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專欄】還有什麼可賣的？

中國大陸自從中共「改革開放」以來，社會道德急遽敗壞。這個敗壞過程，是從上而下的、從官方到民間的，而且在某種程度上，是有目的、有計畫的。腐敗過程中，更製造了無數的貪官污吏。這些貪官，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手中有權能變賣國家財產的，就靠變賣國產致富。有句順口溜說：「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現在，基本上能變賣的都變賣光了。中國著名經濟學家何清漣的《中國的陷阱》這本書，精闢地闡述了這個變賣的歷程。基本上，20世紀最後10年就完成了這個過程。進入21世紀，還剩下什麼可以變賣呢？你可能想到了：土地；但你想不到的是：人。就剩下這兩個最原始的生產要素了。

變賣土地比較簡單。不是簡單，是比較能夠理解。在都市裡，土地是國有；只要把房屋拆了，地就可以出售。於是，到處是強制拆遷民宅，在牆上漆個血紅大字「拆」，外加一個圓圈，這棟房子就像判了死刑，不久後就拆掉。老外到中國，發現原來那個英文字「China, China」，就是「拆哪、拆哪」。農村土地是「集體所有」；集體應該是農人集體，但村官可不這樣想，他們認為自己就代表集體。所以，只要有哪個外商或老總看上任何一塊農地，輕易地就可以賣掉。當然，強制拆遷讓居民住無屋，強賣農地讓農民耕無田，抗爭隨之而來。中共自己說，2004年有7萬4千件集體抗爭，2005年增加到8萬7千件，也就是說，一年365天，平均每天238件，星期天也沒閑著。但是，人民對強權的抗爭，總是很慘烈，最後多數成了冤案與無助的上訪者。再不順從，武警公安就會拿槍對著人民掃射；近年來著名案例，包括2004年11月的四川漢源事件，2005年12月的廣東汕尾事件，2006年3月的深圳汕頭事件。

土地可以變賣，人怎麼賣呢？人不能賣，但可以剝皮，甚至可以剝幾層皮。中國農民被村官剝皮，已經有幾10年的歷史了。原湖北省一個鄉黨委書記的李昌平寫《我向總理說實話》，旅美大陸學者白沙洲寫《中國二等公民》，安徽作家陳桂棣與春桃夫婦寫《中國農民調查》，斑斑血淚，讓我們知道村官如何變著花樣，搜括農民。現在中國有一則順口溜是「共產黨代表腐敗，公檢法代表無賴，農工階級代表乞丐」。

真正盜賣嬰兒、婦女的「人肉市場」，在中國底層社會也不少見。但最近傳出的消息是慘絕人寰的盜賣身體器官。3月初，一位中國資深記者與一位摘取器官醫生的太太，先後在美國作證指出，中國東北遼寧省瀋陽市蘇家屯有家血栓醫院，在它的地下室有個集中營，2001年至2003年間，關押6千名法輪功學員，無人生還。他們被活體挖取腎臟、肝臟、心臟、皮膚、眼角膜後，丟到焚化爐毀屍滅跡。後來的消息還說，中國一共有36個類似的集中營，其中以吉林的最大，關押12萬人。4月中旬，記者打電話到中國的器官移植醫院，發現中國到處都在做這種人體摘取器官、出售移植圖利的暴行，顯示各地勞教所都幹著同樣的勾當。

共產黨居然可以幹出這樣慘無人道的事，而且是用國家力量在幹這種事！怪不得民運人士常說「共產黨幹壞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做不到的」。只是，把土地與人都賣了後，中共政權還有什麼可以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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