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 普京(圖片來源:SERGEI GUNEYEV/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4年10月23日訊】星期二(10月22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抵達俄羅斯喀山,參加在那裡舉行的「金磚國家」領導人峰會並會晤他的好朋友、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星期一(10月21日),韓國外交部召見俄羅斯駐首爾大使,就其所稱的朝鮮特戰部隊進入俄羅斯,準備部署於烏克蘭戰場一事提出抗議。10月19日,伊朗同俄羅斯開始在印度洋舉行聯合海軍演習……
中國、俄羅斯、伊朗和朝鮮等國的合作不斷擴大和加深。在美國,有人將這四國稱為顛覆美國領導的現行國際秩序的新「四人幫」,也有國會議警察告這是新「邪惡軸心」,比二戰時期的「軸心國」集團更加危險。
中俄伊朝有多危險?他們是否會正式結盟?在烏克蘭戰事、中東戰爭持續不下,台海和朝鮮半島緊張局勢升級的當下,四國是否會發起聯動戰爭?美國又將如何應對?
新「邪惡中心」出現,世界位於「同樣的十字路口」
韓國的情報機構上星期五披露,朝鮮已派遣1500名精銳部隊前往俄羅斯進行訓練,準備支援俄烏戰爭前線的俄羅斯軍隊。對韓國所稱的朝鮮特戰部隊進入俄羅斯一事,美國政府上星期五表示,目前無法確認這一消息,但是如果韓國的指控屬實,那將是俄羅斯對烏克蘭侵略戰爭的「危險發展」。
不過,自2022年普京出兵烏克蘭以來,中國、朝鮮和伊朗以不同方式支撐著俄羅斯的戰爭機器:伊朗向俄羅斯提供導彈和無人機;朝鮮提供炮彈、反坦克火箭等武裝設備,而中國向俄羅斯提供了軍民兩用的途技術和工業產品,包括機床、半導體、⽆人機發動機等,幫助發展了俄羅斯的軍事工業基礎。美國上個月聲稱中國的援助現已超越軍民兩⽤技術,⽽俄羅斯正在向中國提供先進技術作為回應。
中國不僅幫助俄羅斯減緩烏克蘭戰爭後西方制裁的影響,還對於保障伊朗和朝鮮政權的生存至關重要。比如,中國通過各種渠道購買伊朗的非法石油,每天大約150萬桶,繞過美國的制裁;朝鮮是地球上受制裁最嚴重的國家,但不斷向朝鮮提供燃料、消費品和糧食援助。
美國聯邦眾議院軍事委員會副主席眾議員羅伯.惠特曼(Rob Wittman)上個月在美國智庫新美國安全中心(CNAS)舉辦的線上討論會上時指出,世界在1938年和1939年見證了「邪惡軸心」的出現,而今天世界處在「同樣的十字路口。」
他說,地球上大多數國家都和美國有相同的信仰,但這與俄羅斯、中國、朝鮮、伊朗和一些暴力極端主義團體的信仰背道而馳。「他們信仰的東西非常不同,不支持規則和法律,不重視人權,不珍惜他們擁有的資源,想剝削其他人。」他說。
「軸心國」是指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由納粹德國、義大利、日本這三個由獨裁者統治的擴張主義國家所組成的聯盟,他們在1940年簽署了《三國同盟條約》,以「柏林-羅馬-東京」的軸心對抗當時的英國、美國等同盟國。
2002年,美國前總統喬治.布希(George W.Bush)在國情咨文中曾以「邪惡軸心」is of Evil)一詞,形容朝鮮、伊朗、伊拉克等「支持恐怖主義的國家」。近年來,「邪惡軸心」逐漸被美國現任和前任官員用於形容致力於挑戰美國領導的現有世界秩序的中、俄、伊、朝這幾個國家。
許多美國外交政策分析師、政策制定者和高級軍官都認為,中國、伊朗、朝鮮和俄羅斯的利益正在越來越一致,甚至會聯合行動。無論人們稱之為邪惡軸心、動盪軸心(Axis of Chaos)、混亂軸心(Axis of Upheaval)還是惡霸四國(CRINK),還是新「四人幫」,將這四個國家的組合視為一個統一威脅的觀點在美國政治光譜中廣泛存在。
不過,美國現任政府更傾向於稱這四個國家為修正主義者。美國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10月1日在《外交事務》發文指出,一場定義國際事務新時代的激烈競爭正在進行中,少數國家--主要是俄羅斯,與伊朗和朝鮮結盟,還有中國--決心改變國際體系的基本原則。
他寫道,雖然這些修正主義大國的治理形式、意識形態、利益和能力各不相同,但都希望在國內鞏固專制統治,在國外確立勢力範圍;都希望通過脅迫或武力解決領土爭端,並將其他國家的經濟和能源依賴武器化;都試圖削弱美國實力的基礎:軍事和技術優勢、主導貨幣以及無與倫比的聯盟和夥伴關係網路。
「雖然這些國家不是軸心國,美國政府也明確表示不尋求集團對抗,但這些修正主義大國的選擇意味著我們需要採取果斷行動,防止出現這種結果。」布林肯表示。
中國佔主導地位,中俄伊朝的軍事合作令人尤為擔憂
10月17日,惠特曼在華盛頓智庫哈德遜研究所舉辦的另一場活動上針對美國之音的提問表示,今天的邪惡軸心比1939年更有能力破壞世界的穩定,他們正嚴正以待。他們現在做的就是在各個層面上合作分享技術。
「當你看到烏克蘭的無人機被擊落時,你會發現裡面有中國的印刷電路板和系統。你還會看到從俄羅斯火炮發射到烏克蘭的武器是在朝鮮製造的。你會看到俄羅斯在戰場上使用的無人機是由伊朗製造的。他們在烏克蘭的努力中涉及到了各個層面的合作。俄羅斯意識到自己沒有能力,所以轉向他們的朋友。」惠特曼說。
惠特曼還指出,「新邪惡軸心」正在以與時俱進的速度從烏克蘭戰爭中學習經驗,獲得在和平環境中正常的測試、開發過程中無法取得的能力。「當我們在瞭解戰場上發生的事情時,我們的對手也在學習,他們能夠以比在非戰鬥環境中測試武器更快的速度獲得更多能力。」
華盛頓智庫國防重點(Defense Priorities)高級研究員兼軍事分析主任詹妮弗.卡瓦納(Jennifer Kavanagh)也對美國之音表示,四國之間最令人擔憂的領域在於涉及共享先進軍事技術的協調,「因為這些交流是持久性的,可能會以損害美國利益的方式改變力量平衡。這將包括俄羅斯向中國提供潛艇靜音技術或俄羅斯向朝鮮提供衛星計畫援助。」她說,中俄之間的雙邊關係最令她擔憂。
美國德州智庫政策創新研究所(IPI)的常駐學者梅裡爾.馬修斯(Merrill Matthews)撰文分析指出,新的「邪惡軸心」不同往昔,比二戰時更龐大、武裝更精良、而且更渴望權力。
他列舉的理由包括,這些國家擁有接近世界五分之一的土地,佔據中亞和東亞的廣闊區域,彼此毗鄰或接近,自然資源豐富;中國擁有世界上規模最大的陸軍和海軍,四個國家中有三個擁有核武器,伊朗也站在核門檻上;此外,在西半球還有邪惡軸心的傀儡國家(古巴、委內瑞拉和尼加拉瓜),而委內瑞拉和伊朗、俄羅斯加起來一共擁有全球近40%的探明石油儲量;中國擁有全球17.5%的GDP,俄羅斯擁有1.8%,伊朗僅有0.3%,雖然經濟規模小於美國及其盟國,但獨裁政權對經濟的控制力更強,可以無須向選民負責而消耗資源。
「但或許2024年的邪惡軸心最大的不同在於,至少其中三個國家正處於擴張狀態。它們想要更多的土地和權力,並且正在協調努力以實現各自的目標。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發展。」馬修斯寫道。
馬修斯指出,除了軍事和能源支持,中俄伊朝正試圖建立一個金融網路,以避開國際資金清算系統(SWIFT)網路,減少戰時被西方制裁的後果。
「這個團體正在努力創建一個基本自給自足的經濟區--既出於需要,也出於願望--不依賴西方經濟生存。這三個國家加起來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特別是如果包括委內瑞拉的話。俄羅斯和中國正在通過金磚國家發展重要的經濟關係,這意味著即使因臺灣爆發敵對行動,俄羅斯和中國都可能能夠將巴西和印度作為貿易夥伴。中國希望這些安排到位,以抵禦盟國對臺灣入侵的任何經濟制裁或軍事抵抗。」他說。
10月22日至24日,習近平抵達俄羅斯喀山,參加「金磚」國家領導人第十六次會晤,此次峰會的一個主要議題就是要推出一套取代SWIFT、由金磚國家主導的國際支付系統。金磚國家是一個由新興市場國家組成的國際組織,去年首次擴容後吸納伊朗、埃及、衣索比亞、阿聯酋、阿根廷以及沙烏地阿拉伯成為正式成員國。
政策創新研究所馬修斯還擔心四國可能會發動網路戰爭。馬修斯指出,中國現在在新邪惡軸心中佔據主導地位,擁有發號施令的軍事和經濟實力。「20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情況正好相反,當時俄羅斯是主導合作夥伴。」
中俄伊朝發起聯動戰爭?
上星期,在中國對臺灣發動「聯合利劍-2024B」軍演之際,朝鮮半島情勢也突然升溫。朝鮮官媒朝中社10月16日稱,上星期約有140萬年輕人申請參軍或重返部隊。此前,朝鮮指責韓國派遣無人機在平壤上空散發反朝傳單,15日炸毀了部分連接韓朝的公路和鐵路路段。
除了在軍政和經濟領域的擴大合作,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美國治國方略項目主任克里斯托弗.齊維斯(Christopher S.Chivvis)告訴美國之音,中俄朝伊還可以利用另一個地區的危機在自己的地區發動戰爭、協調行動和製造混亂。
他表示,例如當中國試圖對臺灣採取軍事行動(無論是全面進攻還是封鎖行動)之時,俄羅斯可能會試圖利用美國資源緊張的情況,在烏克蘭發動更激進的軍事行動,甚至入侵北約領土;伊朗可能在中東製造麻煩,試圖將美國軍隊引入中東;朝鮮也學會在朝鮮半島採取額外的武力威脅。
「這四個國家很難簽署一項正式的條約來承諾做這種事情,但你可以看到它在危機情況下自發或有機地出現。」齊維斯說。
目前,美國有限的軍事資源面臨滿足多個戰區需要的挑戰:同時支持烏克蘭、穩定中東局勢,並在東亞威懾中共。10月8日,齊維斯參與撰寫併發布的一份研究報告《中伊朝俄的合作:對美國當下和未來潛在的威脅》指出,「目前沒有證據表明中國、伊朗和俄羅斯擁有一個協調政策,但他們未來可能會這樣做,以增加美國在全球的壓力。通過這種方式,他們可能希望通過讓美國陷入近乎持續不斷的全球危機來拖垮美國。」
華盛頓近東政策研究所的常務董事、前國家安全委員會中東事務高級主任邁克爾.辛格(Michael Singh)對美國之音說,不同戰區的聯動性越來越明顯,比如,亞洲和中東國家在烏克蘭衝突中發揮的廣泛和決定性的作用讓人感到驚訝——印度大幅增加對俄羅斯石油的進口,伊朗為莫斯科提供關鍵的軍事支持,土耳其在烏克蘭和俄羅斯都發揮著重要的外交和安全作用,阿聯酋在某種意義上為俄羅斯公民和資本提供了避風港。
「如果中國和臺灣的緊張局勢也爆發了,我們應該預料到這種情況,這些國家實際上都將對這場衝突的走向至關重要,雖然我們不能確切地說出如何發揮作用。海灣阿拉伯國家是中國和臺灣的重要能源供應國。伊朗有能力通過胡塞武裝等代理人破壞國際水道。因此,如果認為臺灣衝突將僅限於印太地區,那麼在現階段這種想法簡直是幼稚和無知的。」辛格說。
「國防重點」的卡瓦納認為,關於在發動戰爭的時間上進行聯動,例如,由俄羅斯瞄準波羅的海國家、中國攻擊臺灣、朝鮮攻擊韓國,從而使美國難以做出反應,這種場景並非完全不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與美國的盟友甚至美國的合作夥伴開戰對所有四個領導人來說都是高風險的,而且他們不太可能在沒有按照自己的時間表進行精心準備的情況下這樣做,而不是為了安撫另一個國家的元首。」
她表示,儘管關於中國侵臺的協調性應急計畫不太可能發生,但中國可能會得到合作夥伴的其他形式的幫助。例如,如果美國試圖封鎖馬六甲海峽,俄羅斯和伊朗可能最有能力提供幫助,比如在陸路路線上提供石油;在軍事方面,俄羅斯在未來可能願意提供彈藥、防空系統,甚至一些空軍或海軍力量來支持中國,儘管未必會願意直接捲入臺灣衝突。
「如果臺灣爆發戰爭,俄羅斯在向北京提供軍事技術方面可能不會像中國過去三年那樣克制,因為它面臨的代價少得多。朝鮮沒有太多技術或軍事能力可以讓中國受益,但它可能會試圖在朝鮮半島製造問題,以分散美國及其盟友的注意力。」她說。
中俄伊朝離正式聯盟有多遠?
二戰時期,儘管軸心國成員承諾在軍事和政治上相互支持,但與同盟國不同,軸心國從未建立起協調外交政策或指揮聯合軍事行動的機構。
目前,中國、俄羅斯、伊朗和朝鮮還尚未建立起致力於相互保衛的正式聯盟。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的研究報告指出,真正的戰略合作不會是雙邊的,⽽需要聯合機制、定期軍事演習,從而將戰略和作戰層⾯的指揮和控制融為一體、實現軍事互操作能力和聯合戰略規劃,還可能涉及⾼度的經濟相互依存。但相比之下,如今中國與西方的經濟相互依存程度遠遠⾼於與伊朗、俄羅斯或朝鮮。
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在10月1日的文章中說,這四個國家有著複雜的歷史和不同的利益,其夥伴關係與美國長期以來的聯盟架構相去甚遠。
「在宣稱的光鮮的友誼和支持背後,這些國家的關係主要是交易性的,他們的合作需要權衡和風險,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可能會發現這些權衡和風險越來越令人厭惡。對於中國來說尤其如此,中國國內的經濟健康和國外的地位受到其修正主義夥伴煽動的全球不穩定的威脅。」
但是,他又強調,所有四位修正主義者都堅定地致力於挑戰美國和國際體系的總體目標,這將繼續推動他們的合作,特別是在美國和其他國家共同應對他們的修正主義的情況下。
「國防重點」的卡瓦納指出,這四個國家實際上還未構成一個軸心,甚至不是一個幫派,而是一系列具有不同強度和深度的雙邊關係。他們的關係主要是交易性的,也可能是暫時的,缺乏對未來的明確積極願景,也沒有定義和建立競爭性國際秩序的意願。
政策創新研究所的馬修斯指出,伊朗是一個激進的伊斯蘭國家,中國和朝鮮是共產主義和無神論國家,而普京領導下的俄羅斯則信奉俄羅斯東正教。「他們之間沒有共同的框架。在我看來,目前的合作只是權宜之計——獨裁政權願意與意識形態不同的國家合作,以實現擴張目標。」
此外,他表示,專制國家領導人彼此之間存在著深度不信任。「當然,擴張主義獨裁者有時會開始覬覦其夥伴的土地。中國曾擔心俄羅斯在1960年代考慮進入滿洲,這讓毛澤東打開了討論渠道,導致尼克松於1972年訪問中國,並最終促成了中美聯盟,而不是和俄羅斯聯盟。你永遠不要低估獨裁者在渴望更多的時候吞噬其夥伴的意願。」
不過,馬修斯補充說,即使沒有正式協議,這四個國家的相互支持也會使美國干預的風險回報計算更加複雜:「如果軸心國認為美國分裂和被削弱,這將為進一步擴張和製造麻煩打開大門。」
弗吉尼亞大學歷史學教授、前美國外交官菲利普.澤利科(Philip Zelikow)告訴美國之音,中俄朝伊的勢力範圍不止於這四個國家,而且正式的聯盟對於規劃共同行動來說並不是必要的。「正如中國和俄羅斯在2022年的聲明中表示,他們的夥伴關係超越了單純的‘聯盟’。」
政策創新研究所的馬修斯對美國之音說,用「邪惡軸心」稱這些國家可能更合適,因為結盟國家的數量可能會增加,而且「軸心國」更能喚起人們關於二戰記憶的共鳴。
「委內瑞拉和尼加拉瓜可能會被納入該組織。此外,俄羅斯和中國都在試圖擴大他們在非洲和拉丁美洲的聯盟,並且取得了一些成功。因此,我們必須認識到該組織可能會超過四個。」他說。
美國和西方如何應對?
目前,西方國家尚未針對的中俄朝伊的新型關係確立有效的反制戰略,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的齊維斯表示,阻止或扭轉四國加強合作趨勢的最好辦法就是設法弱化中國與其他三國的關係。
「如果沒有中國,這個集團看起來就不會那麼危險了。如果中國不參與其中,看起來就像三個與世界高度孤立的國家在合作,我們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正是中國參與這個集團,才有可能讓美國陷入非常麻煩的境地……美國及其盟友要盡己所能地拉開中國與俄羅斯的距離,並給中國理由不支持俄羅斯的戰爭。」
美國外交關係協會(CFR)名譽主席、資深外交官理查德.哈斯(Richard Haass)借用了中國「文化大革命」結束後著名的政治詞彙「四人幫」來形容這四個國家的關係。
他9月27日在Project Syndicate撰文寫道:「不幸的是,針對這一聯盟,沒有一種單一或簡單的政策能夠應對。與上世紀70年代初美國利用中蘇矛盾拉攏中國的情況不同,今天沒有外交機會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分歧。更為複雜的是,中國與其他三國有根本區別。中國已融入全球經濟,是許多西方安全夥伴的主要貿易夥伴。」
哈斯認為,中國是四國中最複雜的挑戰,因為它的戰略雄心以及為實現目標而使用經濟實力和軍事力量的意願。
惠特曼議員建議,美國亟需與盟友和夥伴深化國防工業基礎的合作,擴大「奧庫斯」(AUKUS)三邊安全夥伴關係的成員國,修復《國際武器貿易條例》(ITAR),減少技術分享的壁壘,整合軍事能力。
「我們必須以更快的速度行動,還必須確保與其他國家合作時受到的限制更少。我們必須與朋友達成更深層次、更深遠的協議,以對抗我們看到的中國、俄羅斯、朝鮮和伊朗之間出現的現代邪惡軸心。」
来源:美國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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