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江泽民宣布法轮功为“邪教”后,黑伯勒便开始以专家身份在各种场合,以各种说辞诋毁法轮功,专门发表了一本四十页的小册子《法轮功 — 宗教、教派还是崇拜?一个救世团体 — 作为现代化问题和社会异化过程的标本》(Falungong - Religion, Sekte oder Kult?Eine Heilsgemeinschaft als Manifestation von Modernisierungsproblemen und sozialen Entfremdungsprozessen),还供网民免费阅读。
黑伯勒开宗明义表示,“以下内容不是讲述应该受到谴责的在中国对法轮功追随者的迫害、镇压和毫无疑问的严重人权侵犯。花久志在时代(周刊)发表的可怕报道再一次清楚地表明,在中国被迫害意味着什么。”
这本看似客观的小册子实质上是黑伯勒费尽心机,把中共的相关宣传,用学术和德文包装来抹黑法轮功的产物。比如,他在这本小册子中表示,法轮功不应该被看成是Sekte,(这个词在德语里原意是教派,但在现实中往往含贬义),可是,他自己却一直把法轮功称作Sekte,有时还要在前面加上“政治”。有法轮功学员去找他澄清事实,他却倒打一钉耙,说法轮功迫害他。
二〇〇八年二月,流亡华人和德国法轮功学员齐心协力邀请美国神韵艺术团到德国演出,让德国人通过舞台艺术见识中国文化的博大和中共暴政的残酷。黑伯勒则响应中共的号召加以诋毁,德国之声中文节目也于二月十四日在栏目中国短讯发表《黑伯勒教授批评法轮功和在德国举办的“神韵”演出会》。
德国之声中文节目成为众矢之的后,想来责任人为了销毁被红色渗透的证据,将这篇短评内容删除,以致这篇报道只留下上述标题,无法读到原文。
二〇〇八年九月,有德国法轮功学员忍无可忍专门撰文驳斥黑伯勒及其小册子。文中表示,“从我们的角度不难看出,他实质上是在试图为共产党迫害法轮功开脱”。
可喜的是德国之声中文组改组后,于二〇一〇年三月十六日发表报道《“神韵”第四次在德演出》,一名观看了表演的德国女记者报道了各方的反应,结尾写到,“ 2007年成立的神韵艺术团不被允许在中国演出。原定2010年1月在香港举行的演出由于签证问题而不得不取消。不过,德国的观众现在就有机会观赏神韵的演出。观众们这样评价:‘棒极了。’”就是说,虽然黑伯勒象中共的使领馆人员一样竭力抹黑法轮功,但并不影响法轮功在德国赢得人心和获得支持。我也是二〇〇二年,才开始了解、认同和捍卫法轮功,因为法轮功再现了中华文化的价值观“真、善、忍”。
被中共视为敌人并遭到镇压的不只是法轮功,所以,黑伯勒企图抹黑的也不只是法轮功。二〇〇八年三月,藏民的反抗被中共血腥镇压后,黑伯勒于四月十六日,在德国左派媒体《日报》上发表《西方歇斯底里的行为 — 被妖魔化的中国》。导言为“奥运前西方媒体的态度表明:中国自七十年代改革以来的变化被遗忘了。十四个论点”。
这篇长文见报时,我正好应国际大赦多特蒙特之邀在当地业余大学讲演,前来采访的一名记者向我提起此文和他的疑惑,令我再次明白黑伯勒扮演的角色,他真可谓时刻听从中共的召唤。
果然,新华社也因此对黑伯勒进行专访,并在导言中特别强调,“拉萨‘3•14’打砸抢烧事件发生后,他曾于4月16日在德国《日报》上发表评论文章抨击西方媒体的不实报道。”
这篇专访的标题《德国媒体为何“妖魔化”中国 “炮轰”缘于中国崛起》堪称黑伯勒的十四个论点的宗旨,自然被中共媒体广泛转载。黑伯勒试图以他自一九八一年起,“每年都在中国不同地区做长时间的调查研究”来证实,“达赖喇嘛声称西藏存在‘文化大屠杀’的说法我认为是错误的,我认为它是在火上浇油。”在达赖喇嘛和洋五毛之间,德国人可以选择。谁有信誉,不言而喻;可大陆人却被中共剥夺了解达赖喇嘛的权利,只能听到洋五毛的声音,被强迫灌输中共之声。
与此同时,黑伯勒也象花久志一样强烈抨击二〇〇七年十月德国基民盟/基社盟议会党团通过的“亚洲战略”,因为这个文件提出,德国外交要以普世价值为本。以默克尔为首的德国政治家认为国家间伙伴关系的长期发展,只能是以共同的价值观和信念为基础。这个文件出台后,立即遭到中共及其五毛的诬蔑和诋毁。在这篇专访中,新华社又借黑伯勒之口胡说,此文件“明确提出,不能让亚洲的崛起(指的是中国)导致德国衰落。”中共总是借五毛抹黑它的对手及其主张以混淆视听,获得支持。
总之,每个反专制极权的知识人都可以发现,黑伯勒与花久志的言论都与中宣部的口径一致。可惜他们不是韩寒所说的“低级娱乐型”五毛,因而容易迷惑一般读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