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国民革命军在战斗中。
黄琪翔出奇谋夜袭 张发奎师勇攻汀泗桥
1926年8月中旬,北洋直系军阀吴佩孚、奉系军阀张作霖直奉联军击败冯玉祥西北军,攻克南口,冯玉祥败退回西北。吴佩孚当即抽调精锐主力沿京汉路南下湖北,在汀泗桥、贺胜桥跟北伐革命军展开激战。
李宗仁指挥中路军右纵队第四军和第七军,唐生智指挥左纵队第八军,自湖南追击逃往湖北之敌。第七军夏威、胡宗铎两路大军于8月23日在北港会师。翌日,李宗仁原本打算按照总司令部制定的作战计划,率第七军直趋汀泗桥、咸宁一带以切断武长路,忽然发现第四军先头部队追击敌军已到大沙坪,进入了原定第七军的作战区域。当时,北伐军各军军部的无线电通讯设备陈旧,随修随坏,各军联络时常中断,总指挥李宗仁联络不到第四军,故决定跟第四军互换作战区域,以第四军从正面攻打汀泗桥敌军。
汀泗桥是武长路上两大著名铁桥之一,附近为湖沼地区,位于长江南岸,水深港阔。吴佩孚手下湖北军务督理兼第25师师长陈嘉谟指挥万余精兵死守在铁桥两端和附近高地,桥北堤坝上布满装有倒钩的铁丝网。
(左起)1938年,原北伐第四军高级军官黄琪翔、陈铭枢、郭沫若、张发奎、叶挺在武汉合影。
北伐军以第四军张发奎第12师为主力,正面进攻汀泗桥,第七军和第八军从左翼压制阻击敌军。师长张发奎将缪培南第35团部署在汀泗桥桥头,黄琪翔第36团部署在桥右边,而陈铭枢第10师部署在黄琪翔团的右侧,叶挺独立团作为预备队。
8月25日起,第四军向汀泗桥发起了10余次强攻,北洋军凭借天险居高临下,张发奎师伤亡惨重,久攻不下。8月26日,江水突然暴涨,进攻更难奏效,北伐军只有望桥兴叹。一旦吴佩孚增派援军赶到,战局将不堪设想。
1945年2月5日,(右起)中国远征军副司令长官黄琪翔、司令长官卫立煌、中国驻印军总指挥索尔登、新38师师长孙立人在缅甸检阅胜利会师的中国远征军和中国驻印军。
当天,第四军在军部召开紧急会议,共商破敌对策。黄琪翔在激战期间就已经派人侦查地形,向当地农民了解到,徒步跋涉过江是可能的。因此黄琪翔在会上提出,以所部的36团为前锋,涉水奇袭汀泗桥北岸,抄敌人的后路;大部队则从桥南猛攻敌军,腹背夹击,可一举歼敌,攻克天险。全体与会将领鼓掌,表示赞同这一提议,张发奎师长和随军苏俄军事顾问也称赞这个胆识俱全的奇谋妙计。
会后,张发奎命令黄琪翔率第36团出发,以急速行军到达上游偷渡地点,强行涉水渡过汀泗桥北岸。深夜,黄琪翔亲率全团官兵,把步枪武器顶在头上,在当地向导带领下,连夜徒步跋涉水深齐胸的湍急河流,一个排长和几个士兵被激流冲走。随后欧震率第三营与李少霞率第一营先后涉水过江。黄团长一马当先,亲率全团偷袭敌军阵地,沿途遭遇敌人不开枪,全用刺刀白刃解决,连续夺取了四个高地。
8月27日拂晓,张发奎师长亲自指挥督战,以缪培南第35团在桥头佯攻,掩护黄琪翔团进攻桥北敌军要塞高地。黄琪翔指挥36团与敌展开激战,最后以白刃杀入敌军阵地,歼敌甚众,并占领中央最高阵地数处,而36团也遭受很大伤亡。随后,缪培南和叶挺独立团见敌军火力已经被黄琪翔团压住,迅速冲过铁桥,占领东北一带全部高地。上午11时,第四军首先占领咸宁城,李宗仁率第七军也随后赶到,与第四军在咸宁胜利会师。
粤桂国军血战贺胜桥 大败吴佩孚
汀泗桥战败后,吴佩孚亲率刚刚战胜冯玉祥西北军的数万直系精锐,赶到贺胜桥围堵北伐军。吴氏大军包括第13混成旅、陈嘉谟第25师、刘玉春第8师,过去一直都是所向披靡,号称“无敌”,再加上收容的汀泗桥战败残部,总计10万兵力。吴佩孚自诩戚继光,利用有利地形作紧急布防,他自信自己的部署万无一失,向部下夸耀说:“昔以汀泗桥一战而定鄂,今以贺胜桥一战而定天下。”
8月29日,蒋介石乘火车由蒲圻抵达咸宁,次日召开军事会议,商讨攻打贺胜桥的作战方案,参加者有白崇禧、加伦将军、李宗仁、唐生智、陈可钰、张发奎、陈铭枢、夏威、胡宗铎等人。会议决定乘吴佩孚军阵地未固,增援部队尚未完全到齐之前,迅速攻占贺胜桥。并决定由李宗仁任总指挥,指挥第四军和第七军进攻贺胜桥,直捣武汉;唐生智第八军推进到咸宁为总预备队,并调集第八军的何健师自嘉鱼渡江,绕道攻击汉口、汉阳,击敌后背。
8月29日会后,李宗仁命令第四军张发奎、陈铭枢两师进攻贺胜桥正面,第七军由夏威、胡宗铎两路部队由咸宁开进,进攻敌军王本立以及贺胜桥东面之敌。陈铭枢指挥第12师在杨林塘附近与吴佩孚军激战后,形成对峙,相持不下。第七军攻占王本立后,迅即向贺胜桥东侧的南桥猛力攻击。激战中,第四军黄琪翔团在铁路东边小高地丛林中,被敌军铁甲车和排炮轰击,无法立足而后退到文学堂,接连请求增援。敌军趁机向第四、第七军结合部袭击,情势危急。李宗仁急命最近的第七军第4团立即向东增援,才将阵地稳住,黄琪翔团乘机反攻,敌军败退,逃往贺胜桥。
30日凌晨,第四、第七两军又同时发动进攻,李宗仁亲自到前线督战,战况空前惨烈,吴军火力凶猛,北伐军士气高昂,奋勇冲杀,打得火光冲天,尸横遍野。第12师缪培南团长亲率第35团向敌军猛攻,如下山猛虎,张发奎师长也亲赴前沿阵地指挥督战。
北伐军因为每人最多只有150发子弹,激战到后来,弹药匮乏,将领们纷纷向总司令部告急求援。总司令部当时也无法立即筹划解决弹药问题,小诸葛白崇禧便以“望梅止渴”之计激励将士奋勇杀敌:“缺乏子弹只有用刺刀赶快冲锋!北伐军之补给靠前方,不能靠后方。打败敌人,敌人之装备,便是我们之补给。何况打下武汉,汉阳之兵工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各军将领受到鼓舞,沐身火海之中,冒着枪林弹雨,率部奋勇冲锋,连破吴佩孚防线。
吴佩孚见情势危急,急命陈嘉谟、刘玉春各自率队压阵,自己则乘铁甲车亲自督战。吴军在桥上排列机关枪、大刀队,凡畏缩退却者,立刻被射杀。吴佩孚亲自手刃后退的旅团营数人,将其头颅连带职衔悬挂于桥头高处示众,仍然无法阻挡北伐军的进攻。
最后,陈铭枢率第10师切断了吴军的退路,第28团和黄琪翔率第36团生力军适时增援叶挺独立团,经过激烈的肉搏战,第四军突破敌军最后两道防线,攻克了贺胜桥,缪培南第35团解除了敌军武装。
此役,北伐军俘敌3500余人,第四军伤亡497人。吴佩孚惨败后,率残兵败将狼狈逃往武汉。8月31日,李宗仁率领第四军和第七军先头部队到达武昌城下。
连克汀泗桥贺胜桥 第四军荣获“铁军”美誉
粤系第四军在汀泗桥、贺胜桥、武昌之战英勇奋战,夺取胜利的事迹,使当地粤侨绅士商人深受感动鼓舞,他们以“武汉粤侨联谊社”的名义,特意在汉阳兵工厂铸造了一个高一米宽半米的铁盾,于1927年1月15日,敲锣打鼓赠送给第四军。铁盾正面嵌着“铁军”两个隶书大字,背面刻有颂诗一首:
烈士之血 主义之花 四军伟绩 威震遐迩
能守纪律 能毋怠夸 能爱百姓 能救国家
冲锋陷阵 如铁之坚 革命抱负 如铁在肩
功用若铁 人民倚焉 愿寿如铁 垂忆万年
从此,第四军“铁军”的美誉传遍天下。而张发奎率领第12师,作为攻克汀泗桥、贺胜桥、武昌的主力,也成为北伐名将,并于1927年1月被晋升为继李济深之后的第四军军长。抗战期间,张发奎任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参与指挥淞沪、武汉、桂柳等会战,并光复广西和广东。抗战胜利后,张发奎上将任第二方面军总司令,广州行营主任(华南最高军政长官),作为受降主官偕行营参谋长甘丽初,在广州中山纪念堂主持华南日军受降仪式。1949年出任陆军总司令,后定居香港。
汀泗桥之战的头号英雄团长黄琪翔,也在张发奎晋升第二方面军总指挥之后,于1927年晋升为第四军军长。黄琪翔也是北伐抗日名将,抗战期间任军委会军训部次长(部长白崇禧)、政治部副部长(部长陈诚)、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长官陈诚),中国远征军副司令长官。1949年9月,黄琪翔举家从香港前往北京,虽当选为中共政协常委,但一失足酿成千古恨。
1957年,毛泽东“引蛇出洞”,鼓动党外人士给共产党提意见时,黄琪翔公开批评中共效仿学习的对象苏联缺乏民主,乃一独裁政权,被打成右派。在反右和文革期间,黄氏夫妇遭受残酷迫害、殴打和抄家。
中共歪曲历史 吹嘘叶挺抬高自己
北伐革命军在汀泗桥、贺胜桥、武昌之战夺取胜利,是参战各军共同浴血搏杀的结果。就正面进攻主力第四军两个师而言,首先应归功于第12师师长张发奎指挥督导全师官兵有方。而张发奎本人在点评1926年各团在两湖战场的表现时认为,叶挺只在围攻武昌之役中略有些功,在其他战役并未起到主要作用;第12师的大多数硬仗都是第36团团长黄琪翔打的,汀泗桥之战的首功应是黄琪翔,该团此战营连长以下伤亡至少三分之一;而贺胜桥之役的首功当推第35团团长缪培南。叶挺团的中共党员周士第在其回忆录中偷梁换柱,硬将第12师的胜利全部归功于叶挺。尽管如此,中共仍然兔死狗烹,在利用完叶挺之后采取飞机事故的方法让他永远消失了。
真实的北伐战争历史和详情经过清楚地表明,叶挺并非如共产党长期宣传的那样,他根本不是汀泗桥、贺胜桥战役大败吴佩孚的头号功臣。武昌城也并非因为叶挺指挥士兵挖地道埋炸药而攻克,而是主要被李济深第四军张发奎、陈铭枢两师、李宗仁第七军、唐生智第八军和后来赶到的黄埔第一军刘峙第2师共同浴血奋战,长期围困而收复的。第四军的“铁军”称号,是全军参战的两师六团全体官兵共同努力获得的荣誉,而非团长叶挺一人之贡献。1927年,北伐“铁军”因叶挺等中共分子而分裂,遭到重创,根本没有参加奠定蒋介石南京国民政府基业、对北伐最具决定性意义、最艰险的龙潭战役。在北伐前线的第四军大部,反而在张发奎的率领下,公开在武汉拥汪(汪精卫)反蒋(蒋介石)。
中共仅凭这样一个叶挺,便盗取北伐国军“铁四军”全军将士的功绩,掩盖抹杀其他参战国军对北伐的贡献,宣称共产党对北伐战争做出巨大突出贡献,这不但是以偏概全,歪曲历史,浑水摸鱼,也是移花接木,贪天功为己有,谎言愚民。这才是中共大量宣传周恩来、叶挺和北伐战争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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