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天下之大,凡可赏心者、娱目者、悦耳者,皆可称之为“美”。
关于“美”,尧时高士王倪曾有论道,他说: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不过王倪此番话并非要就事论事,就“色”论“色”,只是借此正色之论以说破常人分别之心,皆是局限之内一己之见,而局限之外当另有正解。故曰“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将答案留与听者凭心而悟。
不过王倪此番论道确令我于“正色”之说若有所得,故而,不妨于此闲话之时就“色”论“色”,姑且论之--夫天下之正色,或曰“美”,非常人之所知,亦非鱼、鸟、麋鹿所能知,唯天知、地知、造物知。故而,要知天下之正色,就必要体天地之心,感造物之德――而天地本无分别之心,造物自有好生之德,这便是天地之大善。换言之,真正的美,或曰“正色”,必定是符合善的。而有悖于善,则必不能为真美,大美。
比如娱目之美,举人之相貌而论,因善而美乃天赋美质于内,岂铅膏脂粉辈所能媲美。或有人以为,以今日科技之发达,凡能忍刮骨之痛,不惧削肉之苦,舍得千金一掷,便是环肥燕瘦不难至矣。殊不知,其形易肖,其神难得。诸如神情、神态、神色、神采之说,所以冠以“神”字,盖由天赋神质于内,如眉宇清朗之气,必因襟怀磊落,顾盼神来之韵,乃是心灵所致。此非人功雕琢所能为之,倘能与“善”字有一番涵养熏陶,久之自有裨益。
再如悦耳之美,举音乐说之,因善而美方为正乐,所谓大德之音是也。故而季札请观周乐,鲁人为歌[颂],季子以为至矣,理由是「盛德之所同」。鲁人为舞[招箾],季子叹为观止,理由是「德至矣哉」。总之,越是能体天体之德者,便越是好的音乐。反观今日之乐,人有颓废萎靡,靡靡之音作矣,人有乖戾狂躁,摇滚之乐风行,人有好勇斗狠,革命红歌大噪,此三者皆是有悖于善,遂成大恶之音。
又如赏心之美,试以诗词文章而论,因善而美方为道德文章。譬若归真守静之人,其为文也古淡,耿介光明之士,其为文也慷慨,乐天知命之人,其为文也闲远,豪放通达之人,其为文也超迈……字字珠玉,句句铿锵,能移人性情,动人心魄,流声千载,灿然可观。反之,有悖于善,其为文也,或流于浮华,南北朝骈文多有之,或流于形式,则清末八股文是也,或戾气横生,毛贼语录是也,或集诸恶之大成,而今日中共新华社御用文章篇篇是也!
不特人之如此,于物亦然。日本江本胜博士,倾一生所学论证善之力量,以其水结晶实验轰动于世。譬如以杯水置于前,使人对之或说话,或意想,或以字条贴于杯壁,若所言所想所写为“善”信息,诸如问侯、爱护、称赞之辞,则水之结晶形类冰花,观之甚美,反之,所言所想所写如为“恶”信息,诸如诋毁攻诘之辞,则水之结晶杂乱无章,甚是丑陋。而由此推之,不特江河湖海,而人,植物,动物,皆由水自微观组织而成,而善之作用于万事万物无所不在,殊可知矣。古语说:人与天调,然后天地之美生,而江本胜博士之水结晶实验与中国古人之智慧亦可谓互为印证。
想我华夏五千文明,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谓之夏。然而自共产赤匪篡窃神器,竟也冠以“中华”之名,实则大行魔道。毁服章,灭礼仪,女子号曰半边天,不复阴柔之美,儒者贬为臭老九,无人尊师重道,而地痞流氓则为革命最坚决者,肮脏邋遢反以为美,要“滚一身泥巴,磨一手老茧”,哪怕生了虱子也要美其名曰“革命虫”。如今中共又改头换面,讲究起来,诸如官必美差,食必美味,出必美车,富必美金、女必美色……真正是以黑为白,以是为非,以丑为美之大罗刹国。
美之真义,一言以蔽之,曰:尽善尽美方为大美。譬如风靡当世之神韵艺术团演出,凡有瞻其风采者莫不倾绝,赞曰“纯善纯美”――神韵艺术之种种妙处,尽在此矣。而神韵艺术所以能集娱目悦耳赏心于一体而成此大美之作,盖能继承发扬中华五千年神传文化之大统,以真善忍为核心价值而宗奉之。故而舞者举手投足间,女子则柔、静、慧,男子则刚、正、勇,涵蓄神韵,彰明美德。而歌者以传统美声为宗,所讴歌者以劝善警世为要,故而元气淋漓,有通天彻地之感。此外,神韵音乐之盛大,背景天幕之宏丽,使整台演出气象雍熙,光明赫然,而大美之作成焉,教化之功兴焉。
想来上古洪荒,文明草创,礼崩乐坏,三教复兴,而今劫逢赤祸,神韵出焉,吾是以知天必佑我中华,而我华夏文明之古风亦将再现中原,福泽万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