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26日,乌克兰东部斯洛维安斯克附近的一条公路上,一名乌克兰士兵坐在装甲运兵车上。(图片来源:YASUYOSHI CHIBA/AFP via 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2年5月16日讯】2月24日,普京宣布针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现在外界已经知道普京当时所设想的,那就是在数日之内快速占领基辅,然后成立亲俄政府,在西方还没有完全做出应对措施时,就达成目标结束冲突。
俄罗斯军车上载有游行制服
瑞典国防大学战争研究系教授亨利克.保尔森(Henrik Paulsson)2月28日曾经对美国沃克斯新闻说:“俄罗斯对他们在48小时内到达基辅的能力很自信,他们的大部分决定都是围绕这一点做出的。”
普京并非在空想,因为从数据上分析,在每一个可量化的指标上——军人数量、武装车辆、飞机等,俄罗斯都远远超过乌克兰。俄罗斯拥有更先进的武器、更强大的网络空间能力,以及最近部署复杂军事力量的经验。
普京似乎也相信,当炸弹落下,当坦克逼近,乌克兰的抵抗意志就会崩溃,以至于俄罗斯向基辅进军的军车中竟然载有礼服,那是准备在占领基辅后举办游行庆祝活动时用的。
4月7日,乌克兰地面部队司令部副参谋长奥列克桑德尔.赫鲁泽维奇(Oleksandr Hruzevych)在向媒体作的简报中提到,在俄国士兵撤离基辅周边后,在被废弃的军车上发现了这些制服。
赫鲁泽维奇说:“我们还在那里找到了一些游行制服,所以他们(当初)预计两天后会到达基辅,然后在这里举行游行。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说我们已经完全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西方也推算有误
当初相信乌克兰军队和领导层会很快崩溃的,不止是普京,就连美国和西方也曾经认为,乌克兰抵挡不住俄罗斯的入侵。
美国国防情报局局长斯科特.贝里尔中将(Scott Berrier)在3月10日的美国参议院听证会上说:
“我当初的观点是,基于多种因素的判断,乌克兰人并没有做好应该做好的准备。因此,我当初很怀疑他们的战斗意志。这是我当初所作出的一个糟糕的评估,之后事实上是他们勇敢而光荣地去战斗了,并且正在做正确的事情。”
国防情报局(DIA)局长斯科特・贝里尔中将(Scott Berrier)于2022年3月10日在华盛顿特区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作证,该委员会就全球威胁举行了听证会。(图片来源:Kevin Dietsch/Getty Images)
贝里尔中将表示,正如普京似乎误判了他的军队征服乌克兰的能力一样,美国也是如此。贝里尔说:
“我们对他的判断做了一些判断,但事实证明这是非常有缺陷的,我认为评估意志、士气和战斗意志是一项非常困难的分析任务。我们从不同的组织得到了不同的意见,我们——至少从我作为领导者来说——我做得不够好。”
退休的美国四星上将,美国陆军前副总参谋长约翰.基恩将军(John Keane)5月5日对福克斯新闻也表示:
“美国的政策发生过转变。一开始,在最初的几周内,在武器和弹药方面对乌克兰人的支持是有限的,而且在武器种类方面有具体的限制。……根据我掌握的可靠的消息来源,拜登政府一开始是向泽连斯基施加压力,希望乌克兰和俄罗斯达成协议,接受和解条件。泽连斯基和他的部队做得非常好。因此,……拜登政府开始转向帮助泽连斯基在乌克兰境内击败俄罗斯人——实际上开始使用‘取得胜利’这个词。然后开始全力以赴地提供弹药和补给,不仅从美国的仓库中运出,而且还组织了其他40个国家做同样的事情。所以对乌克兰的政策,是的,它已经改变了。”
乌克兰让世界吃惊的抵抗意志
在攻打基辅的俄军撤退后,4月9日,英国首相约翰逊造访基辅,承诺对乌克兰提供更多武器援助,而这一幅画面,应该就连约翰逊本人之前也没有预料到。
因为就在战争开始后的第2天,2月25日,这位英国首相还公开宣布,如果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和他的家人决定离开乌克兰,英国政府将给予他庇护权。
2月26日,一位美国高级情报人员对媒体透露,美国政府也提出帮助泽连斯基撤离基辅,以防止他被俄军俘虏或击毙,但泽连斯基拒绝了。这位知情的情报人员表示,泽连斯基对这项帮助回应道:“战斗就在这里。我需要的是弹药,而不是搭车。”
在生死攸关时,一个人的脑中会出现多种念头,是在当下坚守?还是逃生以图未来?如果泽连斯基当时一念之差,选择逃离基辅,俄罗斯方面就可以很容易成立乌克兰亲俄政府,那今天乌克兰的形势将完全不同。
另外俄罗斯情报部门(FSB)战前2月初在乌克兰的一项民意调查最近被英国专家获得,这份调查显示乌克兰人战前只有27%相信总统,对国会和执政党的信任度更低,只有11%和8%。在被问及当有外部入侵时是否愿意参军抵抗时,40%的人回答不会。尽管乌克兰民众对军队的信任度达到了68%,对地方政府的信任度达到40%,但总体来说,这份民调显示出一个战前抵抗意志不高的乌克兰。
但是在战争开始后,乌克兰从上到下迸发出的抵抗意志却出乎各界所料,在遭受了巨大损失后,乌克兰的军心、民心并未崩溃,就连东部相对亲俄的地区,都在顽强抵抗。即使是哈尔科夫(Kharkiv)市长捷列霍夫(Ihor Terekhov)、敖德萨(Odessa)市长特鲁汉诺夫(Hennady Trukhanov)等头面人物,尽管曾倾向俄罗斯,但却仍然是他们城市坚定的捍卫者。
最难推算是人心,也适用于中共
可见,在开战之前,俄罗斯和西方都失算了,都没有正确评估到乌克兰总统以及乌克兰民众在开战后的思想状态。也正是这种失算,让普京陷入了当前的困局。
普京和习近平2019年6月在圣彼得堡。(图片来源:Mikhail Svetlov/Getty Images)
一直站在亲俄立场的中共也以为俄罗斯能轻松拿下乌克兰,在战争开始的当天,中共驻乌克兰大使馆还发布提醒,包括:“如有开车长途旅行的情形,可在车身明显处贴上中国国旗”,这显示出中共方面认为乌克兰很快就会被俄罗斯掌控,但两天之后大使馆就不得不改口为:“不要随意亮明身份及展示具有识别性的标识”。
在战略目标上,中共也特别希望乌克兰能快速崩溃,因为在中共看来,如果俄罗斯的计划成功了,那么在俄罗斯轻松拿下乌克兰后,俄罗斯势力大盛,原有的世界秩序摇摇欲坠,在西方对俄罗斯疲于应对和意志疲弱时,中共再出手一击,拿下台湾,对外向称霸世界迈进一大步,对内则收获“爱国”狂热,以加强它的统治。
近年来,中共加大武力威胁台湾,这种威胁的背后也是基于武力数字对比,以及对一些民调的解读之上的。但是,如果它真敢动手,它能推算到那时台湾和大陆的军心、民心状态,以及彼时全世界的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