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禁止小說《為人民服務》的原因

廣州出版的《花城》文學雜誌，在今年的一月號刊登了曾獲得「老舍文學獎」的著名作家閆連科的小說《為人民服務》。中共宣傳部下令《花城》收回已經發出的雜誌。中共宣傳部的文件認為「這部小說使用粗俗、低級、下流的描寫，醜化為人民服務的崇高目標。」中共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急不可耐地禁止小說《為人民服務》？

　　其實，小說《為人民服務》是寫中共解放軍一位在師長家擔任勤務兵兼廚師的士兵跟師長夫人的婚外戀。這在中共解放軍的歷史上是個很普遍的現象，中共的軍隊經過幾十年的革命戰爭，官兵大都已經超過結婚年齡，或者原來的老婆都已經人老珠黃。當年在延安，毛澤東、劉少奇、朱德等大批中共幹部就是帶頭換了自己的夫人。這種首長的夫人和身邊工作人員的婚外戀，在中共的生活中屢見不鮮。

　　其實，小說《為人民服務》的故事情節很平常。小說裡面的這位師長51 歲，由於戰爭的原因身體的性功能喪失了，前妻拋棄他，去過正常人的生活了，新娶的夫人是部隊醫院裡的漂亮女醫生劉蓮，32歲。師長精心挑選一位優秀的勤務兵吳大旺，28歲，到他家擔任勤務兵兼廚師。師長到北京學習兩個月的時候，他們在家搞起了婚外戀。結果是劉蓮懷上了勤務兵的孩子，師長夫婦為了感謝他，給他立了一等功，讓他復員，安排在城市工作，全家由農村戶口轉為城市戶口。師長為了掩人耳目，藉部隊減編的機會，把在他身邊工作過的人員，現在都是軍官的人，全部轉業到地方工作。使這個「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永遠埋藏在他們心中」（小說《為人民服務》）。

　　其實，小說《為人民服務》很像現實生活中廣泛流傳的「借種」的故事。小說裡面的勤務兵很幸運，他的「種子」使師長夫人懷孕，師長又恨又喜，好好地安排了他。這對於一個農村兵來說是實現「共產主義」了。其他和師長兩位夫人有性愛關係的十來個人，也都提幹了。這種殘廢人和正常人的婚姻關係，夫妻年齡差距大的婚姻關係，不僅在中國，就是在全世界也是普遍存在的，並且受到眾多作家的青睞。無獨有偶，世界名著《查太萊夫人的情人》男女主人翁康妮和梅樂士的性愛關係，很像小說《為人民服務》裡面劉蓮和吳大旺的性愛關係。

　　其實，小說《為人民服務》正如北京著名作家、文學博士劉曉波說的「我覺得其語言跟故事情節粗糙、誇張、並不精緻（2005年5月《看中國》）」。粗糙的地方比比皆是；誇張的地方如男女倆人，裸體在樓裡七天七夜做愛，把所有關於毛澤東形象的東西都破壞了；不精緻的是整個小說，沒有精緻的心理、服裝、環境描寫。好像作者在隨便講述一個非常普通的「文化大革命」當中的政治笑話。

　　這樣一個「放之四海而皆准（毛澤東）」的普通性愛故事，為什麼會遭到中共的禁止呢？我認為重要的原因是：

　　一、小說《為人民服務》是一個政治小說，它批判了封建專制制度，歌頌了「民主自由」。中宣部的政治嗅覺是很靈的。《為人民服務》是中共領袖毛澤東在延安，紀念因為種植鴉片而死亡的戰士張思德的一篇講演題目，而小說《為人民服務》寫的是師長家中有一塊寫著「為人民服務」的木牌，而師長夫人一開始就通過變動木牌的位置來招呼她愛上的那個勤務兵兼廚師。《為人民服務》是毛澤東在「文化大革命」中「老三篇」中頭一篇，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是膾炙人口的名著。所以，中共宣傳部的文件認為「這部小說使用粗俗、低級、下流的描寫，醜化為人民服務的崇高目標」，是有根有據的。1989 年民主運動的開始，就是學生到中共的心臟「中南海」請願，「中南海」有一塊門牌，上面寫著毛澤東手書的「為人民服務」幾個大字。文化大革命時候的周恩來胸前就佩帶著有毛澤東頭像的「為人民服務」的紀念章。小說《為人民服務》的歷史背景是文化大革命時期，可以說「為人民服務」不論作為口號，還是標語，還是思想，都統治著當時的中國大陸。

　　中國封建專制制度經久不衰、循環往復的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禁止人民「言論自由」。孔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封建社會的愚民政策，從秦始皇的「焚書坑儒」到漢武帝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從康熙的「文字獄」到毛澤東的「文化大革命」；從鄧小平的「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到胡錦濤的「保持共產黨員的先進性」；都是為了使封建制度延續下來。北京著名作家、文學博士劉曉波說的「我覺得這種禁書、禁言的東西對中國的社會進步一點好處都沒有。言論自由、創作自由，這是一個人在一個正常社會所不可剝奪的權力，而言論自由可以推動社會進步（2005 年5月《看中國》）」。中共這次查禁小說《為人民服務》，就是配合胡錦濤的「保持共產黨員的先進性」教育運動。這也是中共的傳統，每次政治運動都要禁止什麼電影、戲劇、書籍、歌曲等等，在文化界殺一儆百。「保持共產黨員的先進性」教育運動，和中共在延安的「整風運動」一脈相傳，對民主是個反動。

　　二、小說《為人民服務》是政治小說，它通篇批判了毛澤東思想。小說《為人民服務》反對毛澤東是中共禁止它的根本原因。小說《為人民服務》的「引子」，就一針見血地引用了毛澤東《為人民服務》中的開頭「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小說裡面多次出現《毛澤東選集》、毛澤東語錄、毛澤東畫像、毛澤東雕像的字樣。例如：劉蓮第一次和勤務兵約會的時候，她「手裡拿一本《毛澤東選集》第一卷，沒有看，只是那麼拿在手裡」。最精彩的是他們在做愛的時候，以破壞毛澤東的形象為動力，可以和當前的「九評共產黨」的銷毀毛澤東及共產黨的標誌的熱潮相媲美。八九民運時候的「湖南三壯士」，就是勇敢地塗污了天安門城樓上面的毛澤東畫像，其中喻東嶽被中共判了無期徒刑。學生領袖郭海峰在「六四」的早晨，用載著汽油桶的公共汽車企圖燒燬天安門城樓上面的毛澤東畫像。八九民運的民主革命精神在他們反對毛澤東的行動中表現出來。

　　三、小說《為人民服務》是政治小說，有腐蝕中共軍隊的作用。作家閆連科說「我本意並不是要諷刺『為人民服務』這種說法，而是諷刺沒有做到『為人民服務』的人（2005 年5月《看中國》）」。不管怎麼說，小說《為人民服務》確實諷刺了中共的腐敗，為人民服務就是為首長服務，為師長的夫人提供性服務；確實批判了毛澤東思想，在毛澤東思想這個精神鴉片統治下的軍隊，沒有什麼戰鬥力。在現在中共耀武揚威的時候，小說《為人民服務》對中共軍隊有不可估量的腐蝕作用，中共是靠軍隊來維持他的封建專制統治的，所以中共敢冒天下大不違，拿小說《為人民服務》開刀。

　　北京著名作家、文學博士劉曉波說的「中國政府或執政黨，做出這種事情很無聊，毫無必要。假如不禁，中篇小說《為人民服務》影響不會很大。當局查禁反而激發了人們的逆反心理和興趣，給小說添了讀者（2005年5月《看中國》）」。中共這次禁止小說《為人民服務》，沒有像以前那樣大張旗鼓地批判，而是中宣部發布文件的形式禁止的。但是，在現代化的網路時代，小說《為人民服務》比以前更會產生強烈的政治共鳴，和退出共產黨的熱潮召相呼應。

　　我們相信，今後這樣批判中共的文學作品會層出不窮地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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