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 2005-12-14 21:09:00作者:
一层,两层,三层,他左手捂着腹部的右下角,右手扒着列车里卧铺的铺沿,另一人则紧紧地托着他的屁股,帮他一点点地蹭到最上铺。
11月xx日晚上10:10左右,在北京西站开向山东梁山的KXX次03号车厢的列车上,一位40多岁的民工静静地斜躺在车厢的下铺,他的左手紧紧地捂着腹部的右下角,一动也不动地蜷缩在铺位上。
嚷闹着,拥挤着,上车人流堪比春运。“喂喂喂,起来,起来,这是我的铺位”,一个小伙子走进车厢,看到位置被占便不耐烦地嚷起来。“这位老乡”,靠窗坐着另一位民工站起来连忙说:
“这位老乡,你到哪里下呀?俺这个伙计是急性阑尾炎,没法动弹。你能能换下铺位,你到最上铺行吗?”。“河北下呀。那不行,这么远的路,不换,不换,起来,起来”,这小伙子连声催促。“唉!”躺在铺上的人叹了口气,微微动了一动,晃晃地坐了起来,然后开始向最上铺攀爬。便出现了开头一幕。
他爬上最上铺,又以同样的姿势蜷屈在铺上,连一声呻吟都没有。“阑尾炎啊,为什么不在这里做了?”邻铺的乘客问另一个民工。“唉,要五千多呢,俺们在这里打工,该挣多少钱!”“你们回家也得做手术呀”,别人依然不解地问。“嗯,家里便宜多了,三千块就行了”。“啊,他受得了吗,要熬10多个小时。”“唉……”他低下头沉默了!
记者走出西客站,一股冷风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