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裂痕,我用三个系列的事件作说明。第一个裂痕是农民的耕地被掠夺,被官商勾结起来抢走,然后给他(她)很少的补偿,引起集体反抗。这个事情常常发生,但是现在忽然加速度起来了,尤其在9月、最近刚刚发生的。
广东的陆丰有几百家住户农民,因为官商勾结,市政府把他们的土地800亩都卖给发展商了,造房子、造其它的值钱东西。卖掉钱是很高的,1亿5千6百万的美金,但农民所得到的补偿少得不得了。农民自己,根据大陆内部的报道,就是他们说:“我们得到的钱,顶多每人只能买1张床”,以后就没有任何土地了。”
所以,这几百家就联合起来,要政府还他们土地。口号旗帜中间有一个重要的就是“还我祖先耕地!”,这个旗号上面有几百人公开签名,都不怕的,都是真名真姓,签名信也在《纽约时报》登出来。可见这件事情老百姓是已经下定决心,跟政府要对抗了。而且结果也是打了警察局,打了党的党部,同时也烧了车子。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当然一定是被抓。有些人被抓,有些人就可能被送进监牢。这件事情是刚刚发生的,但是这个事情发生一星期之前,浙江的海宁也发生同样的事情。这个事情不是抢耕地,而是几百家住户抗议他们一个工厂有很大的污染、可以造成癌症的。他们就积极抗议,而且说他毁约,因为本来答应,他们距离是1千公尺以外,造成的结果是已经到他们家门口了。所以,有几百家农民和住户联合起来,也是打警察局,摧毁工厂,把工厂设备种种、工厂汽车都推翻、烧掉了。
在这个海宁事件前几个星期,当然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就发生在大连,就是大规模的抗议,上万人参加,要求一个化学工厂赶快搬走。化学工厂是非常危害他们健康的,尤其是造成癌症的一个主要来源。这三件事情都发生在几个星期之内,可以说是加速度地在发生,这是共产党统治机器的一个很明显的、很大的裂痕。
第二个裂痕、我要讲一下,就是车祸的问题。9月27号就是上海市中心到虹桥机场的一段地下车,又发生同样的车祸、也就是所谓快车追尾、追尾事件,就是后面的车撞了前面的车。为什么那样撞呢?原因跟7月23号在温州发生的事情,同样的原因,就是它的信号系统忽然不灵了。因此车站的负责人只有靠打电话来指挥,结果还是不行,40分钟以后、就是2点50分,终于发生车祸。
这个车祸发生在豫园公园附近,游人很多的,据说有270多人、甚至有300人受伤,其中严重的有20个人,可能没有死亡,但是无论如何,这是个极严重的事情。这个事情跟温州的事情是同一个类型的,等于跟我刚才讲到的抢夺耕地、或者环境污染一样,它变成一个周而复始的一种形态了,一个固定的形态了、老发生。
老发生的原因也是同样的,都是官僚系统要尽快地发展,就粗制滥造;而且为了下面的官僚向上面讨功,没有真正造好以前,就开始动用。有些桥螺丝钉都没有转紧,就开始用了;还有一些公路,还没有造得很好,也就开放了;再加上铁路的轨道没有完全搞好,就让使用,这些事情已经到处发生。不过温州是一个最大事件,把整个弄出来了。
所以,大小事故到处都发生,这就是一个固定的形态。这个形态因为在上海这里瞒不掉,所以就暴露出来了。从这个事情你可以看出来,这也是统治的官僚系统的基本的问题,就是根本没有把老百姓的利益、老百姓的生命放在心上;而只是想到他们怎么样能完成任务,就在这完成任务中,有很多钱牵涉在内,可以大笔捞一笔。这是同一个原因造成的第二个很大的裂痕,就是快车追尾。
第三个裂痕也是最近《纽约时报》有报道,就是河南洛阳有个官员叫李浩,他造一个地下室,强迫16岁到24岁的女孩子,在里面强迫她居住,不准她出去,用各种淫乐的方式来取悦他。其中有两个不服从的,把她们杀掉了。这件事情最后是爆发了,是靠一个《南方都市报》记者,把这件事情戳穿了,所以9月6号就把这个人抓起来了。
抓起来以后,两个星期以后却又把这个记者抓起来了。因为警察局说,记者不应该报道这件事情,这是“国家机密”。所以这样我们可以看出来,共产党所谓“国家机密”,它常常是用这个罪名来抓人的,是个怎么回事情。
这件事情本身作为一个孤立事件、他们叫做“性奴”,这种事情也不是特殊的,别的地方也有的。不过像这样的事情在中国却又变成了一个周而复始的一个固定的形态,所以,我觉得这又是一个很大的裂痕。因为没有人能控制、法律也管不到的一个官僚系统,一定是官官相护、或者官商勾结、官商互惠,把小民的利害完全不放在心里。
所以,这种情况之下,这些官员们胆子就越来越大,可以无恶不作,而且觉得有持无恐。这三件事情最后被告发,当然不可避免的。但是,还是有很多的人虽然做同样的事情,一点问题也没有,我们只知道有发生的这三个案子,或者还有更大其它的案子没有报道,我们不知道。无论如何这是共产党一党专政官僚系统下绝对权力、控制老百姓的这种权力,造成以上这几个明显的裂痕。所以这三个大裂痕是共产党一个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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