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遊記･第一部》第17話：下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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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玄島之戰數日後，一位長鬚白髯，身形飄逸的白衣仙人，身旁跟著一位女仙童，兩人在天空乘雲疾飛。

「師父，您老人家平時總愛悶在仙居，足不出戶，一心煉丹。這次是哪根筋不對，好好的新年不過，千里迢迢趕來這裡？」天真無邪的女仙童臉上寫著不耐問道。

「嗯，待會妳就知道，差不多到囉！」仙人對著女童眨了眨眼，故作神秘的敷衍幾句，邊看著四周的風景，邊掐指算計。不久便停在一處山頂上空，盤腿靜坐、閉目養神。

等了好一陣子，女童開始焦躁起來：「這裡好無聊，還不如回仙居，至少有珍禽異獸可以陪我玩……」「噓，看見沒，來了，我們趕快跟上去。」女童話沒說完，就被起身的仙人打斷，拉著小手臂，御雲趨前。

「看見甚麼？整片天空除了雲朵，空蕩蕩的……」女童納悶道。

「我忘了妳年紀小，還沒學會本派獨門絕學《銳破眼》。」仙人打哈哈笑道。

「本派？仙居也就你我師徒二人，說得好像多熱鬧似的，咦……」女孩話說一半，後腦門被師父伸手一拍，眼睛登時亮了起來。

「師父，雲端上那兩顆像流星的光球是怎麼回事？藍色小光球好像纏著另一顆較大的黃色光球？」

「這兩個光球，分別是兩個人的元神，妳當初也是這樣來到世上的。只是藍色光球由於生前曾施展迴生術，無法依正常管道降世，只能搶別人的身體復生。這傢伙有備而來，比起循正常管道轉生的黃色光球自然更具優勢。說起來，他們來頭都不小，雖不知最後鹿死誰手，樑子深結是跑不掉了。」白衣仙人邊說，邊專注看著眼前糾纏的兩顆光球。

「師父的銳破眼居然也有看不透的事？」女孩開玩笑地調侃了仙人一下。

「傻笨孩，銳破眼雖然能洞穿一切世事，但看得越清楚，付出的代價就越大。折損到功力還可恢復，若進一步折到壽命豈得不償失。」仙人邊說，邊笑著敲了女孩後腦勺一下：「而且就算知道也說不得。光今天這一幕，就耗掉師父不少功力。哪天師父真走了，還有誰能應付妳這鬼靈精啊！」女孩也不甘示弱，俏皮地朝著仙人吐了吐舌頭。

就在師徒兩人唇槍舌戰的當下，突然奇變陡生。

藍色光球猛然撞開黃色光球，然後獨自往前衝了一段距離後，就在空中消失了。黃色光球雖然被撞開，也不甘示弱，順勢繞了一圈，急急忙忙跟了過去，消失在空中。這下眼前的遽變，真讓天空一片空蕩，僅剩雲朵與師徒二人。

「唉，看來黃色光球果然被搶了先機；我時間點雖算好了，卻也在跟妳鬥嘴時，錯漏了結局！」仙人兀自懊惱惋惜的時候，忽然彷彿靈光乍現，微微笑道：「妳不是老嫌仙居無聊嗎？走，師父帶妳到熱鬧的人界遊山玩水去。」

「就為了這事，是奇，但有那麼重要嗎？而且師父您正在煉製的丹藥，還有那些奇花異獸怎辦？」小女孩面有難色。

「傻丫頭，師父還沒到仙居之前，牠們就活得好好的，我們就算離開，牠們照樣活蹦亂跳，別擔心啦。」仙人邊安慰女孩，意有所指說道：「況且，比起煉製仙丹這種無聊事，妳不想親眼見證這世界即將迎來的種種巨變嗎？」

仙人一席話，讓專注聆聽的小女孩，連連點頭，眼神閃爍出奇異的光采。

於是兩人凌空下凡，只見仙人微笑捻鬚，喃喃自語道：「有幸身處歷史的關鍵時刻，必須做出選擇，否則我們的未來無法延續。既然來頭非比尋常，他日自會相逢。當然，另一個生命也活下來的話，就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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