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专栏】给荒山戴“绿帽子”——皇帝的新装升级版

作者：天人发表：2007-03-02 23:00

据大陆云南《都市时报》2月份报道：2006年7月，云南省富民县老首山约2800平方米的裸露山体全部被人用绿色油漆喷刷了一遍。一名参加喷漆的工人透露，整个“工程”耗资47万元。这个被当地村民讥笑成替大山戴“绿帽子”的“绿化”工程，让当地村民迷惑不解：“7名工人整整喷了45天，油漆桶都拉走了一车。如果这些钱用来买树苗搞绿化，可以栽满几座山了！”而组织实施此次“绿化”工程的富民县农林局，为山体“换新装”的行为被当地村民质疑为目光短浅的“面子工程”。

关于“漆山”的原因有两种说法：来“绿化”的工人说是为了改变“风水”才这样做的，因为裸露的老首山正对面是即将竣工的富民县委办公大楼。但村民们多不信这种说法，认为还是林业局为应付上级检查临时搞“绿化”撑面子更有可能。对于村民们的迷惑和埋怨，富民县农林局不愿介绍情况。昆明市林业局则表示，只管理规范占据林地和乱砍滥伐树木的行为，对“绿化”行为不便评论。对于喷涂油漆是否会造成环境污染和当地生态系统的破坏，昆明市环保局办公室负责人表示，需要监测人员亲自到现场才好确定，对于林业局在山地上喷涂油漆的做法也不便评论。该负责人表示，环保部门介入调查需有特定的人感觉不适才行。大家看到了吧，林业局说只管乱砍滥伐，不管“绿化”，而环保局却要污染环境的“真凭实据”。真是混蛋逻辑！谁都知道，油漆乃是化工产品，如果大量地喷涂于室外，不仅会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肯定还会长时间地污染环境，这是一般常识，还用得着监测人员亲自到场确定吗？出现情况，政府职能部门不是“踢皮球”，就是不作为，它们这样的表现又与“漆山”的那帮混蛋有何区别？

云南省富民县的“创意”之举，着实让我等见识了某些领导的“创新意识”和“丰富的想象力”。如此快速“绿化”，真令人瞪目结舌、哭笑不得。同时，也带给我们许多思考。此类短视行为的恶果，显而易见，即劳民伤财、造成二次污染，又损害了政府的公信力和威望。同时，有关“公仆”还涉嫌违反《公务员法》中的第五十三条：公务员不得弄虚作假，误导、欺骗领导和公众。显然，富民县农林局领导“涂绿荒山”的做法，是在明目张胆地弄虚作假，误导、欺骗领导和公众！可以说，“漆山”不仅染花了山体，也染黑了形象，给胡老大倡导的“节约型社会”又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其实，“风水”也好，“绿化”也罢，说穿了，“漆山”就是一种典型的官员欺诈行为。“老爷”们为了要立杆见影地出“政绩”，就选择给大山戴“绿帽子”这条捷径，因为它“工期短、见效快”，而且花的又是“公家”的钱，顺便还能帮亲友卖点油漆，拿点“好处”，如此两全其美的“妙事”何乐而不为呢？至于是否造成环境污染和破坏当地生态系统，在当前浮躁的政绩观的支配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值得忧虑的是，类似“漆山”的这种荒唐做法已成为众多官员好大喜功、弄虚作假、浮夸虚报的一种“潜规则”。它充分暴露出了地方官员一味追求政绩的不健康心态，明显违背了执政为民的传统理念，不但劳民伤财，而且还让广大群众反感甚至怨恨。

谁知刚进入3月份，“荒山涂绿”事件又锋回路转，继续“发酵”。请看新华网3月2日报道：由于“漆山”事件引起了国内各路媒体的高度关注，境外媒体也竞相报道，英国卫报近日刊发了《中国的绿色承诺只有一层油漆那么厚》，将矛头对准中国的环保政策。日前，新华社记者来到事件发生地——云南省富民县，对此事进行深入调查，结果发现“荒山涂绿”事件被过分渲染和夸大了……

记者调查得知，这里曾经是一个巨大的采石场，于上世纪60年代由当地村委会兴办。由于连续开采，采石场所处的山体生态遭到严重破坏，造成水土流失。2000年，富民县对当地采石场、采沙场进行整顿，老首山采石场因此被关停，但此举得到了当地群众的谅解与支持。然而，废弃的采石场在风风雨雨中一裸露就是6年，2006年7月，它布满岩石的垂直立面突然被几个工人用绿色油漆全部涂绿了，其面积大约2800平方米，相当于半个足球场大小。现在，从昆禄公路左侧看去，老首山腹部那块荒废立面宛如一块碗状疤痕，油漆的绿色看起来比周围山体的浅绿要鲜艳得多；走近山脚，一层绿色油漆刚好盖住立面裸露的岩石和泥土，即使接近地面的几块岩石也被认真漆过。而始作俑者并非传说中的“官家”，而是一名在当地做装修生意的私营企业主。“这座裸露的采石场正对我家大门，冲了风水，所以，我想到了这个可能是愚蠢的但也是最拿手的办法——装修。”这位老板无奈地笑笑。而且据他说，去年7月，他口头咨询了县农林局的负责人，说他想把那个裸露的大坑“装修一下”，既能起到“美化”效果，又能扭转自家的运势。县农林局负责人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实际上就是默许我，可以干。”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一些新闻媒体“误会”了，“公仆”们根本没有“弄虚作假”，而是一个有钱的老板“烧包”干的。可是，仔细一想，实在是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首先，老板就是再有钱，也不至于如此愚蠢。即便他真的很信风水，完全可以“请”一个符镶嵌在山体上面，根本没必要费时费力去搞什么“装修”。退一步讲，就算他“装修”有瘾，可别忘了，“漆山”副作用太大。据说喷完漆以后，很多村民由于受不了呛人的味道，纷纷投亲靠友避之唯恐不及。众所周知，老板们都是精于算计的人，这种花钱又挨骂的事情，他们断然不会干的。再有，干之前，老板曾到“衙门”里请示过，并得到了默许。记者调查时，有关部门也承认确有此事。可按照“衙门”的一贯作风，一般是遇到好事全揽着，坏事则推个一干二净。况且这次“漆山”事件都“闹”到洋人那去了，造成了“国际影响”，如此非同小可的“政治事件”谁敢兜着呀。还有，如果说此次新华网的调查属实，那么之前报道此事的数家媒体不是在造谣中伤吗？不是在恶意诬陷国家干部吗？按照目前大陆的新闻自由程度，这几家地方媒体岂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能够想象吗？

我猜，这位老板极有可能是受人之托出来“顶包”。这样一来，“政治事件”立刻降为“民事行为”，“量级”一下子小了很多。当初“漆山”可能是为了应付检查的应景之作，不知是谁“吃饱了撑的”给捅了出去，给当地政府造成了很大的社会压力。眼下，中央“两会”在即，搞不好会被抓个“现行”。所以，有关人员计上心头想了这么一个“万全之策”来搪塞社会的舆论，真是“聪明”得很哪。其实，这并不是富民县领导的发明创造。用一个错误去掩盖上一个错误历来是共匪的传家之宝，而且屡试不爽。只可惜苦了富民县的百姓，说是富民县，可是共匪把她变成了“害民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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