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從西安市治安管理局公共娛樂場所管理科瞭解到,西安市目前有200餘家大中型娛樂場所,其中在公安部門進行備案的大眾舞廳大概只有30多家,主要集中在西安市西門外豐慶路一帶,但這一數字卻顯然是不準確的。
西安市公安局的一位負責人介紹,大眾舞廳曾消沉過一段時間,但近年又開始呈上升趨勢。
很多舞廳都是一些設施很簡陋的場所,有的還隱藏在背街小巷裡。其面積從200平方米到500平方米左右不等,場地多為水磨石地板,四周設置一些簡陋的座椅,燈光也比較簡單,惟一值錢的就是音響設施。據知情者介紹,規模小一些的大眾舞廳,投資2萬元即可開業,而每天的收入也就是400-1000元。
由於消費低廉,最高的票價不過5元,最低的為2元,有的舞廳還為女士免票,同時也不需要別的消費,因此大眾舞廳的消費群體主要是普通市民和打工者。
據記者瞭解,早在1985年西安市就開辦了全國第一家營業性舞會--西安飯莊文化夜市。舞廳(會)最多的時候是在1994年和1995年,那時西安市的舞廳(會)達到400家,一時間舞廳跳舞成了當時的時尚。
調查 「黑燈」成了舞廳「必修課」
10月10日晚,記者冒雨隨便走訪了幾家大眾舞廳,發現「黑燈」幾乎成了大眾舞廳必演的插曲。
晚上8點50分,天空中飄著秋雨,記者來到太乙路上的一家大眾舞廳,環顧四周,整個舞廳沒有一扇窗戶,靠門的牆邊有兩排長凳子,除了正在跳舞的六七十對,長凳子上還坐了一些男女。
21點30分左右,舞廳的燈光慢慢地暗了下來,四周雖然還亮著幾盞螢火蟲似的燈光,但是整個舞池卻幾乎漆黑一團。舞廳裡雖然飄蕩著一支慢三的曲子,但讓人奇怪的是,舞池中剛剛還在跳舞的人群似乎都消失了。
為了弄清跳舞的人究竟在哪裡,記者也摸黑走進舞池,慢慢地走到舞池深處,藉助那一點朦朦朧朧亮光,這才看到幾十對男女緊緊地抱著在舞池中站了一片,與其說是在跳「貼面舞」,不如說是伴著舞曲的節奏在輕輕晃動著接吻,更有甚者,一位高大的男子竟將女伴抱在身上。
22:20,記者又來到小東門外的一家舞廳,進到舞廳,這裡也就是五六十對男女在跳舞,大約10分鐘後,二十多位男女離開了舞廳,記者正感到奇怪,舞廳裡的燈光又慢慢地暗淡下來,剛剛還在跳舞的人又一次玩起了隱身。記者假裝打手機,藉著手機的燈光,隱約看到四周仍有不少男子在轉悠著像是在尋找著舞伴。
舞廳裡越來越黑。慢慢地,連一點熒光也沒有了,眼前只剩下團團晃動的黑影。記者再次悄悄地步入舞池,眼前仍是一對對緊貼在一起的人。親吻也是主要內容,牆角的椅子上,兩對男女也正在相互偎依著親吻,有一對甚至重疊成了一個人。
目擊 陪舞女士很瘋狂
10月11日晚上8點30分,記者來到位於西安市環城南路西段的亞洲豹大舞廳,還沒上樓,就聽見舞廳裡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上到二樓,環顧四周,只看見靠樓梯方向擺著的幾十張桌椅上坐著各式的男男女女正在聊天,有些女士的上衣撩起很高,看上去就像穿著短背心。
記者硬被摟住腰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閃到記者面前,說:「兄弟,大姐陪你跳個黑舞吧,這一曲免費送你,下一曲再給小費。」說著拉著記者的骼膊就往裡面拽。這女人大約40多歲,留一頭長發,穿著一身黑色衣服。記者趕緊說,「我還等人,現在不跳。」那個女的邊拉記者邊說,「不要緊,你朋友來了你再下去接。」說完不由分說地連拉帶推把記者掀到舞池中央。
舞池裡黑咕隆咚地根本看不清人臉,烏煙瘴氣熏得人睜不開眼睛。這個女人突然抱住記者的腰說:「兄弟你是第一次來吧,來這都是為了玩呀,10塊錢就行,你也放開點。」說著就把記者的手往她的腰上擱,她的頭也直往記者肩膀上靠。記者推開她,拿出電話轉身裝作要打電話,想要藉此甩開她。沒想到接下來的情景更讓人不可思議,這個女人一把拉住記者的皮帶說,「兄弟急什麼,還沒跳黑舞呢。」說完竟然一手抱住記者,一手伸下去要解記者的皮帶。記者生氣地打落她的手,說,「鬆開,我要上廁所!」這女人這才放開了記者。記者轉身向廁所方向走去。
這女人卻一直跟記者到衛生間門口,記者見狀就故意在裡面耽誤了好一會,大約5分鐘記者出來一看,這個女人竟一直等在衛生間門口。見到記者,便迎上來說,「兄弟,這回好了,可以玩了吧?」記者苦笑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掏出10元零錢遞給了她。她仔細地數了數,說了聲謝謝。
黑舞掙錢跳得歡
為了弄清裡面到底是什麼景象,記者又重新走進黑黑的舞場。這個舞場面積並不是很大,裡面卻滿滿噹噹地擠著百十對男女。不知誰點著了一支煙,藉著打火機的微光,記者看到一對對跳舞的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有不少人在相互依偎親吻著。
躲避著這些黑影,摸索著來到靠牆角的地方,記者試探著坐下。不久,燈光慢慢亮起來。大約5分鐘後,舞廳裡的燈光又慢慢地暗淡下來,半空有一圈藍的和綠的熒光,剛跳完黑舞的男女又或擁或抱地走進舞池。
15分鐘後,燈光又開始慢慢亮了起來。記者守候了一會兒,發覺舞廳內的音樂基本上是10分鐘至15分鐘播放一首,一曲黑燈舞過後,接著便亮起微弱燈光放一支舞曲。就這樣相互交叉著,直到舞會結束。
雖然在這個舞廳牆上貼著「禁止有償服務,嚴禁盈利性陪侍」字樣的告示,但還是不停有一些女人過來叫記者跳舞,並說明價格一曲10元。記者注意到,一般主動拉人跳舞的都是一些濃妝艷抹的中年婦女,如被人拒絕,她們則強拉硬拽地拖人下場。
「亞洲豹」裡四類人
一曲黑燈舞剛剛結束,舞場開始泛出亮光。在靠牆的坐椅上,一位穿著羊毛套裙、抹口紅塗眼影的女士引起了記者的注意。這女士大約有20多歲,白皙嫵媚,長發披在肩上。她一個人,靜靜坐在角落裡,眼光看起來有些冷漠。她和周圍這些年齡偏大的人比起來很是顯眼。
記者大著膽子走到她身邊問道:「可以坐嗎?」她沒理睬。記者逕直坐了下來,尋找和她搭話的機會:「你好像是外地的?」她鄙夷地看了一眼,嘴角挂一絲冷笑。
過了很久,這個自稱姓李的女士開始有意無意地和記者說話。「只想來這找點刺激,放鬆放鬆自己壓抑的心情。後來發現來這跳舞的女人都很能掙錢。」她對記者說。
記者問她,「到這裡來跳舞的還有哪些人?」她說,「來這裡跳舞的分四個群體,年齡大都在30歲至50歲之間。很少一部分年輕人,是無意進來的,但並不是常客。除離過婚的這個大群體外,另一群體是機關單位或者企業負責人的老婆。這些人,由於愛人在外面忙碌奔波,很少顧及家中,所以情感極度空虛。為了尋找刺激,她們就利用丈夫外出的機會,偷偷到這裡尋歡作樂,填補空虛。還有一個群體,就是一些不懷好意的男女。他們很熟悉這種場合及男女之間的應酬,搞一些男女之間的名堂。」「那在這裡陪舞的女人一晚上能掙多少錢呀?」她冷冷地說:「也就是80元到150元左右,只要價格合適,和你過夜都不成問題。」
舞會結束亂哄哄
大約22點30分,舞廳裡的音樂突然激烈起來,伴隨著強烈的激光燈男男女女狂舞起來。十幾分鐘後,燈光再次黑了下來,音樂也開始平緩起來。這時一個燙著大波浪的中年婦女走到記者跟前說,「最後4支曲了,給30塊錢,大姐陪你一跳,高高興興地就回家了。」在遭到記者的拒絕後,她不屑地瞥了記者一眼,便走向旁邊一位中年男子,雖然那男子一再強調自己不會跳舞,但還是被中年婦女「抱」著進了場。
23點整,大燈亮了起來,舞會結束了,瘋狂了一個晚上的人們開始紛紛走出舞廳,但還有幾對男女依然依依不舍地在舞池中央抱著親吻。
出了大門,外面的二三十輛等客的出租車把「亞洲豹」門前擠得水泄不通,出了門的男女還在為剛才給的小費多少爭論不休,在笑罵聲中他們或上出租、或上摩的消失在雨夜中。
講述 飽嘗舞廳「愛情」苦果
「我原本有一個幸福、富裕的三口之家,有一段持續了20年的婚姻,卻因一個在舞廳中排遣寂寞,尋找『獵物』的女性,一段在舞廳黑燈的迷亂中導演的『愛情』,使我丈夫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使我們這個家背上了18萬元的債務,到了破碎的邊緣。」10月10日上午,記者接到了一位女士打來的電話。
「兩年前,在許多人眼裡,我的家庭是一個標準的美滿家庭。我丈夫陳某在一家公司搞銷售工作,不僅收入可觀,而且是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男子,他也喜歡跳舞,但一年多前,他只是偶爾去跳跳。直到我們家附近開了那家叫『夜蝴蝶』的舞廳。
「開舞廳的老闆,和我是一個單位的,知道我丈夫舞跳得好,就經常來叫,為跳舞的事,我們開始有了小摩擦,但他跳舞的勁頭卻越來越足,而且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好幾次,我想跟蹤他去舞廳看看,但又覺得這樣一來,夫妻間最起碼的信任和尊重都沒有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兒子高考失利,讓我的心情很糟,有一天他又要去跳舞,我生氣地責怪他,沒想到他卻摔門而去。讓我想不到的是他這一去,居然是三個月沒有回家。找人一打聽才知道丈夫跟一個離異了的女人混在一起。那個女人8年前離婚後就一直泡在舞場裡,一個相好的同事還告訴我,那個女人就是通過跳黑燈舞才把我丈夫勾搭上的。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再一次地傷了我,丈夫為了弄錢給那個女人買房子,竟然去用假髮票來沖賬,後被稅務機關發現,並開始對他進行調查。當我知道這件事後,本來幾近崩潰的精神再次受到了打擊,那些日子幾乎天天晚上都哭醒,整晚整晚地失眠,常常打一整夜的電腦。兒子也因我天天哭泣,變得精神秀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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