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古丽的父母老家在四川,她出生在琼库尔恰克乡,汉族名字叫税国花,只到老家上过一年汉族学校,其他时间都是在巴楚县琼库尔恰克学校度过的。她是乡中心中学唯一的汉族学生,今年上初中二年级,维吾尔语和汉语都说得很流利。维吾尔族名字是老师给取的,汉语意为“月亮花”。
待情绪安定下来后,阿依古丽赶到学校,看到教室都已倒塌,老师说地震给我们这个地方造成很大损失,让我们回家帮助父母亲收拾房子,学校停课。同学们纷纷交流彼此家中的情况,阿依古丽的好朋友热孜亚说:“我家的房子没倒,邻居家的房子一栋栋倒塌,我心中很害怕!”
中学恢复上课后教室设在学校的大操场上。同学们像分别了很久,似有满怀的话,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面面相觑。同学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学校的气氛不像以前那样活跃了。“我们这里本来就穷,这种巨大的破坏真不知影响有多大。”说着,阿依古丽的眼圈红了。
这场地震带给当地人灾难的深重是无以言表的。在受灾最重的琼库尔恰克乡采访,记者无论在村里还是在路上,时常可以看到村民们无论腰间扎白布的还是未扎的,见面什么也不说,互相抱头痛哭一场后,还是什么也不说,各走各的路。
记者到琼库尔恰克乡十六村努尔古丽“家”看到,努尔古丽正在废墟中挖物品。十五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挖出来了,已残缺;自行车挖出来了,已变形──只有几盆夹竹桃,虽然灰身土叶,却显示着生机。努尔古丽像对待孩子一样,仔细地擦着夹桃竹的叶片。
九十三岁的阿不都热依木耳聪目明,腿脚灵便。他是十八村德高望重的阿匍。他家的房子成了废墟,他和老伴都是从房梁下爬出来的。全村死了十七位,十四位是由阿不都热依木阿匍支撑着疲劳的身躯念经后安葬的。“我老了,做不了什么,只能这样安慰大家。这样我心里舒服些。”阿不都热依木说。
十八村的吐逊江母亲死了,妻子死了,儿子死了。他拿着几张彩色照片,指指画中人,便仰头大哭起来,声音苍凉凄惨。
“当时做饭的锅忽然跳到屋顶又落下来,我立即往外跑,门框砸在腰上,便不能动了。这时我看到门口的压水井水像柱子一样冒出十几米高。我想一定是地震了。”四村的买热尼沙说。
在震灾中,有二十余名烧伤或烫伤者。那是因为当时他们正在灶边做饭,被炉灶里的火以及锅里的开水致伤。
有农民说,地震过后,一些农田莫名其妙地涌出了泉水。记者看到,并未进行春灌,不少农田已是汪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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