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小布什自述--我和劳拉的幸福生活

发表:2002-02-21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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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一见钟情,爱情不久也降临了。我的妻子美丽动人,性格温柔,喜欢说笑,为人直来直去,而且非常聪明。那天晚上,我们的朋友朱伊和简·P奥纳尔背着我们在他们家举行的晚宴上介绍我们认识,她身上的这些优点,我当时就看出来了,顺序大致就像上面写的。

  他们先前有好几次想把我们弄到一起,当时劳拉回米德兰看望她的父母,可是她没让他们如愿以偿。她总是敷衍他们,说她回来就想跟父母住几天,看看朋友。我们实际上是一起在米德兰长大的,她和父母住在韩德尔大街,我和我们家住在半英里外的桑蒂尼尔大街。我在萨姆休斯敦上的小学;她的小学是詹姆斯布威。我们一起在桑辛托读的初中,我七年级的时候转到了休斯敦,她留在米德兰,从米德兰李中学毕业,而我则去了金凯德,后来又去了安多弗。我读耶鲁,后来又读了哈佛;她读的是南卫理公会大学,后来是得克萨斯大学。70年代初,我们在休斯敦曾经住过一个公寓大楼,这真是命运安排的巧合。她住在靠萨迪荣大街安静的一面;我住在吵闹的那一边,我们在球场打排球,一玩就是半夜。她教书的时候,我在得克萨斯空军国民卫队开战斗机,然后是各种工作经历。我们的路从来没有重叠过。

  1975年,我受石油业开拓精神的吸引,回到米德兰。劳拉到奥斯汀读研究生,获得图书馆学硕士学位,然后到多森小学当了图书馆员。1977年夏天,开学前劳拉回米德兰看望她的父母,这时朱和简·P奥纳尔邀请她吃饭,她欣然同意。几乎什么也没有改变,他们问了好几次,后来她认为见见我也没什么不好的。简和劳拉是多年的好朋友。她们一起在休斯敦读的高中,而且住在一个宿舍。简后来告诉我,她也拿不准劳拉和我对对方会不会感兴趣,因为劳拉和我的性格大不相同。劳拉安静文雅;我精力充沛,她天性好静;我天性好动。她遇事有耐心,我急三火四。由于我们性格各异,不同之处显得格外突出。不过我们基本的价值观是相同的。我们都是在西得克萨斯那种环境中长大的,在这个环境里我们学到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而且同样重要,每个人都有责任做好邻居,好公民。我们都喜欢读书,都喜欢和朋友相聚,不久我们就相爱了。

  奥纳尔后来告诉我,他们知道发生变化了,因为我呆到很晚还没走。我习惯早睡,一般我到他们家拜访的时候,9点之前就离开了。第二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下一个周末我就到奥斯汀看劳拉了。我计划到缅因州看望妈妈爸爸,我在缅因呆了一天,然后飞回奥斯汀看劳拉,妈妈就是在那个时候说我神不守舍。

  我们的朋友开始时都很惊讶,后来就不那么惊讶了,再后来又替我们感到高兴。苏西娅说:“唐回家跟我说奥纳尔他们把你介绍给劳拉ܯ威尔什,我怎么也没想到。后来仔细一想,也有道理。相异相吸嘛。”我们也没什么对立的,尽管我们不一样。劳拉天生含蓄;而我这人外向。劳拉呆在自己的空间;我总是侵入别人的空间,向他们靠过去,碰碰他们,拥抱他们,接近他们。有人可能错把劳拉的文静看成害羞,那他们就看错了。她这个人静如湖水,自足自然,就是那种好静的人。而我却总也静不下来。我喜欢接触人,用快乐的方式面对他们。我发现问题,喜欢把它拿到面上来。她比我善良,进退自如,慎重思考后才做结论,不过她并不优柔寡断。

  我喜欢直面那些不愉快的东西。我想这是我的天性,我做州长,也拜访许多重要人物,他们让我的随员在后屋等侯,让他们觉得自己无足轻重,遇到这种事,我就要嘲弄一番,“那里边是给小人物准备的吗?我到愿意和小人物呆在一起。”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是谁也不愿意点明。我发现我直截面对伤害,反而可以化解伤害。把事情拿到桌面上,让大家都看得到,这样可能打消隔阂,让人们觉得更好受。米德兰的朋友们还记得我给他们打电话问他们上哪去,后来我知道他们参加晚会,而我不在邀请之列,他们觉得不好意思,我就解嘲说:“大概不是因为我吧。”有时候我的熟人都被约走了,我就说这是“电话号码聚会,因为他们一定把号码簿上的人都给约去了,”我这么说的时候妻子就会会心地一笑,但她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从来也不说出来。

  我们相遇几个月后,我向劳拉求婚,她是我的最佳选择。我现在还开玩笑说,她嫁给我是不是她的最佳选择,她说是的。我们一起去休斯敦为杰伯的女儿,我的侄女诺莉洗礼,我的父母是第一次同劳拉见面,我们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们。教堂仪式后我们来到妈妈爸爸家。劳拉和妈妈出去散步,后来我又告诉父母打算结婚,请他们为我们选个日子,好让他们参加我们的婚礼。他们很高兴,替我感到幸福。他们像我一样,立刻就爱上了劳拉。爸爸查看自己的日程安排,他选择了第一个空闲的周末,1977年11月5日。

  我回米德兰后和未来的岳母珍娜和岳父哈罗德ܩ威尔什一同进餐,正式请求娶他们的女儿。幸运的是他们同意了。他们也成了我的亲人。

  我们的结婚场面不大,一共有75人参加,都是朋友和近亲。婚礼也没有刻意安排。婚宴采排的时候我爸爸和我们的好朋友吉米ܯ埃利森听到一个四重奏在隔壁晚会上演奏,他们就走过去请他们过来为我们演奏,我们既没请伴郎,也没请伴娘,我们结婚的时候都31岁了,是朋友中结婚最晚的。我们都参加过数不清的婚礼,所以谁也不想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我们不想张扬,只想结婚,只想请最好的朋友和亲人与我们一道祝贺。

  劳拉和我去墨西哥度蜜月,然后就搬进那年早些时候我买下的一处房子。劳拉说四周的野草长得跟她那么高。这之前我拿采油权换了几样家俱,我最喜欢的是一个又大又软的棕色皮沙发,我一直不忍心把它扔掉,今天还摆在总统官邸内女儿的书房里。

  我们一同参加竞选国内议员,这算是延长的蜜月吧,后来证明这样度过婚后的头一年果然不错。我们团结在一个目标下,我们在一起度过了许多时光。我们有一位司机,三个人坐着白色的“大弯刀”在西得克萨斯到处接触选民,结交朋友。这是劳拉头一次真正接触政治,在她的记忆里,这次竞选非常有意思。

  她曾经问我母亲怎么才能当好候选人的妻子。母亲说:“别批评他的讲话。”劳拉把忠告记在心里,直到有一天晚上,竞选快结束的时候,我们一起从洛伯克驱车回家。我知道那天晚上我的讲话不好,我在道上就反复请劳拉说说她的看法。我指望她能鼓励我,说我讲的比我想的要好。我们开进车库的时候又问了一遍。“我讲的不太好,是不是?”劳拉回答说:“是啊,不怎么好。”我吓了一跳,把车开到墙上去了。劳拉开玩笑说她再也不对我的讲话发表看法了,但她并没这么做。其实她非常聪明。她批评的时候并不多,所以我也很在意她的意见。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拚命竞选,这一切结束后,选举那天晚上朋友来到我们家,等待选举结果。洛伯克的选票一出来,我就知道自己败了。我们都很失望,但是劳拉并不觉得那是个多大的失败。她为我的选举方式感到骄傲,还鼓励我,说我在家乡米德兰做得很漂亮。

  竞选的结束突然改变了我的生活。头一年我们所有的计划和活动都是围绕选举那一天安排的,转眼之间一切都停止了,劳拉和我清闲下来,拜访朋友,和家人在休斯敦过圣诞节,后来生活安顿下来,每天周而复始,这是我们以前没有体验过的。我白天到石油公司上班,晚上在家里轻轻松松度日子。星期五晚上我们和伊万斯一家人到唐纳·P安尼塔吃墨西哥饭,星期天上教堂,吃完午饭就出去会朋友。我们做的一切都很随便,我的朋友到现在还笑我那阵子太随便了。在别人眼里,我好象总是穿着衣服刚从床上爬起来。我这人省钱是出了名的,有一阵子我最贵的行头是叔叔送我的一双鳄鱼皮平底鞋。那双鞋太大,反正我也不用经常穿,有一次布什副总统来城里讲话,唐ܬ伊万斯干脆把衬衫和领带从身上脱下来逼我穿上,因为他说我的衬衫褶褶巴巴的,那种场合不合适。

  劳拉和我都想要孩子。我们都快35岁了,感觉到年龄的压力。劳拉几年没有怀孕,后来我们打算领养孩子。我们有朋友领养过孩子。劳拉小的时候她妈妈有好几次流产,那时她父母曾经去过沃斯堡的格兰德尼的领养院。我们填了申请表,朋友又写了推荐信。格兰德尼领养院给我们打电话,初步同意我们领养孩子,要来我们家看看,刚好在这时劳拉怀孕了。这个迟到的喜讯让我们欣喜若狂,后来不久我们就去做超声波,我永远忘不了当时大夫说的话:“孩子在这儿。噢,等等,有两个漂亮的孩子。”我记得情不自禁地拥抱劳拉,我们两个人高兴的哭了。

  第二天,我送给劳拉两打“来自双胞胎父亲的”玫瑰。我们异常兴奋,但大夫的警告多少让我们冷静下来,大夫说双胞胎妊娠危险大,劳拉要格外小心。我们等得太久了,所以劳拉担心希望落空。她总是处处小心,疑神疑鬼的,她不愿意建婴儿房,也不愿意买婴儿家俱,因为在小鸡孵出来之前,她可不想数数小鸡有多少。那年夏天劳拉没有去缅因州,因为她担心旅途遥远。我去缅因呆了一天然后就赶回家,舍不得离开劳拉和我们正在成长的小婴儿。11月份,劳拉上床静卧,她和大夫都担心运动多了可能早产,两个婴儿还没长大,存活不下来。10月份,劳拉染上了毒血症。大夫告诉她马上去医院检查,第二天就去。我们在达拉斯选了一家医院,因为劳拉的叔叔在那当外科医生,另外我们觉得这家医院能为婴儿提供更周全的护理。我们请来了名医,其中一位是德洛斯ܧ卡卢斯,她是研究进代生物学的,而且自己也是双胞胎的妈妈。劳拉到达拉斯的时候,她的病情稳定下来,这样他们就能让她在床上休息两个多星期,这两个星期对婴儿发育至关重要。

  大夫给我打电话说:“明天你就能看到孩子了。”“你能肯定吗?还有五个星期呢,”我回答说,除非你想让妻子肾功能衰竭,大夫这么回答。我跑到达拉斯冲进房间时,两个女儿已经出世,这是一生中最让人心动的时刻。巴巴拉先出世的,然后是珍娜,拿双胞胎来说,她们的体重也够大的了,一个体重5磅4盎司,一个4磅12盎司,两个婴儿都很健康。因为爸爸当时是副总统,大家对新出世的孙女自然很感兴趣。他们在婴儿出生两小时后就举行了第一场记者招待会。劳拉和我对抚养孩子一无所知,忽然之间我们有了两个孩子。最初那些日子婴儿哭啊哭啊哭个不停。对那些刚当上父母的人来说,只要小宝贝一哭,他们就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知道怎么哄孩子,我至今还忘不了当时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一想起来我就颤抖。“她们怎么啦?”孩子一闹我就没办法,只好问劳拉,当然了,她也没主意。

  我总是一手抱上一个,在屋里来回度步,逗她们笑,给她们做鬼脸,为她们反复唱我觉得适合婴儿的那首歌。那是耶鲁的一首战斗歌曲:“大狗ܯ汪汪汪。”劳拉在婴儿手册里还保留着一张给我拍的照片,上面的我正手忙脚乱地哄孩子,劳拉在照片下面写了一行字:“唱着耶鲁歌曲前进。”后来女儿们看到这张照片惊讶的连喊带叫。

  我会帮着照看婴儿,这一点问题也没有,我是现代爸爸,再说我们当时手上也没多少活。有一段时间我们请了一个护士,但我后来自己学会给孩子换尿布、洗澡,喂她们吃的。我们推着婴儿到外面长时间散步。每天晚上我们工作回来都要与孩子玩耍。我们经常让婴儿早早上床睡觉,然后悄悄跑到别的房间,生怕她们听到声音哭起来。劳拉和我经常坐在后院说话,她经常在园子里散步。我的岳父几乎每天都来查看婴儿。我们和劳拉的父母经常在一起吃晚饭。劳拉的父母是心地善良的人。?未w前几年去世了,我非常想念他。珍娜常过来看我们,我们希望她来的次数再多些。

  孩子八九个月的时候接受了洗礼,当时我已加入卫理公会教堂,孩子洗礼前劳拉和我都去卫理公会教堂和长老会教堂,她是卫理公会的,我刚回米德兰的时候在长老会教堂教过主日学校。我是第一联合卫理公会教堂的活跃成员A为财政委员会工作。一到星期天,轮到我数钱,我的朋友就不让我轻松了事,他们把兜里的零钱都掏出来放到募捐的盘子里,数起来更费时间。我星期天下午参加教堂管委会的会议,我还参加了“联合路”活动,后来还在活动中当了一次主席,劳拉主动为少年联盟服务。我们两个人都认为应该为自己的社区服务。

  我喜欢当爸爸,跟女儿们一起玩。有个朋友曾经对我说,他看到我和孩子玩耍后,才学会怎样从孩子那里得到乐趣。我给孩子们做鬼脸,逗她们笑,在地板上跟她们摔跤,她们长大了以后我帮助她们做作业。我是家里唯一会打字的人,所以孩子们在键盘上打累了以后,她们就把作业教给我,让我帮她们打完。她们现在都会打字了,但我偶尔还免不了被?只o们的大项目尽义务。

  她们两个虽然是双胞胎,但这两个孩子的性格却不大一样。我们并没鼓励她们朝着不同的方向成长,不希望一个孩子喜欢这样,另一个孩子就非得不喜欢。她们自己划分领域。珍娜骑车学得早,所以好几个月巴巴拉都不骑车。巴巴拉喜欢玩贴粘画,珍娜就摆出不屑的样子。我们不鼓励她们争强好胜,鼓励她们互相学习,不管谁先学了,谁学的更好,另一个都不要放弃。

  我们都记得全家在棒球场度过的美好时光。棒球是我们的生命,4月的晚上天气还很冷,我们就盖上一条毯子,为孩子们保暖。10月天变冷的时候,还是以相同的方式结束,这期间经过了一个漫长的夏季,在炎热潮湿的夏天,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漫长悠闲的夜晚,巴巴拉和珍娜夏季也去夏令营,她们经常到缅因看望爷爷奶奶,一住就是几个星期。我们开玩笑说这是“基本训练”,希望我母亲能让这两个爱说爱动的女儿学规矩点。

  她们都是平常的孩子,在她们的成长过程中她们也像十三四岁的孩子一样,由于父母的存在而觉得不自在,我后来连续担任公职可能加巨了她们的这种心理。我可能是州长候选人,但在家里却没有多少地位,我永远忘不了1994年的那个晚上。整整一天的竞选活动结束之后,我去一个晚会接孩子,当时是晚上11点,早过了我睡觉的时间。她们命令我,“别进来”,我只好坐在外边看着别人的家长进进出出接孩子,过了30分钟之后,我的孩子才来到车旁。我竞选州长获胜后,不久就发现有必要保护孩子避开新闻媒体,而且还从中上了一课。有一家电视台录了一段特写,是我们家装点圣诞树的画面。这是个快乐的节日活动,两个女儿也愿意参加,直到节目播了一半有人打来了电话。我没加思索就和珍娜开玩笑说,电话一定是她最新的男朋友打来的,说了这个男孩的名字,这让我女儿很尴尬。“爸爸,”她嚷道,双脚跺地,一副委屈的样子,这成了一段电视台与全世界共同分享的家庭小插曲。珍娜气坏了。我从中汲取了教训,我们以后总是尽力保护孩子。如果她们不愿意,就用不着接受采访,也用不着参加活动,她们现在是奥斯汀高中的高中生。

  劳拉和我都明白有了孩子以后生活就会改变,但我们都不知道能改变多少,女儿们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需要,但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却是永恒的,父女关系永不枯竭的源泉就是爱。她们考验我的耐心,我也考验她们的耐心,双方的程度不相上下。做为爸爸,我的工作是与她们分享智慧,告诉她们我经受的教训,而且有时需要执着的爱,父女之间总是需要完全的爱。我经常说起我从自己的父母那里得到的毫无条件的爱,所以我也希望有一天我的女儿们也会从我这得到毫无条件的爱。做爸爸妈妈的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难的事,他们应该认识到有时必须对孩子承担额外的责任,相信他们,让他们自己做决定。驾驶执照是孩子自力的明显标记。一想到我们的女儿晚上在奥斯汀的大街上单独驾车,我就不舒服,过了好长的时间我才承认接受现实。我为她们担心。我担心她们不听话。我担心收音机声音太大。我担心她们和朋友说话分散注意力。但我后来逐渐认识到父母的上策是教会孩子分辨是非,用明白无误的语言解释错误决定带来的后果,用爱来关怀孩子,为她们祈祷,希望她们能记住教训,知道什么时候刹车。

  不提一提我们家的宠物,谈论我们的家庭就缺了点什么。猫先来到我们家,当时爸爸刚刚结束总统竞选,大家从华盛顿回来。我们先前向女儿保证,到了达拉斯的新家就让她们养猫,所以我们刚安顿下来的第一个周末就开车去了动物保护站,选了两只猫仔儿。其中一只死掉了,后来又补上一只。此后威利和牛仔一直住在我们家里。我们的狗叫“花点”,生在白宫,是我妈妈的那条名犬米利1989年3月17日生下的。六个星期后妈妈飞到达拉斯把狗仔儿送给了巴巴拉和珍娜。“花点”属于我们大家,但她以为她是我的狗。“花点”和我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她喜欢打球,把我练得不错。几乎每天我们都玩捉拿猎物的游戏。去年我们又得到了一只小猫。我在后院发现“花点”在一棵树前叫个不停,我以为她一定看到了松鼠,就走过去看个究竟,那是一只瘦得皮包骨的小猫,不知怎么在奥斯汀的大街上一路活了下来,跑到了方圆几里之内仅有的后院里,而且还是州长府邸的后院。小猫颤颤惊惊的,最初见我们就躲,我们不停地喂它,小猫渐渐感到了温暖。这只猫仔儿有六个脚趾。它的小爪子像橄榄球手套似的,我们管它叫厄内,因为厄内斯特ܫ海明威曾经有一只六趾猫。厄内现在是我们家庭的一员,哪里舒服那里就是它的。我跟孩子们说,从厄内的经历也能学到东西,不管环境多么恶劣,也不能放弃追求。厄内从大街上跑到总统府邸,都因为后面有条狗把它追上了树。

  我竞选州长获胜后,劳拉觉得最重要的是先把家搬到奥斯汀,让我们的孩子享受新家和新校园的生活。劳拉为得克萨斯作家主持了一次作品朗颂会,算是我们就职庆典的一部分,为此还传出了闲言碎语。我让劳拉做自己想做的,不多不少,我并不催促她公开讲话或是抛头露面,我决定生活在公众里,但我并不让我的决定左右她的选择。竞选期间她为共和党妇女俱乐部做过几次讲演,但是频繁参加竞选活动,她确实不舒服,而我则无所谓。

  我常开玩笑说,劳拉讲话的宗旨是,站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把手指放在嘴边,告诉孩子们“嘘!”但是后来这个玩笑我不开了,因为劳拉不喜欢,劳拉以为我这么说会加深人们对图书馆员的负面印象,以为图书馆员就会告诉孩子别出声。她对图书馆员的角色有不同的看法,一次她和母亲和我参加休斯敦的反毒品聚会,她曾说过她的看法。在学校的体育馆里,劳拉把母亲介绍给一大群孩子,母亲又把我介绍给孩子们,在这个场面讲话可不容易。我有个随员以前从没有听过劳拉讲话,深有感触。“布什太太,你讲得很出色,”他告诉劳拉。我妻子平静地回答说;“我是图书馆员。图书馆员会讲故事。”

  劳拉看到母亲做为美国第一夫人为普及文化所做的工作十分有效。她知道她也想改变得克萨斯的局面,我们在奥斯汀安顿下来以后,她逐渐开始参加各种活动,大多数都和她喜欢的读书、艺术、历史和孩子有关。

  劳拉对图书怀有极大的热情,这种热情也是我们伟大的得克萨斯历史的一部分。1834年得克萨斯英雄史蒂芬F毓□斯汀在墨西哥被投入监狱,他买通看守把一本书偷偷带进牢房,奥斯汀在自己的一本书里写过这件事。“我宁可一边看书,一边吃面包喝凉水,也不愿意不读书,吃美味佳肴。”

  劳拉把读书视为灵魂的食粮。我回家后经常看到她专心致志地读书。她曾连续三天出色地组织了一次爱书活动,重新唤起了得克萨斯人对图书的热爱,此后这个活动每年组织一次,演变成得克萨斯图书节。1996年,劳拉与得克萨斯图书馆协会、得克萨斯州图书馆与档案委员会和奥斯汀作家协会一道举办了图书节,图书节上有作家朗读自己的作品,有分组讨论会,还有签名售书。图书节也是家庭聚会的去处,有孩子们的活动,节日里还有讲故事的,卖食品的,演奏音乐的。节日晚宴拉开了图书节的帷幕,宴会上大家为得克萨斯图书馆募捐,从3年前举办图书节算起,大约有230家图书馆接到了总数600,000美元的捐赠。

  劳拉还与得克萨斯州府历史艺术委员会、我们议长的妻子简·P布洛克和副州长的妻子耐尔达·P兰纳一道工作,寻找并搜集得克萨斯有历史意义的绘画,然后在州府展出。劳拉在州府办公室轮回展出得克萨斯现代艺术品,公众应邀前去参观这些五彩缤纷的作品。

  劳拉发起了第一夫人家庭扫盲计划,目的是推动我倡导的学校教育改革和读书计划,她的扫盲计划在全州展开。劳拉的扫盲计划与巴巴拉·布什基金会家庭扫盲计划一道配合,为其他相关的计划提供了将近100万元,那些计划包括聋哑人扫盲计划、儿科医疗门诊计划,此外,劳拉她们还资助了与海德·斯塔特和伊万·斯塔特有关的项目,以及地方的图书馆。她还在州里到处游说,推动“彩虹房子计划”,目的是为那些受虐待遭歧视的孩子提供一个安全的港湾,劳拉还提倡早期检查乳腺癌,呼吁重视妇女健康。去年她还发起了早期儿童发展计划,目的是为家长们提供重要信息,以便帮助他们的孩子健康的开始生活。

  每年圣诞节劳拉都要在州长府邸向公众和来宾展出别致的节日礼物,有一年她展出了得克萨斯民间艺术品,还有一年她把从前州长那里收集的珍贵节日装饰献给来宾,和大家一起缅怀逝去的圣诞节日。

  有个记者曾经问,劳拉的声音是不是被淹没了或者她在灯光之外显得黯然无光。恰恰相反,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她在替读书和扫盲说话。替作家和艺术家说话。替受虐待的儿童说话。她在唤起人们早期防治乳腺癌的意识。许多不喜欢我施政方针的人却喜欢我的妻子。那些想比大多数得克萨斯人更开放的作家欣赏劳拉,劳拉帮助作家宣传他们的作品,她的宣传方式总是伴之以丰富的知识,让人觉得欣慰。《得克萨斯月刊》庆祝发刊25周年,请劳拉致辞。她谈到了这家杂志,还有这家杂志为得克萨斯书写的大部分现代史。“一本杂志以它出色的文章远近闻名,而我又不能像她那么机智,那么放肆或那么敏锐,所以我打算随意引用杂志上的文字。一位共和党人就知道怎样随意引用文字。”听众一片欢呼。

  我开玩笑说,在我父亲身上发生的事,在我这也发生了,我们的妻子比我们更受欢迎。雍容大度,又别具风格,劳拉以她特有的方式追求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1996年,在民主党全国大会上,我妻子头一次从容自若地扮演了她的新角色。他们邀请劳拉讲话,让她谈读书的重要意义,当时正是电视的黄金时间。劳拉说:“阅读对于我们的思想是不可缺少的,就像我们的身体离不开粮食。在得克萨斯没有什么比读书识字更重要的。”我以敬畏、尊敬和爱恋的心情看着劳拉,做了一次无泄可击的演讲,而且她面对的是国家电视台的观众。我连选州长的时候常说:“我有许多原因希望人民再次选我当得克萨斯州州长。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大概就是让劳拉·布什做我们的第一夫人。”我每次这么说都赢来一阵喝彩。

  我准备竞选总统前,劳拉、我的女儿和我谈了许多许多。她们不大愿意竞选总统,这是可以理解的。女儿们不希望别人注意,如果她们的爸爸成了总统候选人,想要回避别人的注意几乎是不可能的。劳拉和我一直很欣赏新闻媒体尊重查尔茜·克林顿的隐私,我们也希望他们这样对待我们的女儿。劳拉还清楚地记得,爸爸在总统任上遭到别人批评时对我们两个人有多大的伤害。她一想到这样的攻击可能指向我就感到害怕。但劳拉也相信我有机会改变我们国家的方向。她和我一样相信美国正处在历史上的关键时刻,我们必须为所有的美国公民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做为得克萨斯第一夫人,她亲眼看到了变化的机会,我知道她能成为美国出色的第一夫人。我第一次去衣阿华和新罕布什尔做竞选旅行时,劳拉就陪在我身边,她已经去过好几个州为我竞选。随着美国人对她的认识,他们也会像我一样爱劳拉。

  今年年初劳拉和我回到达拉斯的南卫理公会大学校园,31年前劳拉从这里大学毕业。我以劳拉的名义为学校送上了一份圣诞礼物,“劳拉·布什长廊”,这份礼物是由砖铺成的过道,过道两侧栽上树,美丽而安祥,过道通向学校图书馆,学校的高年级学生也做出了贡献,算是他们送上的礼物。劳拉的许多朋友,还有我的父母沿着过道摆设长椅,都是以劳拉的名义的做的。

  “劳拉和我都相信我们有责任回报母校,与大家一起分享我们这么多的祝福,”我对到场的观众说。当我们想到去年的慈善捐赠时,劳拉就向我提意,说她想向母校南卫理公会大学献上点什么。

  “劳拉在这所学校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她感激母校哺育了她,培养了她爱读书、爱学习、爱教育的兴趣。这份礼物就像礼物的名字一样:这是安祥静谧的去处,仿佛是劳拉。”

  “这条长廊反映了很多东西。从中可以看到一颗有远见的、高尚的灵魂,她热爱图书,热爱图书馆,长廊也反映出我对劳拉的爱。”我眼含泪水,无法再说下去了。我妻子走上来拥抱我,和我一起走回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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