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愛拼才會贏 東北MM闖上海
露著2顆潔白的小虎牙,熱情地告訴我她是我的同事,負責內務,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招呼她。我一下子記住了她,也許是因為爽朗的笑聲。
稱她為M 吧,(不是007的上司),我們兩個人同年不同月,算起來我大她3個月,不過工作的經歷沒有辦法比,我是初出茅廬的新鮮人,她17歲初中畢業後就開始了走南闖北的打工生活。從東北平原的方縣到遼東半島的大連,轉戰膠東半島的青煙威(青島、煙臺、威海),最後的根據地是上海灘。我喜歡她的經歷,並且我們曾經在一個地方時空交錯過,1996年,當我在大連讀大一的時候,她就在金州開發區的一家服裝廠裡熱火朝天的工作著。
相彷的年紀,差不多的生活背景(我也曾經在北方生活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常常在工作之餘一起聊天,出去吃飯。當然不會是貴的地方,常常是在天山商廈斜對面,天山電影院隔壁的那家路邊攤吃麻辣燙,一大海碗,葷的,素的,水裡游的,天上飛的加在一起1個人10塊錢搞定,又麻又辣,真的好懷念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相信那比大把數錢還要快活。
當時她住在仙霞路上,底層並且和房東share,我不喜歡這樣的老式公房,昏暗的燈光,2.5個平方的衛生間連轉個身都困難,而且房東常年在爐灶尚煨湯藥,連帶著M的房間裡也是一股子揮之不去的中藥味。不過她有她的想法,這裡離公司近,步行8分鐘就到了(公司在虹橋開發區),省下了寶貴的交通費和時間,而且和兩個老人住在一起也很安全,有家的感覺。我一個人在靠近機場的地方租了1室1廳,自由自在,優哉游哉。
工作中M特別認真細緻,看得出她非常珍惜這個工作。我們是一家外資企業的上海辦事處,她當初能夠得到offer是因為老闆的好友極力推薦了她(外企裡也滲透了中國式的企業文化)。記憶中她每天都是第一個到公司做些準備工作,最後一個離開,有時候她自己還會主動加班,在公司裡用電腦製圖,處理一些前任積壓下來的活,,總之做助理基本上都是一些非常瑣碎的事情,但是她處理得井井有條。
當我們成為好朋友後她告訴我,初中畢業後她做過很多工作,剛開始都是在工廠流水線上打工,後來在威海和她一起工作的一個工友曾經是個中學老師,對她說她太年輕了,一輩子在流水線上,將來做個拉長,然後混得好的話能當車間主任,再然後嘛年齡大了,總要回到家裡相親,攢錢作嫁妝,嫁人生孩子,孩子長大再到城裡打工,生活有什麼意思?她聽了這個被她稱之為陳老師的話,在當地的2年時間裏拿下了成人中專的文憑。當時她每天工作都要10個小時左右,而且1個月一般就休息1天。
到了上海後,她知道自己僅有的文化水平是不夠的,去報了自考大專,當我們第一次在辦公室見面的時候,她的自考已經過半,當時她來上海不過半年光景。不久後她租的房子面臨拆遷,無處可去,我邀請她住到我的小屋來,她真是很認真的女孩,馬上掏出一半的月租給我。真的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發現她的生活極有規律,我是晚上不早睡,早上不早起的人,她呢,每天晚上9:30睡覺,一大早起來在小區裡讀英語,讓我自愧不如。,她就像是生活中的一面鏡子,因為她我改變了許多,也去報了個補習班,下班後不回家直接去上課。有時候兩個人相約去吃麻辣燙,還是老地方;蛤蟆哥哥當時已經是BF,偶爾會拉著他帶我們去吃韓國烤肉,蛤蟆哥哥總是付賬的那個人。我的朋友中M是蛤蟆哥哥最欣賞的,他說你和M在一起,我最放心,保證不會學壞。
和蛤蟆哥哥的事情水到渠成,2002年初結婚登記,於是我要住到他家裡。我們的「同居生活」結束了,兩個人搬離了機場旁的那個小屋。M的自考通過的很快,馬上大專要畢業了,同時她的英語也學得不錯,本身又是個朝鮮族女孩,韓國語也是說得呱呱叫,一家同樣在虹橋開發區的大公司看中了她的經驗,邀她做管理,我說機會來了,好好把握。短短的3年間,她已經做到公司的中層了,我不知道她的具體收入,不過月薪5位數沒問題,10工作生涯,苦盡甘來。學士學位早已拿到,她的專業選了公共關係,恰巧在大學裡我也學了一些相關的課程,經常會溝通一下,有時候我們會在電話裡討論一個問題,是先工作再讀書好,還是先讀書再工作好?答案也許是因人而異。
前一陣子,她給我發了E-mail,告訴我還想繼續讀書,她說讀書是再充電,是為了更好的出發,專業她想選心理學。噢,也許幾年後我回國她變成了心理醫生也說不定。其實只要努力,萬事皆可成功。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可能真的是太忙了,專注的事情不一樣,還是希望M早點找到另一半。其實她很漂亮,屬於不是很招搖但是很健康很陽光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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