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国防部长白崇禧和阎锡山太原合影。(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1948年末至1949年初,分别发生了辽西会战、徐蚌会战和平津会战,属第二次国共内战期间;1949年4月1日,国共代表团在北平市进行“和平谈判”,由南京政府派出张治中为团长。4月13日,张治中以电报通知李宗仁与何应钦,周恩来面交“国内和平协定”一件(内分八条,二十四款),又上蒋介石电报称一到北平后,共党意在逼降。期间,李宗仁、张治中几度逼蒋介石出国。4月19日,国民党党政军召开长达六个小时的紧急会议,拒绝共党所提实际是“投降协定”的所谓和平协定。4月20日,由时任行政院长何应钦为代表断然对所谓的和平协定予以拒绝。共军于1949年4月21日横渡长江。
1946年,蒋委员长跟何应钦(左三)、白崇禧(左四)、关麟征(左一)、张发奎(左二)、胡宗南(右二)、王耀武(右一)、汤恩伯(后排左二)等高级将领合影。(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1949年5月时任中华民国行政院院长阎锡山在广州成立的反共统一战线组织——中国反侵略大同盟。钱穆在《师友杂忆》中如此陈述:“……及共军渡江,上海战事日紧,中华民国政府大部分机关已迁至广州。一日,应行政院院长阎锡山邀,晤之其官邸。同受邀者,多青年、民社两党党员,以学校教授资格者,惟余一人。”
1949年8月10日,阎锡山出席“反侵略大同盟”,并以《共产党何以席卷中国大陆?━对美国白皮书之观感》为题做了致辞,详细分析了中共仅仅用三年时间打败国民党的原因。
阎锡山分析道:
第一条,中共不是“政党”,而是“乱党”。中共除了拿暴力夺取政权,还特别注重“宣传”,而且中共的“宣传”不是消息性的,批评性的,是阴谋性的,煽动性的,使国际社会和中国人民相信中共是“土地改良主义者”、“内部的改良者”(与苏联不发生关系)、毛泽东可能成为中国的铁托(指毛会像南斯拉夫的铁托一样不受斯大林摆布)。由此动摇了中国的军心,沮丧了中国的民气,渐渐由厌战而变为反战,由反战而变为主和。
1949年2月,国民党海军最大巡洋舰“重庆号”舰长邓兆祥率众投共。(图片来源:网络图片)
第二条,中国经济落后,工人生活困难,思想苦闷,思想容易左倾,工潮日益扩大。中共火上加油,挑动斗争,扩大风潮,造成顺势。国民政府疲于安抚应付,此为逆势。
第三条,中国是农业国家,土地私有,佃雇农生活痛苦,中共通过“没收”与“分配”两个横暴的方法,解决了这个问题。中共号召佃雇农造乱,如顺水顺风。但没收的做法,造反者可以这样做,政府怎么能够施行呢?国民政府不能打杀地主,只能实行“二五减租”,是为逆势。
第四条,国民政府要尽力保护人民,而中共是乱党,可以千方百计的清算人民,需要人民和他共同造乱。中共需要的是以富人之钱、地主之地,做他造乱的经费;他更需要的是以穷人的命做他人海战法之工具。中共在其占领区通过分地收买了1200万人,即控制了5000万壮丁;控制了5000万壮丁,其余都是老弱妇孺,也就等于把2亿人全控制了。
1949年的共军。(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第五条,国民政府征粮、征兵、征税需要通过法律,中共则一意推翻现政权,摧毁现社会,无所谓法律。中共对人民的财产是没收,生产物是夺取,粮食是征收三分之二,人民还不敢迟滞;我们征收二十分之一,尚不能痛快征齐。就令人民当兵言,我们必须本兵役法及征兵令实行;而共产党则拿上赤化恐怖的做法,初则劝导,继则强迫,终则不当兵即对其全家处死,结果是父劝其子,妻劝其夫,兄劝其弟,赶紧当兵。
第六条,国民政府又要实行民主,又要剿共,左支右绌,政治效能非常低。中共集权独裁,政治上统治力强,而且不受法律、舆论、民意的拘束,如同一个野马,任凭他跑,那里有水那里饮,那里有草那里吃。
第七条,中共以世界革命做号召,此种鼓舞与号召,是动的、进攻性的,能用上人的最高精神力量,而国民党则站在政府的立场上,以生活安慰干部,以安居乐业号召人民;此种安慰与号召,是静的、防御性的,用不上人的最高精神力量。
第八条,造反易,守成难。中共占管乡村,占一村是一村的收获,占一天有一天的收获;且占管乡村除有七个收获之外可消灭国军壮大共军。乡村为政府之累,成中共之宝。
总之,中共是世界历史上集造反之大成者。中共利用这八条把人民组织起来,再张起铁幕。等于造成一个烂泥滩,再好的汽车开进去,也是马力愈大,陷的愈深,损失愈大。共产党此种战略之下,我们的军队愈坚强、愈深入、愈吃亏。国民党焉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