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是一个机会,而结果则是出于选择的道路。(图片来源:Adobe Stock)
古籍中许多奇人,在因缘际会之下获得接触神明或仙人的机会,他们踏入仙道,并以这些能力帮助他人,最终升天而去。反之,曾有那么一个樵夫获得法术,却没有用来行善,企图举兵造反,最终得到了与之相符的结局。
改变命运的奇遇 仙洞老人
唐朝时期,上党某个小山村里有个樵夫侯元,他的家庭困顿,光是靠砍柴兜售的收入仅能过上勉强果腹的日子。干符年间的某天,侯元跑去西北方的一座山中砍柴,他回程待在山谷入口休息时,看见一旁有一块堪比建筑般的巨石,心中有股惆怅油然而生,一整年的忙碌也难以得到温饱,感叹自己困苦的命运。这时眼前的巨石忽然“打开”,忽然出现的山洞中走出一个服装奇异的老人,头戴黑帽、身着鸟羽服、手持拐杖。突然其来的出现让侯元困惑不已,但马上就向老人跪拜。老人就对侯元自称为“神君”,能够传授他得到富贵的法术,随即带他走进洞穴中。
两人在洞穴中走了数十步左右,平坦的田野出现在视线中,里面是个别有洞天的奇异空间。洞穴中存在一个与外界不同的生态系,能看见湍急的河流、新奇的植物与许多鸟类在其中活动,半空中还能看见雨天过后的虹光。老人带着侯元走到溪水的北侧,那儿长满长竹与松柏,多重红色的门扉与建筑树立于此,仿佛宣告这是秘境主人的居所般壮阔。他们来到其中一个院子,那里有一个小亭子,享用了一顿从未尝过的美食飨宴,并在饭后由两名童子带他去梳洗的地方,洗了温暖的热水澡,还换上一整套全新的衣物。
再次回到小亭子后,老人让侯元跪坐在干净的席子上,他一口气传授了数以万计的法术秘诀,全都是能够变化的奇术。平时脑袋不灵光的侯元,这时却能将秘诀一字不漏地记下来,老人随后叮咛他,虽然符合条件,但身上仍有晦气,要谨慎对待,未来若是图谋不轨,将会有杀身之祸。日后侯元若还想与老人见面,只要到巨石这里敲一敲,就能得到回应。侯元在与老人致谢后就离开了洞穴,巨石也恢复平常的样子,丝毫没有异样。
得到法术的恶人 终得恶果
侯元返家后,外界早已过去十天,家人们都以为他被猛兽吃掉,为此又惊又喜。对于侯元有别于以往的神色与奢华干净的服饰,家人们很是讶异,他就将误入仙洞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开始闭关修行老人的法术。后来侯元成功习得法术的运用,能够像神话中的仙人、神人般横行无阻,就利用这股力量从村里构建自己的势力,对外自称“圣贤”,设立多种官职,逐步壮大声势。先前神君的嘱咐已经抛之脑后,即使神君先后告诫不得做出举兵造反之事,但他依然我行我素。
侯元在庚子年时已经有数千名部下,是县城不容忽视的威胁,上党的元帅为此要出兵讨伐,让侯元连忙向老人求助,老人表示自己早已提醒过,但仍建议他先隐藏行踪,要谨慎应对。然而自满于自身法术的侯元,此时已经不将敌人当一回事,甚至想在手下面前大展身手,便在回去后下令全军戒备。当天在三十里远的地方看见敌方的军队没有良机能下手,只能在隔日摆阵短兵相接。最终侯元没能创造奇迹,他带着千人部队突破阵仗后吞下败仗,而且还是因为自己酒醉不省人事而被逮住。
战败后,侯元被关进上党的监狱,他在天亮前躲过森严的看守逃狱。在半夜时逃到老人那儿谢罪,多次的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地想造反,让老人不再认他为徒弟,表示他今日逃过一劫,迟早会被腰斩而死。后来侯元想再到仙洞寻找老人,已经恢复成平凡的巨石,他身上法术也逐渐丧失,只剩下原本跟随他的党羽是他的依靠。同一年秋季,侯元依然恶性不改,他带着同伙到并州抢夺,瞬间被赶来的守军包围,失去法术的他当即被斩杀,手下则一哄而散,最后什么也没留下。
(事据《三水小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