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六四大開殺戒的權鬥邏輯跟毛澤東其實是一脈相承的。(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蕭鉑潔在《翻雲覆雨毛澤東》一書的結尾中深刻地指出: 「在這個體制裡,凡失勢者若要起死回生,必須找到一個超越組織的名義——革命、改革、反腐、群眾路線,名字不同,邏輯相同。」
「人民」只是待宰的豬又必須隨時聽話——中共歷史上群眾運動的權鬥邏輯
在中國政治的長河裡,「群眾運動」從來不是社會的覺醒,而是權力的再生。每當領袖在黨內受挫、威望動搖時,群眾就被再次召喚——像一場雷暴般突如其來,以「革命」之名橫掃異己,然後在滿地廢墟中,領袖重新站起。
這種以「民意」包裝的鬥爭,不是民主,而是權力的自救。這正是中共政治的潛規律:失勢者必以群眾為槍,黨內的危機總是殃及無辜百姓、大面積死人收場。
一、延安:群眾成為武器的誕生
1942年,延安整風運動揭開序幕。表面上是思想教育,實則是毛澤東對「留蘇派」的清算。他以「群眾批評領導」為名,讓青年、下級幹部對老幹部進行揭發與檢討。「上級怕群眾,下級怕落後」,於是所有人都成為鬥爭的回音。
從此,黨內再沒有獨立的思想,只剩「正確思想」;群眾不再是社會的存在,而是政治的工具。毛一旦掌握群眾,他就能凌駕組織——黨章。
二、廬山:用人民的怒火掩蓋政策的錯
1959年,彭德懷在廬山會議上直言「大躍進」災難,毛的政策錯誤幾乎無法掩飾。但毛沒有道歉,他改變戰場。他在全國發動「反右傾運動」,宣稱「有人攻擊總路線」,要全黨全國起來反擊。工廠裡貼出標語:「誰懷疑大躍進,誰就是彭德懷的同夥。」於是批評者被消音,良知者被打倒。
毛在黨內失去的權威,從群眾中奪回。蕭鉑潔在《翻雲覆雨毛澤東》中寫道:「那一刻,毛以人民為盾牌,讓黨成為敵人。」
三、七千人大會:從被審判者到審判者
1962年,七千人大會。劉少奇以「三分天災、七分人禍」指責大躍進,毛面色鐵青,權威幾乎崩塌。他表面退居二線,實則在暗中凝聚新的武器——群眾。同年秋的八屆十中全會上,毛翻手為雲:「敵人還在,階級還在,忘了階級鬥爭就要亡黨亡國。」這句話像雷霆劈開沉寂的會場。從此,「經濟錯誤」變成「階級陰謀」,「糾偏」變成「鬥敵」。毛又重新奪回話語權,可以大開殺戒了。
四、四清到文革:群眾化的權力清洗
1963年,四清運動開始。官方說是清「貪污與腐敗」,實際是清「不忠於毛的人」。工作組下鄉,「自我揭發」「忠於毛」成為政治考試。羅瑞卿、陳雲、鄧小平等人相繼被邊緣化。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發——毛不再只動員幹部,而是直接動員青年。紅衛兵舉著《毛語錄》,攻占黨委、砸碎舊秩序。劉少奇被群眾罵為「叛徒、內奸、工賊」,妻子被批鬥至死。那不是革命,而是復仇;不是群眾覺醒,而是群眾被召喚成武器。
《翻雲覆雨毛澤東》寫道:「毛失去黨時,他擁有人民;當人民失去理智時,他重新擁有黨。」這是魔王以權害命的陰險詭詐。
中共國沒有制度 運動不斷是長規
蕭鉑潔指出:中共體制沒有合法的「權力更替」機制。黨內不能選舉出不同路線,只能透過鬥爭清算對手。而當鬥爭陷入僵局,領袖就必須向外尋求新的力量——那就是「群眾」。
「群眾運動,是中共權力更新的非常手段;它以人民的名義,掩蓋派系的內戰。」在這個邏輯中,人民被神聖化,卻永遠被動。他們從來不是參政者,而是被選擇的兵。
不明真相才好被操縱
毛死後,這種「群眾政治」似乎告一段落。但書中警告——它的影子仍在。每當政權面臨合法性危機,總會再度召喚「人民」的名義:有時叫「反腐運動」,有時叫「群眾路線教育」,名字變了,但權鬥的本質未變。
「當權力需要群眾時,它說群眾是英雄;當群眾自己說話時,它說群眾被誤導。」這種反覆的雙面結構,使中共治下中國人長期處於「運動—疲憊—再運動」的循環中。
《翻雲覆雨毛澤東》在結尾寫道:「毛澤東創造了一種權力的魔術——當他在黨內被否定時,他就召喚群眾;當群眾毀滅一切時,他便化身秩序。他輸給制度,卻勝於人性。」這句話揭示了整個中共歷史的悲劇。
從延安到文革,從鬥王明到鬥劉少奇,群眾總被冠以神聖的名義,卻在權力的棋盤上被反覆使用。真正的人民,從未掌握自己的運動;而中共的領袖,也從未離開對人民的利用。
當政治以「群眾」為武器時,群眾就不再是力量,而是被駕馭的風暴。那風暴掃過之處,留下的,不是革命的勝利,而是死屍遍野。
来源:看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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