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至今中华丧失400多万平方公里领土(网络图片/看中国配图)
【看中国2013年10月19日讯】
江心坡、南坎的历史类似香港
三十年代的中国人只要是关心国事的,都知道中国有两大片土地被帝国主义列强所侵占:一是被日本帝国主义所侵占的东北三省,二是被英帝国主义所侵占的西南边陲的江心坡地区及片马边城。这两大片土地是当时灼烧中国人心灵念念不忘的国耻家恨。抗战胜利后,东三省收复,但西南这片约相当于整个安徽省面积的土地江心坡,则在一九六○年中共与缅甸划界时被周恩来大笔一挥,白白让与了外人。与此同时出让的还有现今云南丽江县境外的边境重镇——南坎。对五十年代后成长起来的中国人,南坎和江心坡早已是被遗忘的地名。
江心坡与南坎的历史与香港十分相同,但后者中共执意收回,前者却轻易放弃,两相比较,使人感到对中共政权而言,主权神圣国土不可弃之类原则纯是空话,争与不争,全出于现实政治利益的考量。
江心坡地区是位于云南高黎贡山之东恩梅开江及迈立开江之间一个狭长地带,长约两千里,阔约五百里,其北起于西藏察隅县,南到缅甸尖高山。片马是位于恩梅开江下游,内地与江心坡相通的一个边境重镇。这片土地是清朝云南腾越州所属的大塘、止那等土司控制的地方。其地少数民族多与汉民族有深厚渊源,如其中一支濮曼族人自承是蜀汉时诸葛亮平南时所遗汉人士兵的后裔,至今仍祀奉诸葛武侯。
一八五二年至一八八五年之间,英国发动三次侵缅战争,缅甸沦为英国殖民地,英帝国主义遂通过缅甸此跳板染指中国西南边疆,于一九一三年武力占据片马,断绝江心坡与中国内地之通道,并于一九二七年吞并江心坡。但民国政府始终未曾承认过,一九二九年中国政府云南交涉署曾向英国驻滇总领事提出过抗议照会,称“查江心坡一带仍属我国领土,查此滇缅界务尚未勘定,片马交涉尚未解决之际,缅甸政府复派兵经营江心坡一带,并掳去山官十一人,殊失中英亲善之旨。准函前由,相应照会贵总领事查照,转电缅甸政府,迅将派往江心坡以北各地之私桩一律撤去,静候将来中英两国派出之大员会勘,以清轇轕,至纫睦谊。”今日台湾发行的地图上,江心坡和以西的孟养土司控制地仍在中国版图中。
所割土地比台湾还大一倍
一九四八年缅甸脱离英国独立,仍霸占江心坡地区不放,而后来上台的中共政权则为了与缅甸交好向缅方表示愿意放弃大片国土。一九五七年周恩来与缅甸总理吴努会谈时表示承认当年由英国所划定但原不被中国承认的中缅国界线,即英人所划的中印麦克马洪线的缅甸段。三年后中共与缅甸签署边界条约,仅收回片马,江心坡则一笔勾销,同时并将江心坡以西与印度阿萨姆省接壤的中国藩属的孟养土司控制的大片土地一并慷慨送给了缅甸。这两片土地相加比台湾还大一倍,是中共上台后一次出卖的最大面积国土。纵贯孟养西部,与迈立开江平行走向的一座莽荒大山脉即是著名的野人山。抗战期间中国远征军在杜聿明将军统领下与日交战失利,曾横越野人山撤退到印度休整,这一段悲壮惨烈行程不输于中共的二万五千里长征。
一九六○年的中缅边界条约第二条称“鉴于中缅两国的平等友好关系,双方决定废除缅甸对属于中国的盂卯三角地(南坎指定区)所保持的“永租权关系”,考虑到缅甸的实际需要,中国方面把这个地区(面积约二二○平方公里,八十五平方英里)移交给缅甸,成为缅甸联邦领土的一部份。”一块主权属于中国毫无争议的国土南坎竟如此以他国的“实际需要”为由,轻易断送了。
南坎:中缅边境的一颗明珠
就南坎的历史来看,简直就是第二个香港。南坎是孟卯三角地尖端处一个城市,其形势犹如九龙之于新界。孟卯三角地是瑞丽江及支流南碗河交界处一个富饶的坝子,处中缅交通要道上,至今从缅甸入云南,亦必由南坎度瑞丽江。由于地处要冲,加上孟卯坝土地肥沃,出产富饶,今缅北最大产米区即在此,因此南坎中缅商贾云集,为滇西南及缅北一相当繁荣的商业小都市。五、六十年代国民党孤军中的李崇文和李文焕的游击队即驻扎在南坎附近的腊戍,据说对外联络、收集情报及采购给养都在南坎一带进行。
但不幸南坎虽属中国,但却是被缅甸国土包围的一块飞地,垂涎南坎的英国要求清政府割让,被李鸿章所拒绝,但在清光绪二十三年(一八九七年),清政府在英国的压力下,被迫将南坎永久租借给英国。
根据该年中英两国签署的“中英续议缅甸条约”,英国承认南坎为中国之地,但由中国永久租予英国管辖,租价若干年后再议。后议定英国每年付租银一千卢比给中国。据记载,英国付租直到缅甸独立,后由缅甸付给,中共上台后才中断。
南坎之租借属英帝国主义强加于中国的不平等条约,缅甸独立后,该条约即应废除,中国也应理直气壮要回,应如其后中共毫不犹豫收回香港一样。
中共承认麦线的缅甸段
中国与印度的边界有个麦克马洪线争端,缘因一九一四年当时印度的殖民政府外务大臣英人麦克马洪无视中印边界传统以喜马拉雅山南坡为界,提出以喜马拉雅山分水岭划界的麦克马洪线,中国国民党政府和现今的中共政府均不予承认。由于缅甸当时为英国的印度殖民政府的一行省,此麦克马洪线也就划到了中缅边界北部,蚕食了中国不少领土。但中共一九六○年与缅甸划界时,基本上承认了麦克马洪线的缅甸段。
如果说当初中国被迫割地失土,是因为中国积弱,对手英国强大,但在中共上台,缅甸独立后,中缅两国的力量强弱己互相易位,缅甸己无力再继续霸占中国领土,中国如果要收复失土应无困难。一九五四年周恩来访缅旬,缅甸总理吴努即向周自承,他对中国怀有恐惧。同年吴努回访中国,又向中国说,中国犹如大象,缅甸犹如羔羊,大象会不会发怒,无疑会使羔羊提心吊胆。结果中国这只大象并未发怒,而且还慷慨赠土,以致当时有关报导说“缅甸非常感动”。
中共这种奇怪反常的慷慨主要有两个现实的政治原因:
一是当时中印关系非常紧张,中印边境战争有一触即发之势,因此中共决定尽快解决与西邻其他各国的边界问题,除缅甸,中共对尼泊尔、阿富汗、巴基斯坦都作了领土让步,不过尤以对缅甸牺牲最太。
出卖国土为消灭国民党孤军
第二个原因是国民党李弥将军的一支孤军在国民党失去大陆政权后,撤退到缅甸东部的中缅边界地区打游击。这只孤军盛时一度反攻进入云南,并曾占领中缅地区约三个台湾面积的大片游击区。当时国民党孤军有可能和反对缅甸中央政府的撢邦游击队合作,独立建国。若是,中国西南边陲将出现一个虎视耽耽的反共国家,这当然是中共极不愿见到的前景。
台湾作家柏杨以邓克保之名所著《异域》这部报告文学指出,孤军出没的缅西是一个三不管的地方,“共产党所以在去年(编按:一九六○年)匆匆的,丧权辱国的和缅甸‘划界订约’(编按:指一九六○年的‘中缅边界条约’),就是企图明确的显示出来我们侵占了缅甸的国土,作为消灭和控告我们(编按:指孤军)的法律根据。”
对于这一卖国割地历史真相,云南人民至今仍有记忆,本刊老总金钟六、七十年代在云南工作时,常听当地居民谈起割江心坡,让南坎之事仍不胜惋惜,但中共对此却讳莫如深,大陆所有历史、地理书籍均避口不谈,甚至大陆学者在海外发表的有关云南边境变迁的学术文章对此也含糊其词。云南大学档案系副教授万家林、王文光九六年发表在日本出版的《中国研究月刊》上的一篇有关文章提到江心坡,说江心坡于清时被“英国占领,划归缅甸,解放后中缅重订边界时,才将片古岗(即片马)收回”,竟然 避中缅划界时中国放弃了大片土地的事实。
在保钓运动再起,香港九七回归在即之时,重提中缅边界旧事,不是要煽动民族主义情绪以收复失地,而是要借助此段历史认清中共的所谓主权原则是何等的功利和虚伪。若知中共为其现时政治利益巳多次放弃或割让国土,我们就不难理解中共为何对钓鱼台主权之争表现软弱,但对香港的主权回归却有一种类似义和团狂热民族主义的偏执。就如民族主义是中共巩固政权,凝聚民心的一种统治术,领土主权亦不过是中共外交上讨价还价一个筹码罢了。两者的动机皆不是人民的福祉,而是统治者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