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咱自家把閒話江朱目為無聊?因為本人雖非彩筆輕搖而鳳鳴鶴舞的大文人,卻也是個不折不扣、堂堂正正的文學學士.而那第三代實在是黃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可稱得上是中共紅色王朝最腐敗最無賴最無能最無恥而又最肉麻的一代,閒話此類權貴正如同庖人之執鑾刀,未免要漫之腥膻,哪像人家蘇東坡那等文豪,寫起文章來不是論留侯就是論賈誼,以不朽之筆書不朽之人,文如萬斛泉源,一瀉干裡,氣若千年龍華,直射鬥牛,真是快意之極,羨煞人也。而我卻尋江朱來做論,豈不是應上「淡文章不到紫薇郎,小腳根難登白玉堂」這句元曲了?豈止是無聊,還有點可怕呢!因為此時此刻我想起了兒時聽大人講過的一則恐怖故事。說是有艘客輪在江中航行,船中有個嬰兒哭鬧不休,其母為哄小孩,無意中說了一句:「乖乖莫哭,再哭就叫江豬來吃你。」誰知話音剛落,江面上立刻巨浪掀天,客輪左搖右晃,船底被什麼東西撞得鏗然有聲,眼見得傾覆在即,船上頓時一片驚慌。原來,一隻成精的江豬路經此船,恰好聽到了那位母親的話,便信以為真,偏要那位母親兌現諾言。勢態是嚴峻的,經驗豐富而又剛毅果決的船長旋即向大家提出了化解危機的方案:在船上切忌談江豬,一旦惹上就難脫干係,這位爺可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主,那位母親既然犯了忌,就得為全船人承擔責任,出路只有一條,舍嬰孩而全大家。那位可憐的母親別無選擇,只好眼睜睜親手將嬰兒投大江而飼江豬。這故事的結論是,小孩要學乖,更不要說別人的壞話,否則惹下事來連親娘老子也救你不得。乖乖,幾十年過去了,我自己也已經有乖乖了,想起這個故事仍不免毛骨竦然,儘管此江朱非彼江豬,我也早已不是嬰孩。然而殘酷的現實就擺在面前,我等國民在「三個代表」的光輝照耀下,只有歌頌「盛世」的自由而無批抨「聖朝」的自由。「四人幫」的帽子工廠雖早經破產,但其資產已被「第二代」和「第三代」悉數收購,據說當朝又進行了一番產業結構調整,如今的帽子可謂品種齊全。原先的過時產品已被淘汰,「與時俱進」的新產品已相繼推出,都是清一色的紅帽子,既時髦又便宜。我如今要偏離「主旋律」去評江論朱,他二位若高起興來免費給我戴上幾頂也說不定。不過,魯迅先生是不怕黑暗的,也不相信恐怖統治真的能永遠有效,「否則,一群流氓,幾支手槍,真也可以治國平天下了。」想到這裡,似乎又增添了勇氣,便是給咱們這個據說要千年不變、萬年不倒的紅色王朝做個小小的祭品又有何不可呢?
當然,若要話江朱,不可不論「十三年」。這十三年的政績究竟如何,當然不能任由「主旋律」瞎吹,不能聽憑「媒婆」們聒噪。道理很簡單,胡屠戶論其女,則必是個養在深閨三十年、一朝選在舉人側的美嬌娘;若聽阿Q論其家世,則必是闊得很的大富家;若聽阿Q論缺陷,則他何曾有缺陷,就連頭上那塊他自已都諱莫如深的癩瘡疤也是個別人不配有的光榮標記,就像別的政黨和別的政客不配犯有中共和毛澤東那種「偉大的無產階級政黨」和「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所犯的偉大錯誤一樣;若聽老鴇論恩德,則幸虧她把「女兒」從貧民窟拉到了富貴鄉,並且一手將其培養成紅窯姐,那真是爹親娘親不如「媽媽」親,天大地大不如「媽媽」的恩情大。實事求是,聞過則喜,那只是君子的風範,而中共從來就不是君子。相反,中共欺世盜名、瞞天過海的絕技絕對可以打破吉尼斯記錄,我們有什麼理由還相信他自己的說辭呢?
事實上江的十三年統治把中華民族僅存的一點德行和靈性都給摧殘了。我們無須請什麼NGO,無須搞什麼蓋洛普,世道人心的頹敗不堪近在眼前,我們只需看看自己的周圍就可一目瞭然。從內親外戚到左鄰右舍,從昔日同窗到今朝同事,看看他們都成了何等面目,而這種蛻變又是以怎樣驚人的加速度進行的;看看他們的身上尚有幾許純樸和厚道,尚有多少俠義和正義,尚有多少公道和義憤,尚有幾兩膽量和勇氣,尚有多少理想與追求。九州方圓既然失卻了德行和靈性,中華民族就猶如抽了筋、扒了皮,猶如斷了脊樑換了大腦。十三年貪風腐雨徹底腐蝕了中華民族的肌體,徹底粉碎了人們對創造美好家園的熱望。面對此種情狀,縱有清風朗月亦斷不成美景,縱有美酒佳餚亦斷不成盛宴,縱有嬌妻愛子亦斷不成家歡。人們擁有的只能是徹骨的悲涼和透心的痛楚。這十三年可謂是英烈倒而江朱起,江朱起而腐敗興,腐敗興而國運衰,國運衰而民心死。據中共自己供認,國家的財政收入早已不是他歷來所宣稱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而是被龐大貪婪的官僚機構「吃飯吃掉了」。我們的國民待遇根本談不上,無法與地球上那四分之三仍生活在資本主義罪惡統治下的「奴隸」相比。相反,我們的救世主高舉「三個代表」之黑手,瞄準最廣大人民的腰包,利用人們望子成龍、生病求生的心理和本能,在教育和醫療這兩個本應給予國民高福利待遇的消費區域大顯其身手,幾乎掏光了人民的辛勞所得,而人民仍免不了處在朝不保夕的境地之中。無官不貪已成鐵的事實,買官賣官更成了最賺錢而又最保險因而也最火爆的熱門生意。「買來的烏紗摘不掉,賣出的烏紗不失效」,這已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醜行,此類新聞與評論已見諸中共的《檢察日報》,連江皇上都考慮到培養一個幹部不容易,對買官者撫慰再三,說是要樹立正確權力觀,買官之事一經查實,也不過退到原有的崗位上,而對成克傑、胡長青這類大主顧,雖其本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而他們的供貨商卻依然坐在江皇上左右共保「江」山而毫髮未損,高談整肅吏治的江皇上有何臉面見四方子民?
至於國內政治,真可說是「萬馬齊喑究可哀」,民主人權自由,統統活見鬼,連朝廷咬牙忍痛準備真的施舍給人民的那點恩惠,也常常是短斤少兩。而他們不惜傾舉國之財力、耗舉國之人力,苦思冥想、使盡渾身解數而上演的重頭戲,不過是把李洪志麾下的老頭老太當作百萬雄兵來圍堵,把甘守書齋、不失操守而身無長物、手無寸鐵的知識份子當作江洋大盜來捕獲,把身處孤島、曾困鐵窗而一朝得志、為民擁戴的陳水扁當作風車巨人來攻伐,把狗屁不通、虛偽透頂而臭名昭著、為民唾棄的「三個代表」當作絕妙好詞來張揚,把表達民意報導真相的英特網和國際電臺當作滔天洪水來設防。與古今中外任何一種反人民的努力一樣,其結果當然是事與願違,輸個精光。法輪大法依然活躍在上到太空下到五洲的廣闊空間;陳水扁至今未扁,正在謀求連任;自由知識份子沒有被嚇倒,反而前仆後繼、層出不窮;英特網沒有被封住,突破「四道封鎖線」而終於進入「雪山草地」的網民當不在少數;「敵臺」們獲得越來越多的道義上的支持,口口聲聲說「真理不怕批評」的中共政權雖能忍心作踐民族藝術,將無疑應歸入先進文化之列的民族吹打樂變成荼毒聽眾耳輪的殺手,但那些有權知真相而不甘做阿斗的聽眾卻日見其多;三個代表雖然連篇累牘,叫得震天響,廣大百姓懾於中共的淫威而敢怒不敢言,表面上只好應付,但強烈的憎惡和鄙視卻積於心底,真是「聽到三代表,想起文革潮。今日確非昔時比,官家何必尋煩惱?」要說中共唯一能夠聊以自慰的也只有抓捕、綁架那些敢於仗義執言、反抗專制的仁人志士這件極為可恥極為下流的事情了,因為這不同於抓捕得風而逃的巨貪,不同於抓捕殺人越貨的盜匪,自然是十拿十穩、百發百中。這點戰績在中共自己看來也許就如同於百萬軍中輕取上將首級那般了不起,但這也正顯示了一個行將滅亡而喪心病狂、殺人民以作殉葬的腐朽王朝的醜惡本質。
內政如此不堪,外交又如何呢?冷戰時期,中共視人民的性命如草芥,視國家的財產如敝屣,虛榮狂妄,好戰成性,爭當共產世界的老大,在國際舞台上調門足有八丈高,結果碰得頭破血流,付出了沈重的代價,唯一的收穫是擠進了一向被其視為美國傀儡的聯合國。第二代臨朝,一改往日面目,說是要韜光養晦,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誓當縮頭的烏龜,什麼大國影響,什麼國際義務,一概不管。第三代穿起前朝舊鞋,不敢越雷池一步,雖在表面上也義形於色,喋喋不休地反美反霸,在波黑戰爭、科索沃戰爭和兩次海灣戰爭等重大國際事件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乖現醜,但那不過是虛張聲勢,是做給本國人民看的,實質上從不敢得罪美國,而美佬亦心知肚明,對中共投桃報李,也效法中共的手法,表面上仍一如既往地在中共頭上揮舞民主、自由和人權這三面大旗,每過一兩年總會從中共的監獄裡救出個把政治犯,撫慰一下中美兩國的民眾,而實際上,為了確保其自身的國家利益,對中共的倒行逆施基本上持默認態度。中共第三代雖然因而得以安步晚食,從容分亨專製成果,但在外交上也再無作為了。投棄全票成了中共外交的拿手好戲,所謂外交,其實是無外交。不過,第三代在處理周邊關係上倒是有其大手筆的。中共雖曾宣稱其只認識階級不認其他,而實際上早已原形畢露,不但愛資產階級的闊太太和嬌小姐,還認封建王朝的列祖列宗,甚至還認賊作父,大肆誇耀元祖宗的版圖,唸唸不忘清老子的家業,甚至和「老大哥」這位階級兄弟都鬧翻了臉,未定國界綿延數千里、僵持數十年。誰曾想到了第三代手裡,為了拉俄羅斯入多極化,為了充當「上海五國」的盟主,為了創立國際統戰大業,在睦鄰友好的外交方針指導下,以土地換友誼,百十萬平方公里的國土一聲不響地「劃撥」給了彼邦,令人想見當年的老佛爺「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那種大國君主的「豪爽」氣派。十三年的內政外交既然建立了如許蓋世奇功,那麼大平盛世的神話也就不難創造了。現在我們屠戳炻砸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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