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庆海常用笔名青松,系自由撰稿人、独立中文作家笔会会员、加拿大作家笔会荣誉会员。1984年开始任职于中国农业银行泊头市支行,2000年3月离职,成为自由撰稿人。2000年9月15日被捕, 2001年4月,被中共当局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判处有期徒刑4年。于今年9月14日刑满释放,现居住于中国河北省泊头市,继续从事自由撰稿工作。
牢狱之苦
郭庆海接受大纪元采访说:“刚出来3个月,前两天就接到国安的警告,说不允许我写东西了。最近电脑也不停地收到病毒攻击,每天至少接到一封有病毒的电子邮件,网络也不时出现故障。”
郭庆海接着说:“我2000年9月15日被抓,在派出所关了11个月,2001年8月转到石家庄北郊监狱,河北省的政治良心犯都关在那里。生存状况很恶劣,生活环境很艰苦,我曾因营养不良于2002年7月瘫痪过。还患有低血钾病、肌肉无力,甚至没有站立的能力,这种情况在狱中很常见,还有肺结核等传染病。几乎每个宿舍(16个人)都有肺结核病,很普遍。”
“总体情况都不好,但是对我们政治良心犯更加严酷,长年累月关在黑屋子里,不能晒太阳。普通服刑人员可以打篮球,但是我们不能去锻炼,说是狱中有这样的规定。我们政治犯之间很难见面。曾经接触过一个政治犯,打水的时候偶尔见过一、两面,有60 多岁了,身体、生活状况都很差。我和一位认识的朋友曾被共同关押2年多,见面机会很少,他2003年5月1日临出狱前,我们都未能见面。”
“政治良心犯承受双重监督:狱方的和被安排的服刑人员,始终有人监督,而且是公开的监督,一次有个犯人跟我坦率地说:我是被安排看管你的。我身心遭受严重摧残,刑事犯有很多方面让我们个人心灵上受到压抑,刑事犯非常放肆,攻击我们的做法、思想,对我们的人格进行侮辱、贬低。”
“3月21日到 27日,我绝食6天要求单独关押,受到刑事服刑人员的殴打,和狱里交涉,提出要求:应根据国家监狱法,根据判刑的不同条款、性质,分类关押,政治犯和刑事犯应该分开关押。他们说:监狱对于政治犯有内部规定。我要看,他们又不敢拿出来。监狱法应该是公开的,监狱中将政治犯和刑事犯混合关押,为的是用刑事犯罪人员监控政治犯。”
“我不希望任何人坐监狱。不坐不知道里面的苦处,这不仅仅是一个人,很多家庭成员都受罪。在我坐牢期间,我的父亲、母亲、岳母相继去世,妻子以前身体很好,但在我入狱期间,身体急剧恶化,患上严重的心脏病,我自己的身体也很不好,患有坐骨神经痛、缺钾病。”
中共的虚伪司法
郭庆海说:“我在整个判刑过程没有请律师,因为我对法律有些了解,这个案子没有任何辩护的余地。因为法院是共产党的法院,法庭是共产党的法庭,法官是共产党的法官,中国司法不独立,是中共一元化领导的产物。”
“他们起诉我诽谤共产党,共产党既是审判员、公诉人,又是起诉人、被害人。审判委员会受党组领导,这从法律角度就是一个很滑稽的东西。按照法律,公诉人和审判人不能是共产党员,应该回避的,不能介入。”
郭庆海指出:“政治案件都存在这个问题。审判本身就不合法。不可能有任何公正,所有一切都是程序、形式而已,装个门面。”
中共大抓捕
对于当前中共的形势,郭庆海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这么个循环。虽然大家的呼吁、媒体的报导有些作用,但是政府的本质始终没有改变。我觉得国内外知识分子对中共的幻想没有必要,尤其是把幻想寄讬在个人身上,是很虚幻的。这是中共的根本制度问题,不是个人的问题。”
郭庆海表示:“前一段时间,人们的幻想太多。胡温的‘亲民政策’,独立中文笔会的活动能顺利进行,给人们造成了一种错觉:环境更好了,言论等各方面也开始出现触及底线的地方。”
郭庆海认为:“出现一系列大抓捕的情况,由多种因素导致,诸如:一、最近政治形势有根本性的改变,权力更加集中;二、独立中文笔会活动活跃;三、大纪元的《九评》影响很大;四、国外民运刊物、活动很活跃;五、快到‘两会’,中共又例行整肃;六、中共也在测试国际社会的的影响,看国际社会是否有反弹。”
郭庆海指出:“这样做的结果必定会带来灾难。国内知识分子是一个小圈子,还没有做到大幅度和民众结合的程度。中共抓捕的不仅仅是知识分子、自由作家,而且还有维权的人,这些维权人士对民众的影响力很大,因为他们直接和民众接触,所以对维权人士迫害更严重,手段更狠毒。这是国际社会应该关注问题。”
中国经济问题
郭庆海说:“我以前在农业银行工作,应该说是能干的,做研究工作,有一定影响和名气。但自己觉得干得不顺心,2000年3月辞职,单位不让辞,怕有不好的影响。所以就停薪留职。我个人觉得,所有国家企业包括银行,一个正直的人是很难在里面混下去的。我说话直率,看问题尖锐,在银行中从某种意义上讲人际关系不好,尤其是和领导,我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我已经发表了一些经济方面的文章。我做银行工作20多年,发现负债、不良资产等比例很大,今年、明年应该就会显示出问题了。中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