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七月是中共成立八十周年,当局一早就宣布要如何大肆庆祝了。对掌握全国宣传机器的中共来说,要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不是一件难事;然而要封杀境外的声音,就不是那样容易了。当时我就有自费出版本书的念头,批判这八十年来中共祸国殃民的事实。
一九七六年我从上海移居香港,一直到九七年再移居纽约以后,从来没有停止过写作,累积下来少说也有一千万字,其中大部份是紧跟时事揭露中共的罪行,虽然自认触觉敏锐、反应快捷,但是显然还很不全面系统,因为我的水平和能力都很有限。而如何选定内容出版成册,也颇费周章。
在香港,我先后出版过《血与泪----八九学运札记》、《老革命遇到性问题》、《神州千奇百怪论》、《花花香港》、《斑斓世界》、《闲话毛伯伯》、《闲话邓伯伯》,都是短小的杂文集子,因此这次决定要出版一些内容较长的分析文章。但是真正下决心翻箱倒柜已经是四月份的事,在妻子的鼓励与全力支持和亲友的帮助下,终于使一切工作得以顺利进行。时间非常的紧张,而且也筋疲力尽。所幸余英时教授在荣休之日举行国际研讨会的百忙中答应为本书写序言,一直把我当小辈关爱的前香港《文汇报》总编辑金老也应允为我写序,这都使我铭感五中,并且激励斗志。
当前期的准备工作即将结束时,媒体报导中共庆祝建党的主旋律是要歌颂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改革开放好。很抱歉,我的这本书中写的是共产党如何不好,社会主义、至少是中共特色的社会主义是如何不好;而对改革开放就要具体分析,本来是件好事,但是中共在六四后完全拒绝政治改革,使改革开放走上歪路。看看六四后缔造了邓小平家族的地产有色军火王国、李鹏家族的电力王国、江泽民家族的电信王国,就知道其中夹带了多少私货。而江泽民今年五月出席在香港举行的《财富全球论坛》时把儿子江绵恒也带上了,父子毫不避忌地同台为财富共同奋斗,可见中共和他们的领导人已经堕落到什么程度。而这种对财富的急切心情是否也反映了八十年后“来日无多”的前景?
这次收进的文稿最早一篇是一九七七年到香港不久之后写的,其中的认识和观念同现在自然差别比较大。二十多年来,我本人也在不断发展变化之中,经历了不惑、知天命之年的写作高潮,就是耳顺也还一发不可收拾。借这个机会审视自己写作的“手迹”,不但没有后悔,而且感到自豪: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我居住过土地的亲人、朋友及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