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事業的無形殺手陳至立 腐敗無能將學校辦成學店

教育亂收費逾二千億元

七年來，在陳至立的「領導」下，中國教育一塌糊塗，亂收費和腐敗現象觸目驚心。出身貧困的莘莘學子只能望大學校門興嘆，家長學生交不起高昂學費而自殺時有發生。陳至立管教育「向錢看」，還美其名日「教育產業」，將學校辦成「學店」，這是中國教育系統大亂的根源。

胡錦濤、溫家寶上臺之後，開始在教育系統對江澤民、陳至立搞亂教育進行治理整頓。據說這是向鄧小平學的。一九七七年鄧小平第二次復出後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復高考制度，立即贏得了民心。

整頓教育亂收費的風暴正席捲全國。教育部提供的數據顯示，截至七月底，今年全國共發現教育亂收費問題二千五百六十六項，清理取消違規收費項目累計三百六十一項，一千零九十五人受到黨紀政紀處分。

據一些教育專家的保守測算，十年來教育亂收費總額超過二千億元（人民幣，下同）。

溫家寶要治理教育亂收費

整頓行動始於今年二月，在中紀委二次全會上，治理教育亂收費被確定為全國糾風專項治理的三大重點之一。三月，在國務院廉政工作會議上，溫家寶在談到糾正行業不正之風時，強調要解決人民群眾反映強烈的突出問題，首先要有效治理教育亂收費。五月，教育部會同國務院糾風辦等六部門建立了治理教育亂收費部際聯席會議制度，要求各地在今年秋季開學時，中小學繳費必須全面實行「一費制」，公辦高中招收擇校生實行限分數、限人數、限錢數的「三限」政策。這是今年行動區別於往年的地方。

八月份，整頓風暴達到白熱化。十四日，教育部就治理亂收費工作召開視頻會議，要求各地打好「八、九兩個月攻堅戰」，確保今年治理工作取得明顯成效。教育部部長賙濟在講話中強調：「哪個學校出現亂收費，要撤校長的職務，」而且哪個地方出現亂收費，要追究直接主管領導的責任。

八月二十九日，教育部通報了部分省市查處的八起亂收費案件，要求各地政府、教育行政部門和學校從中吸取教訓，引以為戒。截至七月底，全國共組織六千六百多個檢查組，發現和解決問題二千五百六十六件。根據不完全統計，從去年到今年七月，全國超過二十個省市共有一百三十多個中小學負責人被撤職。

中小學入選南京「十大暴利行業」

二OO三年注定成為中國教育的整治年。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公布的數據顯示，教育亂收費問題已連續三年成為全國價格投訴頭號熱點。

據某知名教育專家推測，2002年全國共有九萬八千八百所中學和四十五萬六千九百所小學，其中至少百分之二為省市級重點學校，最保守的估計，每所重點中、小學年收取擇校費分別為五百萬元和二百萬元－－光擇校費一項，全國一年就超過二百七十億元，這當中大部分是屬於亂收費。

在教育部最近公布的案例中，這些亂收費的項目可謂五花八門：捐款、補課費、贊助費、複習實、集資實、搭車收取農業費、危房改造費等，無所不有。而在這些亂收費中，又以擇校費最為嚴重。有報導說，2002年，北京市近八百所中學就有二百多所在靠招擇校生增收，年擇校費超過十億元。南京一家調查公司披露，中小學入選「十大暴利行業」。2002年全國共立案查處價格違法案件六萬五千件，查處違法金額五億元，其中教育亂收費近二萬件，佔近三成。「擇校費」並沒有上繳財政，其分流狀況除了用於學校基礎建設、物品採購外，相當一部分以回扣、賄賂等形式到了某些人手中，真正用於教師福利實際上很少。一九九O年以來的十年間，北京市海淀區內的三十二所院校，被檢察機關提起公訴的貪污賄賂案件有二十四宗二十六人。

十幾年內大學費用升幅驚人

一九八八年入學的大學畢業生張成對他當時繳交的學費還記得十分清楚：「很僥倖，我是最後一批低學費的大學生，當時我們上大學費用是每年五十元。說真的，這些錢在當時連買教科書也不夠。此外，我們每個月還有物價補貼，大概每月二十多塊錢，條件好一點的同學再從家裡拿一點生活費，這些」錢就夠生活了。如果以現在的標準，出生農村的我就可能上不了大學。」

比張成晚五年上大學的鄭敏，學費比張成貴了二、三十倍：「從1990年開始，學校有了自費生。他們的學費大概每年已經是一兩千元。我們考上分數線的學生每年學費四百多元，再加上學校當時開始對宿舍收費，每年還有一百多元的公寓管理費，所以一年除了生活費以外的費用是五百多元。」

再晚五年，現在剛剛畢業的崔良的大學學費帳單則是：學費四千六百元，公寓費一千元，其他雜費大概一千五百元，加上生活費，每年家裡供他上大學的開支在一萬到一點二萬元。崔良，念的是收費相對較低的師範。「我的同學中進了設計、藝術類高校的收費就更高了，有些光學雜費就上萬元。」崔良的父母均是城市職工，收入還算不錯，但也感到了孩子上大學給他們帶來的壓力。

考上大學交不起學費家長跳樓

因為交不起越來越貴的學費，許多城市下崗者與農民的孩子即使考上大學，也無法就讀。在遼寧，甚至出現了下崗的父親因無錢替兒子交學費而跳樓自殺的慘劇。

今年七月，陝西省榆林市，十九歲的景艷梅考上了大學，父親景統仕不堪至少上萬元的學費壓力在家中自殺身亡。八月，四川簡陽市安像表節約村一位十八歲的女孩考上了大學，為了籌措學費，願意以身相許。

讀大學難，但上幼兒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有的幼兒園光學雜費每年隨隨便便就得七八千元，有的甚至近二萬元。一些家長為此驚呼：「上幼兒園比上大學還貴！」

陳至立治下的各地教育當局用如此鬼域伎倆榨取民脂民膏的：

一、前緊後松，「偷襲」收費。新學期開學，社會普遍關注，主管部門也盯得緊，一些學校就嚴格執行文件收費標準，樹立嚴謹誠實的良好形象。然而，隨著開學後的時間推移，在確定大家對亂收費的注意力已大大減弱後，他們便採取「偷襲」式的收費方法，突然間「不經意地」收取某項費用，從而避免引起學生、家長和教育監察部門的注意。

二、搞出一本「糊塗賬」矇混過關。這樣的學校熱衷於收取各種代管費，不按期結算，少補多不退，從中撈取「油水」

三、把政府責任攤派成學生「義務」。這些地方或學校採取的手段是欺上瞞下，哄騙學生和家長，把理應由政府承擔的責任演變成學生應盡的「義務」，花言巧語搞攤派。

用鬼蟈伎倆亂收費

四、打社會力量辦學的「擦邊球」。近年來，中國鼓勵社會力量辦學，非學歷教育審批也比較寬鬆，有的學校就另起爐灶，弄塊場地，買點器材，再辦一所「新學校」。實際上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是「一套班子兩塊牌子」，但收費卻高出很多。

五、興趣班上講「重點」，學生不得不「自願」。這種老師一般在花樣百出的各種興趣班上兼職，並不明言要求學生必須參加他（她）的興趣班，卻不斷地有意提起將在興趣班上講「課堂內容」或「教學重點」，使孩子們不得不乖乖就範，表示「自願」參加興趣班的學習。

六、假他人之手收費的「借刀殺人」法。當前，教育亂收費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有的學校就假藉近幾年在很多地方盛行的「家長委員會」的名義，聲稱應學生家長們的要求，明Illl張膽地向學生伸手要錢。

七、「打白條」或「口頭辦理」。有的學校在違規收取一些費用後，為逃避檢查，採取開空白收據不入賬的辦法，或者乾脆連「白條」都不打，從收錢到花錢全部在口頭上就完成了，根本不留任何白紙黑字的憑據。

這幾年教育部門的腐敗是相當驚人的。

教育系統貪官層出不窮

有人將教育領域腐敗的發生和蔓延分為三個階段：九十年代初期的萌芽，九十年代中期的發展，九十年代末的大面積爆發。據記者從南京市檢察機關瞭解到的情況，1999年初至2002年三月，南京共查辦教育系統職務犯罪案三十九件，其中高校二十一件，涉案金額一百萬元；。一九九九年高校職務犯罪僅一件，200-年猛升至四件，2001年增為八件，2002年頭三個月查辦八件。一九九O年之後的十年，北京市海淀區三十二所院校中，一半染上了腐敗病毒，二十四起案件中的二十六人被檢察機關提起公訴。2001年，陝西省查辦的高校腐敗案件三十六起六十一人，其中處級幹部二十二人。該年陝西經貿學院發生的腐敗案件涉案人員中處級幹部十一人，科級幹部十二人，是陝西省教育系統一九四九年以來最大的團夥經濟案件。

教育領域的腐敗和職務犯罪主要表現在五大方面：

「一把手」職務犯罪比例較大。絕大多數學校實行校長負責制，不少校長同時還兼任書記，掌握進人權、用人權、擇校審批權、借讀審批權等權力，具有腐敗和職務犯罪的便利。2002年6月，陝西省橫山縣人民檢察院在偵察某工程公司的經濟案件時，發現延安大學校長惠延德受賄十五萬元人民幣的線索。經過近一個月的艱苦努力，辦案人員排除種種干擾阻力，基本查清了惠延德收受五十多萬元的賄賂事實。前不久，河北省石家莊市第二十二中學校長、副校長因亂立多種教育收費項目，學校「小金庫」斂財累計七百一十八萬元，並私分部分款項而雙雙被查處。

招生成收賄的黃金時刻

高考、中考等招生中的腐敗現象嚴重。負責招生的人員接受「好處」，利用職權招收一些成績相對較差的「關係生」、「條子生」、「高價生」、「擇校生」，也存在保送生暗箱操作的現象。湖南省郴州嘉禾一中高考大面積作弊，廣東電白縣師生合謀，利用BP機傳遞高考答案。湖北美術學院原副院長李澤霖一九九六年七月至二OOO年十月間，利用負責招生工作的便利，單獨或夥同其妻非法收受十九名考生家長所送的人民幣二十二萬三千元和四十一名考生家長所送的「好處費」十三萬三千八百元，被稱為「吃黑院長」。

基礎設施建設、財務和採購等利益環節是教育領域腐敗中職務犯罪的重災區。如負責教育書刊和資料採購的人員接受出版社、印刷廠、新華書店的現金「回扣」。書刊發行站、教育輔導站、學校負責人等有關人員可以經常以考察、參觀、學習之名進行公款旅遊。僅今年上半年，廣州市海珠區就查處了十二宗教育系統腐敗案。其中，暨南大學基建處原處長助理黃軍利用職務便利，在校園建築工程中先後多次收受數家承建商負責人送的「好處費」九萬五千元，華南農業大學後勤管理處原基建辦公室主任朱興敦在任職期間，共收受賄賂款人民幣十六萬二千元。

學術腐敗不容忽視。近年來在學術界，凡是職稱評審、院士評審、課題立項、基金使用、論著評獎、成果鑑定、論著出版、文憑發放、學校升格等涉公務性的活動中，都可以發現請客、送禮、托熟人、批條子、打招呼的現象，行賄、受賄現象並非個別例子.......

陳至立包庇走後門的有頭有臉者

2001年八月，上海交通大學爆出了醜聞。上海市副市長嚴雋琪、上海市公安局局長吳志明（江澤民的內甥）、共青團上海市委副書記張仁良、教育部高校學生司長瞿振元、教育部人事司長管培俊、上海教育考試院院長胡啟迪、上海教委副主任夏秀蓉、上海張江高科董事長戴海波、上海旗忠集團總經理高鳳池，以及兩院院士王大中（清華大學校長）、阮雪榆、謝繩武、翁史烈等，還有交大領導二十八人（包括六名正副校長、兩名校正副書記、紀委書記及院系主任書記）向交大當局打招呼走後門要求錄取他們的親戚。

有電腦奇才從交大電腦上獲取此份腐敗記錄，並將之在電腦的聊天室曝光。許多學生和家長憤怒地譴責權責們利用特權大搞「教育腐敗」的罪行。

陳至立控制下的教育部稱，該名單中被錄取者均符合招生規定，沒有「走後門」。但事實卻是，當年交通大學錄取的六十一名新生中，有十一人分數低於錄取線。陳至立就是如此包庇那些特權者和特權學生的。

陳至立在「六四」後以權勢和暴力摧毀以《世界經濟導報》為代表的剛剛萌芽的不依附權貴的中國新聞業，現在又以金權摧毀中國的教育事業。這個江澤民的寵臣是不折不扣的中國先進文化的殺手。

《開放》12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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