴了三口水,癰癤當即脫落,完全沒有任何痛感,只留下一些疤痕。熊皦在任職補闕時分享了這人的來歷,實際上他在上個朝代已經存在,甚至曾經死過一次,是一段看似荒謬的真人真事。
夫妻雙亡 下葬一年又出現在世人面前
那時有個人叫伊用昌,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他到處乞討、喝酒與發瘋,這些難以理解的行徑讓他被人稱為「伊瘋子」。雖然是個奇怪的人,但伊瘋子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妻子與他相伴,還是一位擅長音樂與針織工藝的賢妻。由於丈夫的事蹟,讓許多見到她的富家子弟常會出言調侃、嘲諷,不過她自始至終都不予理會他人的冷嘲熱諷,只是與伊瘋子一起遊走江東各處,將所遇之事、所見之物作為詞曲合唱,在詞語之中藏有韻味,即使是廢棄的廟宇也能居住。
也許是受人誤會,或著是並無多想,伊瘋子的言行常使人感到輕浮、冒犯,讓他常被人毆打。有一次,伊瘋子在茶陵縣寫下一首詩詞,內容使當地官員氣憤不平,讓他遭到圍毆一番,最後被逐出那裡。不知過了多久,當時還是唐朝天祐年間,伊瘋子與妻子來到撫州,剛好遇上當地一個村民宰了一隻小牛,他們就向對方要了十幾斤的牛肉,當晚就全部拿來烹煮與燒烤,一下子就吃光了。到了隔天早上,因為過量的暴飲暴食,夫妻兩人倒臥於鄉學的建築中,已經沒了生命跡象。當地的官員與民眾用蘆席包裹兩人的遺體,將兩人安葬於縣城南方的道路某處。
丁某是廉使劉公的親信,當時負責鎮守那裡,因此與夫妻倆有過接觸。經過一年後,劉公已經不在人世,他的職務調回廉使的衙門。某一天,丁某來到北市,在那兒看見活生生的伊瘋子與妻子,兩人一如既往地政在唱詞乞討,三人為重逢感到非常開心,就開始回憶往事,隨後又去了酒樓繼續暢談。丁某最先不勝酒力,倒下來呼呼大睡,伊瘋子就隨手在酒樓的牆壁上留下詩句,後來與妻子手牽手出城而去,又去到真君殿題字留詩,隨後進入西山,在眾人面前騰空而起,消失在天際之間。酒醒後的丁某在懷中發現被人放了十一兩的紫金,就將其送往淮海南城縣。有人在事發後挖開埋葬夫妻倆的墓地,裡面只剩下當初包裹遺體的蘆席,以及當時撐死他們的牛肉,已經臭氣沖天,難以接近,除此之外,兩人的遺體不知所蹤。
(事據《玉堂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