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专栏】十月革命和五四运动的圈

作者：【孤山专栏】孤山发表：2007-05-07 12:18

1917年10月，俄国布尔什维克发动武装起义，推翻了二月革命建立起来的共和政府，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以共产主义为宗旨的政权——苏联。从此共产主义在地球上蔓延祸害近一世纪之久。所幸的是，这个庞大的帝国，在存在70多年之后，突然在几乎没有预兆的情况下轰然倒地。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苏联解体后，随着镰刀锤子的红旗倒地，俄罗斯联邦立即恢复了俄罗斯帝国时期和2月革命临时政府时期的国旗——三色旗。历史转了整整一个大圈。

然而，1917年在俄国发生的事件，对它的南方邻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当时的中国，尽管辛亥革命解决了国体政体的问题，但近代中国激进知识分子对西方列强入侵的回应和寻找思想武器的努力并没有结束。到了1919年，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战败国德国的在华利益并未移交给战胜国之一的中国，而是由列强交给了日本，引发了5月4日北京学生反对二十一条的反日游行示威和随之而来的全国抗议风潮。广义的五四运动，则包括了在这一事件前后的思想文化领域的更广泛的运动。

对于大多数中国大陆的人，五四运动被称为“反帝反封建的伟大爱国运动”，又叫“新文化运动”。

五四运动的“反帝”性质一般少有质疑，因为它确实是反对列强强加给中国的不平等条约。不过仔细一想，中国人民的“反帝斗争”至少可以从1840年的第一次鸦片战争算起，到最后一次1970年中苏边境冲突，持续130多年，比五四运动壮观的不知有多少，即使是美国“误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后有组织的“愤怒”学生分批被大轿车送去砸美国大使馆也比五四学生火烧赵家楼“风光”得多，赵家楼毕竟还不是帝国主义。五四反帝有什么特殊的呢？

“反封建”也是一笔糊涂帐。笔者生长在大陆，从小到大政治课没少上，有关政治历史的“闲书”没少看，就是没闹明白“反封建”是怎么回事。中国自从秦统一中国以来，就是中央集权的“帝制”，没有欧洲中世纪的“封建”制度，没有的东西有什么可反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新文化运动”。中国官方是把五四运动以“五四”为界分为前期和后期的。前期主要是反传统文化，后期则是引进马列主义。五四时期的激进知识阶层，把中国的落后挨打归咎于传统文化的不如人，因此对中国传统文化基本上采取了全盘否定的态度。在这个基础上，又企图全盘引进西方的东西来取而代之。不幸的是，由于对“打学生的老师”耿耿于怀，引进的是西方体系中最暴力、最反叛、最异端的马列主义。五四运动发生两年后，中国共产党成立，从此开始了中华民族长达80多年的灾难。无论五四运动参与者动机如何，“五四新文化运动”确实难辞其咎。

五四运动期间提倡“民主”，结果却最终在中国建立起了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中共的独裁暴政；五四运动提倡“科学”，结果却在中共统治下出现了最不“科学”的截断黄河长江、砍光全国树木、污染全部河流、亩产几万斤饿死几千万人的疯狂行为。“科学”唯一的用途变成了为中共政治服务，成为打人的棍子，成为消灭民间信仰的主要武器。

在五四运动反中国文化传统80多年以后，在海外开始出现了复兴、传播中国传统文化的热潮。这其中最为出色的当推新唐人电视台的“全球华人新年晚会”。看来历史偏好“圈”而不是“线”，这可不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及其自封的继承者中共所乐见、所能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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